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阳看着非默不相信的样子,摇了摇那黄玉葫芦开口说道:“给我徒弟打声招呼。”
非默看着张青阳对着那黄玉葫芦开口,自然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里只有那只有些不耐烦的大公鸡,非默当然不会相信一只大公鸡会给自己打招呼,不过四下里看了一眼,附近哪里还有其他人?
就在非默疑惑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师傅,我真的在这里。”
非默被这突然响起的女人声音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找了一下那女人声音,可不就是在那黄玉葫芦里发出来的。
这声音非默听着耳熟,仔细回想了一下倒是想起这声音正是夺舍秀桃身子的厉鬼春莲!xǐυmь.℃òm
张青阳拿着黄玉葫芦的手往非默这边递了过来,非默吓的连连后退,不过在张青阳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下又走了过来用颤抖的小手将他手中的黄玉葫芦接了过去。
壮着胆子,非默打量着那黄玉葫芦,只见这黄玉葫芦比平常的葫芦略微小上一圈,所以张青阳平常把这黄玉葫芦挂在腰间倒是也不碍事。这黄玉葫芦是一块通体剔透的黄玉制成,更难能可贵的是这黄玉葫芦是由一块完整的玉石制成。
仔细看去那黄玉葫芦周身雕刻着密密麻麻的银色符文,那葫芦里面飘着一团灰色的雾气,映衬着黄玉本身的颜色倒显得煞是好看。
这样看了一会儿,非默倒是并不觉得这装着春莲鬼魂的黄玉葫芦有什么可怕了。
“不对啊,辟邪金针可是鬼魂的克星,春莲为什么没有魂飞魄散?”非默见到春莲的鬼魂就这样完好的呆在黄玉葫芦里,心里的疑惑更多了。
“这就全靠它了。”张青阳说着指了一下旁边的那只有些不耐烦的大公鸡对非默开口说道。
那只大公鸡见张青阳提到自己,抖了抖翅膀邀功一般的往非默那边走了两步。
非默看了看嘚瑟的大公鸡不敢相信的开口说道:“它?它能有什么用?”
张青阳看了看那只大公鸡才继续开口说道:“你们走了以后,我就在那马家祠堂的小屋里布置了一个聚阴阵,等到子时因为聚阴阵已经汇聚了附近的阴气,因此马家祠堂的里阴气到达了极点,这么多的阴气要是侵入人体,最轻也得大病一场。”
张青阳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非默也知道张青阳是在解释为什么没有留下村里人还有让自己跟着马老汉回家的原因。
张青阳顿了顿继续说道:“过了子时,马家祠堂的阴气已经到达了极点。这时,我再让它叫上一声。”
张青阳说着,那只大公鸡配合的叫了一声,非默这才明白把自己从睡梦中惊醒的正是这只大公鸡。
想到这里,非默轻轻地踢了那嘚瑟的大公鸡一脚,大公鸡马上往张青阳那边躲去,委屈的像受了气的大姑娘一样。
张青阳和非默看着大公鸡都是有些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那只大公鸡顿时觉得没了面子将头一低埋在了羽毛里。
还好张青阳又开了口才算是给这只大公鸡的解了围:“它一叫,物极必反,马家祠堂我布下的聚阴阵里的阴气全都在一瞬间转成了阳气,就在那个瞬间我用辟邪金针扎入秀桃的灵丸宫,春莲在辟邪金针的威胁下必然会往外逃,我再不失时机的拿出黄玉葫芦,她也就乖乖的钻了进去。”
非默听到张青阳在短短时间内就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也是一脸的骄傲样,这次轮到那只大公鸡不屑的看了非默一眼。
“那秀桃的生魂呢?”非默自然是知道张青阳驱散村里人的除了是怕他们被聚阴阵聚来的阴气侵入身体大病一场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怕他们身上的阳气冲撞到秀桃的生魂。
张青阳倒是没卖关子摆摆手示意非默不用担心开口说道:“放心,秀桃没事,在马家祠堂的时候,我让马村长求他们马家的先人保佑,在我做法驱出春莲魂魄的时候,就是他们护住了秀桃的生魂。”
非默这才想起张青阳让马老汉跪拜先人的事,不由地感叹自己的师父有先见之明才能保护好秀桃的生魂安然无恙。
这时,非默把心中的一个疑惑问了出来:“师父,明明用辟邪针打散春莲的鬼魂就能救下秀桃,为什么还要那么大费周章?”
张青阳看了非默一眼没有说话,这时那只大公鸡已经蹦跶着跑向了村口的那间土坯房里。原来张青阳和非默虽然压着步子,但还是已经走到了村口。
张青阳没有回答非默的问题,大踏步的跟着大公鸡来到了那个土坯房面前,非默也只好先压下了心中的那个疑问。
“有人在吗?”张青阳先是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敲了两下。
“来了,是谁啊?”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一个苍老的老妇人的声音。
门闩被拨开了,木门吱呀一声就从里面打开,一个披着大衣的老妇人走了出来。
那老妇人打量了一眼张青阳和非默师徒疑惑的开口说道:“你们是谁啊?这么晚了敲俺的门有什么事吗?”
张青阳笑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就是于老太太吧,我是来村里解决春莲那件事的张青阳,来找你是有些事情。”
原来这老妇人正是村口的于老太太,听张青阳这么一说立刻打消了戒备之心忙招呼张青阳往屋里去:“原来你就是张先生啊,外面冷,咱进屋说。”
非默觉得这于老太太好生奇怪,虽然是半夜没错,但现在是三伏天倒是不怎么觉得冷啊,这老太太不仅嘴上说着冷身上还披着一件大衣不知道是发了哪门子神经。
张青阳倒是没说什么,跟着于老太太就走进屋子里去。
“好黑啊!”非默这才发现于老太太家里并没有点着油灯,而且走进于老太太屋子里非默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那味道就像是死猫死狗腐烂了一般。
更让非默感到恐惧的是,那难闻的腐烂的气味好像正是从于老太太的身上发出来的。
“俺马上点上油灯。”于老太太说了一句,没一会儿一盏小油灯就被于老太太放到了桌子上发着微弱的幽黄的灯光,勉强照亮了这个小屋。
非默这才看到眼前的这个于老太太顿时吓了一跳,那于老太太的眼睛转都不转的直勾勾的看着非默,满脸的皱纹像松树皮一般挨在一起,耷拉下来的眼皮看着是十分的渗人。
“对不起啊,俺眼睛看不到,平时都用不上这油灯。”于老太太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张青阳看了看于老太太眉头皱了起来,说出了一句让非默比看到于老太太更害怕的话出来。
“尘归尘土归土,你已经死了,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了。”张青阳开门见山,直接就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非默终于是明白了于老太太身上为什么有那种腐烂的味道,因为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让非默没有想到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只见于老太太一点都为张青阳说出的话感到慌乱,甚至是连一丝惊讶的表现都没有,只见她缓缓的说了一句:
“俺知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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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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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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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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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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