“这位想必就是非先生了吧?我是流苏的大哥,钱喜。”钱喜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脸上的横肉几乎叠到一起,看着煞是可怕。
钱贵康因为昨天见识到非默的可怕,因此倒是乖乖的坐在那里没有开口。
非默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钱喜。
钱喜的脸上满是尴尬,他没有想到非默居然会直接拂了他的好脸色,心里已经满是怒火,只是还要求着非默办事才隐忍不发。
“这位小姐是?”钱喜的目光一下被一旁明艳照人的花牡丹给吸引了过去,一双眼睛露出了和钱贵康一般的猥琐目光,不过和钱贵康不同的是钱喜很快就把眼中那炙热给隐藏了起来,只有偶尔流露出的精光还可以隐隐看到钱喜对花牡丹的那种渴望。
“这位是我朋友,花牡丹。”钱流苏虽然不喜自己大哥钱喜那般失态的表现,但还是给钱喜介绍了一旁站着的花牡丹。
“原来是花小姐,果然人如其名,小姐真是美的和牡丹花一样。不,比牡丹花要美上十倍百倍。”钱喜毫不掩饰自己对花牡丹的美貌的着迷。
“您说笑了。”花牡丹只是微微一笑不冷不热的回应了钱喜的夸赞,她显然对眼前这个大光头满脸凶相的钱喜没有好感,一开口虽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也是保持了距离感。
见花牡丹也是对自己爱答不理,钱喜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阴霾,心里暗暗说道:“你不就是一个窑姐儿吗?臭婊子竟然也敢在我钱喜的面前摆谱,老子一定要让你在我胯下求饶。”
这样想着,钱喜的脸上已经恢复如常,再看向花牡丹的目光中有了几分看玩物一般的眼神。
那眼神花牡丹在牡丹楼里见的多了,那就是一个男人赤裸裸看着女人的眼神,充满着不可描述的欲望。
非默的脸上已经开始阴沉了下去,左手不动声色的转动着小指上的扳指,这才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无名火。
“非先生,花小姐,你们请坐,来人,看茶。”钱喜丝毫没有注意到非默阴沉下去的脸,意犹未尽的将目光移走开口招呼让人上茶。
非默和花牡丹这才坐了下来,没一会儿来了一个年轻的小丫头给非默和花牡丹倒了茶水。
“豫毛峰?”非默闻了一下四溢的茶香,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继续说道:“不错,是新茶。”
“非先生简直神了,这正是信阳毛尖,我朋友特意从信阳带回来的,他说茶叶是今年清明前刚采的,此时喝这茶正是时候。”钱喜见非默只是闻了闻茶香就知道是什么茶,只是尝一口就能知道什么年候的,顿时对眼前这个年轻人高看了几分。
“淮南茶,信阳第一,果然实至名归。”非默缓缓端起茶杯喝了又一口放了下去,有意无意继续的继续开口说道:“这豫毛峰也是绿茶的一种,信阳毛尖讲究的是用生熟锅大帚把炒制,要经过杀青、揉捻、理条、烘干、捡剔等复杂细致的流程才能做好上等的毛尖茶,据说这豫毛峰还在一九一五年的万国博览会上夺得金奖。”
非默说完端起茶杯就准备再品一口,一抬头这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卖弄了忙尴尬的喝了几口茶水,果然人还是要低调些的好。
“非先生果然是见多识广,佩服佩服。”钱喜见非默不经意间就出尽风头,尤其是在花牡丹面前,他皮笑肉不笑的恭维了两句就没了动静。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哪一个面具下才是你?”钱流苏看着非默的眼神满是疑惑,她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神秘的男人,明明是越神秘越危险,可钱流苏波澜不惊的心海里还是像是被投放了一块小石子一般起了一圈圈涟漪。
但终究有一天,小小的涟漪会掀起滔天巨浪。
显然,非默是丝毫没有注意到钱流苏心境上的变化。
“你们钱家的门槛很高啊?”非默放下茶杯看着钱喜开口说道。
“唉,非先生笑话了,这也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说是能挡住那老家,挡住我爹,听说人尸变成了僵尸之后,全身僵硬,膝盖是不能弯曲的,只能蹦着走,所以加高了门槛我爹就进不来了。”钱喜张口就要说挡住那老家伙但是很快就改了口。
“确实是这样,自从加高了门槛之后,我爹确实就没有再进过钱家的院子。”钱流苏这时候也是开口证明了大哥钱喜的说法。
“嗯,拆了吧。”非默云淡风轻的开口说道。
“什么?非先生是让我们把加高的门槛拆了?”钱喜不敢置信的开口说道,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慌忙开口问道。
这次,不止是钱喜,连钱流苏和钱贵康的脸上都出现了疑惑的表情,甚至连花牡丹都放下茶杯看向非默,连她也不知道非默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对,你没有听错,不仅要拆除后来加高的门槛,还要把先前原有的门槛都给拆了,包括钱家的下人今天也要离开钱府,一个都不能留。”非默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ωωω.χΙυΜЬ.Cǒm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不仅要拆了加高的门槛,还要拆了所有的门槛,如此一来那我爹他不就进来了吗?你又要把人都赶走,那谁来保护我们啊?”钱贵康听到非默这样说已经忍不住开始嚷嚷起来,钱喜也面色不善的看着非默想要看他怎么解释。
“你说得对,我就是要让你爹进这钱家院子里来。”非默丝毫不拒的直视着钱喜和钱贵康,眼神里都是不容置疑。
“那非先生有能力保护我们的安全吗?”钱喜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非默没开口,右手食指轻轻往身旁的黄花梨木做成的木桌上点了一下,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如同晴空中响了一声霹雳,一道淡黄色的天雷轰的一声正中那黄花梨木桌上,砰的一声整个木桌在天雷下碎成了粉末。
钱喜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骇人的一幕,再看向非默的眼神就如同看到了怪物一般恐怖。
“这能力够吗?”非默用手弹了两下身上的木屑脸上云淡风轻的开口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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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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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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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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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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