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就放心吧小燕,我技术很好的,来,深呼吸,放松,我很快就进去了。”
“啊……疼……”
看着被成功扎进血管里的针头,胡天长嘘了一口气。
拿胶带固定好输液的针头后,胡天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对小燕说道:
“小燕啊,你现在睡一会儿吧,等液输完了我叫你。”
“好的,谢谢天哥哥。”小燕点了点头。
胡天拿着烟去了外面抽,
他是胡家村唯一一个小村医,平时也就给乡亲们治治小感冒啥的,生活勉强算过得去。
这李小燕是村长李大炮的女儿,今年十八岁,刚高考完回来,结果晚上吹风扇感冒了,于是就来胡天这里输液了。
其实胡天是个弃婴,被老胡头捡回来的,他从小跟爷爷学习医术,结果爷爷去世后,整个老胡家就剩胡天一个人了。
不过胡天倒也聪颖,虽然没上过几年学,但是老胡头的医术还是学了个七七八八。
所以在胡家村,大家对他还是比较客气的。
因为谁也保不齐自己什么时候得个感冒发个烧的,所以平时胡天的人缘还可以。
虽然他今年二十岁了,但还没谈过对象呢,更别说干那事了。
其实胡天也想呀,但自己就是一个小村医而已,现在的美女,大部分都喜欢有钱人,谁会喜欢自己呀。
就在胡天愣神的时候,里面的李小燕对喊道:“天哥哥,天哥,你进来一下呀。”
“哦。”胡天赶紧跑进去,一看李小燕坐在椅子上忸怩不安,于是问道:“小燕,你怎么啦?”
“我感觉心口闷得慌。”李小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胡天心想,该不会是用药过敏吧。
李小燕的手上已经起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皮疹,胡天心里也是一惊,赶紧把她手上输液的针头给拔掉了。
“不可能呀,刚才做皮试的时候不是不过敏吗,怎么一下子过敏了呀。”胡天有些疑惑的说道。
李小燕看着自己手臂上凸起来的泡,她也吓坏了,她涨红着脸对胡天说道:“天哥哥,我会不会死呀?”
“不会的,只是过敏反应,可能刚才皮试的时候不明显,我给你打一针就好了。”.
胡天于是赶紧去准备了一针地塞米松,准备缓解李小燕的过敏反应。
但是胡天拿着注射器站在李小燕面前的时候却愣住了,地塞米松注射液需要打屁股针,自己怎么好意思跟她开口呀。
“天哥哥,是不是要打屁股针啊?”李小燕呆呆的看着胡天说道。
胡天心里默念,她只是自己的病人,自己不能乱想,于是胡天点了点头,“是的。”
听到胡天这么说,李小燕于是趴在椅子上,然后用手去扒拉着裤子了。
胡天拿着注射器,准备了一根棉签,擦了点酒精准备打针了。
“胡天你这个畜生,她可是你妹妹!”
就在这个时候,胡天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打了一棍子。
他转头一看,发现李小燕她爸李大炮不知道啥时候进来了,正拿个扫帚指着自己骂。
胡天讪讪的对李大炮说道:“炮叔……”
“炮你吗比,你竟然对小燕做出这种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叔吗?”
李大炮脸都黑了,说着又要打胡天。
胡天也不能站在那里白白挨打呀,于是胡天一边闪躲一边解释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爸,天哥哥他是在给我打针。”
李小燕生怕自己老爹一铲子把胡天给铲了,于是赶紧说道。
“放屁,裤子都快脱了!”
李大炮越说越气愤,他竟然真的从外面搞来了一把铲子,要劈了胡天。
胡天心想,看来这家伙说道理是说不通了,那还不如不说了,不然这么耗下去,挨打的肯定是自己呀。
于是胡天对小燕说道:“小燕,我桌子上有口服液,你要是不舒服就喝一点,我先走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说完,胡天躲过李大炮的一铲子,赶紧往院子里跑去。
“胡天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子站住。”李大炮拿着把铲子追了出来。
胡天才不会站住,自己又不是傻笔,难道还站在原地让他打啊?
胡天赶紧一溜烟的跑到了外面。
乡下的思想本来就比较保守,李大炮其实心里也憋屈,自己养女儿好不容易养到了十八岁,结果被胡天这小子给惦记上了。
更气人的是这胡天还没啥出息,只是个小村医而已。
他越想越气,抓着把铲追胡天。
胡天跑到了桥上,这个桥属于那种独木桥。
倒也不是那种一根木头搭的桥,而是由四五根七八米长的大木头在河上面搭建的桥。
只要跑过去这座桥到了对面的村,估计李大炮就不敢追了。
因为李大炮是胡家村的村长,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也要面子呀。
胡天虽然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但是因为平时就给人扎扎针,输输液,也没干过啥力气活,所以他也没把握能打赢李大炮。
“炮叔,我是个医生,任何病人在我面前都是一视同仁的,我可以发誓我没有动歪心思。”
胡天一边过独木桥,一边转头对李大炮喊道。
李大炮眼看着胡天要过去了,他赶紧追了上来,嘴里骂骂咧咧道:
“放你娘的狗屁,你让小燕把裤子脱了……”
说着,李大炮真的就追上了胡天,然后挥舞着铲子要打胡天。
就这么一米宽的木头桥,胡天没地方躲。
而且李大炮的铲子眼看着就要打到他身上了,胡天吓得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掉到了河里。
其实胡天压根就不会游泳,他掉下去的一瞬间,只感觉大脑里面一片空白。
他心想,自己才二十岁呀,连老婆都没娶,更别说干那事了,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享受生活呢。
晕了,早知道刚才叫一个外人在旁边看着就好了,这样也有个人证呀。
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胡天已经沉到水底去了。
岸上的李大炮也吓得不轻,他瘫坐在桥上,意识到自己杀人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现在是下午两点多,这么毒的太阳,外面压根就没人。
虽然没有人知道,但李大炮吓坏了。
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了,他心想,反正没人看见,谁知道自己跟胡天来过这里呢?
于是这家伙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回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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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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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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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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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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