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名为谢必安,酬谢神明则必安,被人尊为七爷;黑无常命为范无救,犯罪之人必无救,被人尊称为八爷。
据说,谢必安和范无救是一个村的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相约走到南台桥下,这时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自己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在桥下。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这也就是为什么刚刚谢必安吓唬非默的时候能够吐出那么长猩红舌头的原因,白无常谢必安归根结底还是丢死鬼。
地府的阴天子欣赏他们二人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在丰都名山天子殿就有无常二爷神像。
后来,黑白无常更是成了地府举足轻重的人物。地府中有十大阴帅守护地府,十大阴帅是鬼王、日游神、夜游神、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
而非默面前的谢必安和范无救并称为黑白无常又被称为无常二爷,而黑白无常就是地府十大阴帅。
非默这才明白为什么同为阴差的张自易对谢必安和范无救为什么恭敬的几乎到了畏惧的程度,原来这二位的地位可高他太多了。
况且,况且张自易心里有小算盘,张青阳可能发现不了,但是绝瞒不过这二位无常爷,所以张自易只能毕恭毕敬的伺候着谢必安和范无救两兄弟。
非默可是没少听说这黑白无常的事情,也见过不少黑白无常的画像,这时没想到见了真的黑白无常却觉得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无情,倒是多了一些人的感觉。
“老黑,看来咱俩还是名声在外的。”谢必安听着张青阳的奉承颇为满意的冲一旁的范无救开口说道,范无救脸上出现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看着十分诡异。
“他,他们打开黄泉路。”范无救又是开了口,依然是结巴着。
“你们打开黄泉路,该当何罪?”谢必安自然是知道范无救的意思,替他问出了口。
果然谢必安话一说出口,范无救就没再开口,只是死死盯着张青阳,顿时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的冷意也多了几分。
“七爷瞧你说的,我这可是在为地府做事啊。”张青阳忙解释道,要知道强开黄泉路这事可大可小就要看谢必安什么意思了。
“哦,你是在责怪我们地府办事不当啊?”说着,谢必安冲着范无救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显然很有默契,范无救一伸手,勾魂索就出现在他手里。
从那勾魂索上几乎凝实的煞气,非默不难看出范无救手中的勾魂索要比张自易手里的勾魂索强上百倍不止,心里暗暗为自己的师父张青阳捏一把汗。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于老太太死后七天都没有阴差上来带她下去,恐怕同样不合地府的规矩吧?”张青阳仍然是不慌不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又不是不知道于老太太之所以没能和阴差下地府是大公鸡的搞的鬼,不过此时张青阳就是在赌张自易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果然张青阳这话一说出来,范无救马上就停了下来。
谢必安想了想看向张自易缓缓开口问道:“是这样吗?”
张青阳心里已经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欺骗无常,他就算是术圣恐怕都难以全身而退,何况是非默还在这里。
虽然心里着急,但是张青阳脸色不变,他在赌,赌张自易会看在之前的情分上庇佑那只大公鸡。
还好,张青阳赌对了。
只见张自易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确实是这样,实不相瞒,两位无常大人,她正是我生前的结发妻。”
张自易指了一下躲在自己身后的于老太太继续开口说道:“正是因为她阳寿尽了,却迟迟未归地府,我心中挂念才会来此查看缘由。”
张青阳暗暗佩服张自易不愧是读圣贤书的人,就是说谎也是滴水不漏看不出任何破绽。xǐυmь.℃òm
谢必安听完张自易的话沉默着,片刻过后他冲范无救摆摆手,范无救收起了勾魂索就退了回去。
张青阳这才松一口气,谢必安这时又一次开了口:“虽然情有可原,但你终究是不该打开这黄泉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十年阳寿!”
“你们不能这么做,我师父是好人。”非默一听要罚张青阳的十年阳寿一下从张青阳背后跳了出来大声替张青阳鸣不平,张青阳忙把非默又拉回到自己身后。
“哈哈哈,好人,死在我哭丧棒下的好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谢必安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随手从背后一晃拿出一根哭丧棒,上面的煞气同样几乎凝实,看来这谢必安和范无救地府阴帅的名头果然名不虚传。
“童言无忌,二位还请不要和他一个孩子计较。”张青阳想了想主动开口说道:“我认罚,甘心抹去十年阳寿。”
“他,他,他是。”范无救眼睛死死的盯着张青阳背后的非默结结巴巴的开口,但是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在场众人能懂范无救的只有白无常谢必安,见范无救好像发现了什么,谢必安也往张青阳身后的非默看去。
只看了没一会儿,白无常谢必安的脸上已经阴沉了下去声音冰冷的对范无救开口说道:“你是说,他是。”
显然,谢必安动用了某种秘法,他和范无救的谈话,张青阳等人并没有听清。
很快,谢必安严肃的看着张青阳开了口:“看在他的面子上,这次我们就饶过你,不过他得欠我一个人情。”
说着,谢必安抬起手往张青阳背后指去。
张青阳背后没有别人,那么谢必安手指的就是非默!
非默不敢置信的看着谢必安,没想到白无常谢必安居然只是为了自己一个人情就放过张青阳。
“他的事,我做不了主。”张青阳何尝不知道自己的遮天大阵是没法瞒住这两位阴司正神,而且白无常谢必安的人情是那么好还的吗?
“我答应了。”非默满不在乎的开口答应了谢必安,在他眼里不过是欠一个人情而已,还是师父的十年阳寿要紧。
“好,一言为定,击掌为誓。”白无常谢必安伸出左手,非默想都没想就和他击掌,誓成。
张青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次的因果牵连会这么大,居然会引来黑白无常。
谢必安满意的看了一眼非默开口说道:“以后轻易不要沾染因果,这次我帮你断了,记得感谢我。”
非默白了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谢必安开口说道:“是不是要我给你烧些纸钱啊?”
没想到那谢必安听到烧纸钱顿时来了精神:“对,多烧一点,最近香火不怎么够和日游神来上几把了!”
非默没想到谢必安提到钱俨然变了个人一般,活脱脱的像是一个奸商,顿时觉得亏了,兴许这谢必安和范无救根本就不是为了黄泉路而来,他们就是为了过来敲张青阳一笔,只是没想到还附带收了非默一个人情。
这样一想,非默简直觉得亏大发了。
“你,我。”范无救搁那儿结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了,非默不解的看了谢必安一眼。
只见谢必安白的渗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奸商的笑,幽幽说道:“我这黑兄弟可说了,要想过了他这关,至少还要十个丫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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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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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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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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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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