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贵妇拿起手机就拨打了一个电话。
呵,奈何不得我,就打电话摇人了?沈耀摇了摇头,丝毫不将对方放在眼里,他也想看看,这个蛮横无理的贵妇老公是一个什么德行的人。
其他人也都看着这一场好戏,也有人看不过眼,害怕沈耀会出事,热心地拨打了巡警司的报警电话。
“谁打死了我们家花花?是谁?特么的是不是活腻了?”
片刻后,一名穿着宽松黑色短袖,头上扎着个小辫子,挺着啤酒肚的男子一脸凶相地走了过来嚷嚷道。
在他身后还跟了四名保镖,看上去似乎有点来头。
“老公,呜呜……就是他,他打死了我们家花花,还不肯赔礼道歉,一直羞辱花花,一定要弄死他,让他给我们家花花抵命……”
贵妇一下子扑在了那名男子怀中,添油加醋地说。
“什么?在申城还有这么嚣张的人?小子,就是你打死了我们家花花?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亲自下跪赔礼道歉,并且披麻戴孝,替我们家花花出丧,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否则的话,今天我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男子瞪眼盯着沈耀,像是在施舍般,居高临下地道。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人,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狗仗人势是什么意思了,有什么手段尽管摆出来,我一并接着就是了。”
沈耀冷冷一笑说。
“我媳妇果然没有冤枉你,还很是嚣张啊!好,好,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在申城,很多人你都惹不起,给我上,打断他的双腿,让他跪在我们家花花面前。”
男子宽厚的手掌一挥,对着那四名保镖发号施令。m.χIùmЬ.CǒM
那四名保镖立即就冲向了沈耀,摸出了随身带着的橡胶棍,照头挥下。
这哪里是要打断沈耀的双腿,分明是想要沈耀的命。
沈耀箭步上前,手掌灵活挥动。
咔咔——
像是骨头碎裂般的声音响起,那四名保镖口中发出了阵阵惨叫,他们的胳膊都被沈耀以奇异的角度扭曲捆绑在了一起,完全成了一个线团,
他们痛苦地挣扎着,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见沈耀这么快就解决了他的保镖,刚才还极为嚣张的小辫子男子终于有些慌了,尤其是看到沈耀落下的眼神,更是连连后退。
“你……你别过来,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就是故意伤害,是要犯法,是要坐牢的……”
小辫子男子色厉内荏地警告道。
啪——
沈耀走上前去,一个耳刮子抽在了对方脸上。
“现在知道犯法了?刚才让你的保镖对我动手,有没有犯法?”
啪——
又是一个耳刮子抽了上去。
“我问你有没有?”
“有,有……是我犯了法……”
啪啪——
“还要我跟你的狗道歉不?”
“还要让我给你的狗一命抵一命吗?”
“还要让我给你的狗披麻戴孝吗?”
连续三个耳刮子让小辫子男子晕头转向,满脸横肉的左脸已经肿胀得不成人样了,甚至有瘀血渗透了出来,看起来极为凄惨。
“不,不了,大哥……不,大爷,是我错了,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小辫子男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痛哭地哀求了起来。
“老公,老公……你赶紧起来,打电话喊你的那些伙计……”
见自家老公被揍成了这幅吊样,贵妇依然难以相信,急忙跑了过来,想要将自家老公拉扯起来,还给他出着主意。
“喊……喊你麻痹地喊……都是你这个疯婆子惹的祸,要不是你,老子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小辫子男子像是疯了一样,一巴掌呼在了自家婆娘脸上,痛骂了起来。
还喊他的伙计?
那四名保镖可是他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一个个身手不凡,然而却被眼前的年轻人打成了那幅模样,恐怕是他喊再多的伙计,也奈何不得眼前的年轻人。
“朱大贵,老娘瞎了眼才看上了你,现在你被人欺负了,把火撒在老娘身上,算什么男人……”
那位贵妇也不是好惹的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
两人扭打在了一起,反倒是没了沈耀傻事。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开来,两名身穿制服的巡警立即下车,阻止了夫妻两人扭打的场面。
“干什么?怎么回事?”
其中一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巡警,板着脸质问道。
“呜呜……巡警,你们来得正好,这个人打死了我的狗,不仅不道歉,还殴打我老公,你们看看,他把我老公打成了什么样子……”
那位贵妇一下子痛哭流涕地倒打一耙,训斥着沈耀的种种‘恶行’。
“大姐,您先别哭,起来再说,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帮您主持公道的……”
另外一名面嫩的巡警急忙上前将贵妇搀扶了起来。
“王巡警,您来的正好,这个人就是一个恶霸,你们看看,他把我的保镖都打成了那个样子,一定要把他关起来,从重处理……”
见自家老婆的行为态度,小辫子男子立即就明白了要怎么做,也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说。
他的确是拿这个年轻人没有办法,但他不相信,对方还敢跟巡警叫板不成?
“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打死人家的狗?打死狗还不肯,还要打伤人?是谁给你的勇气?”
那位面嫩的巡警,极为不善地盯着沈耀质问。
“是法律给我的勇气,什么时候法律讲究谁闹谁有理,谁弱谁有理了?如果不讲究证据,不讲究法律,光看表面的话,我们夏国,还要法律有何用?”
沈耀冷笑一声,正气凛然的说道。
“好,好……”
“两位巡警,你们可千万别听他们胡说……”
周围的围观群众,拍手叫好,七嘴八舌地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一时间,那位面嫩的巡警,面色涨红无比,一腔主持正义的热血,却被浇了个透心凉。
“咳咳……这位先生,抱歉,是我的搭档没有调查,就轻易下结论,还希望您不要见怪。”
这时,一旁的那位三十来岁的王巡警,干咳了两声,走了过来,诚恳地道歉。
“你之前就可以阻止的,就算是教育新人,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方法吧!”
沈耀瞥了一眼对方说。
那位面嫩的巡警,一看就知道是才毕业没多久,肯定也没见过人心险恶和复杂的社会环境,要不然,也绝对不会这么处理事情了。
被沈耀戳穿了心事,王巡警尴尬一笑,再次道了歉,扭头严肃地盯着朱大贵说:“朱大贵,这是第几次了?之前就警告过你,出门遛狗要带狗绳,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现在还敢满嘴谎话地倒打一耙,是不是想要进局子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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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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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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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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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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