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一点也不急,他早就想到了今天他会遇到的无数种可能,这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南孙,你看呢?”钱文转头问道。
蒋南孙想来一会,觉得也是个办法,“可是,妈妈和奶奶,从来没有工作过,能行吗?”
钱文呵呵一笑,自信道,“南孙只要你支持我就行,奶奶和阿姨我不会让他们干重活的。
这两天我会让一些专业人士,给定个计划,让家里顺利的还完钱。琇書網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仁……”蒋奶奶要说什么。
钱文的脸一下有些阴沉。
卫真真知道又该她出场了,在来之前就吩咐好了,在董事长不适合出面的时候,她就要站出来唱白脸。
还没等卫真真说话,蒋南孙就站起身,“奶奶,这件事是我爸爸,也就是你儿子弄出来的。
现在安仁是在给咱们家擦屁股,其实安仁管不管这件事是都可以的。
你儿子现在跑了,你……”
蒋南孙越说越激动,她就觉得奶奶对爸爸也太宠溺了吧,都成什么样子了,以前家里没出什么事,她也懒得掺和,可是现在都什么样了,还是老样子。
蒋奶奶脸色漆黑,胸口起伏不断,显然气的不轻。
“好了,南孙。”钱文止住还有话要说的蒋南孙。
“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我会找人测量房子面积。
老洋房还住着一位老奶奶是吧?”
“嗯。”蒋母应声道。
“卫秘书你去看看,看老奶奶什么条件才愿意搬走。”
卫真真闻言,上楼去协调。
“奶奶,蒋阿姨,蒋叔叔借钱这件事就这样了,我们也不要在提了,今天你们收拾一下衣服搬家吧!”
“嗯,搬什么家?”蒋奶奶和蒋母诧异道。
“这两天会有不少人来看房子,来来往往的你们住着不方便不说,看着也糟心,就先搬到三林住吧!”
“安仁,绿丰小区不是还有一个房间么?让妈妈和奶奶住过来,我们住一起不就行了。”蒋南孙道。
蒋母听见女儿要和钱文住一起,脸一下皱了起来,可是想到今天的事,有什么也没说。
“南孙,搬家不仅仅你们要搬,朱锁锁也得搬吧,绿丰小区一共三间房,我们一间,奶奶一间,蒋阿姨一间,朱锁锁住哪里?”钱文问道。
朱锁锁这段时间没有在外面租房住,一直是绿丰小区和老洋房两边住,昨天就是蒋南孙回老洋房住,朱锁锁也奔了回来,没有住绿丰小区,大清早早早的去上班了,对蒋家事还暂时不知道。
“三林虽然远了一点,可是基本的东西都有,还是两套房子,放着也是放着,就暂时住那吧!”
蒋奶奶和蒋母都没有在说话,现在她们什么也没有,只能听从安排。
蒋南孙想了想,也是妈妈奶奶住过去,锁锁就没地方住了,也就同意了,有时间多跑三林去看看就行了。
一会卫真真下来了,他没有问结果,不过看卫真真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办成了。
和蒋奶奶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蒋家的事也就这个样了,等蒋家老洋房卖出去,也就尘埃落定了。
蒋南孙今天请假,给家里收拾东西搬到三林。
回到亚运公司的钱文,刚刚坐下,孙运清就来了,拿着几份文件让钱文签字。
这几天正是兰亭项目开盘的时间,事挺多的,所以需要钱文一定的掌舵。
处理了一些公事,去楼盘看了看,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晚上回去,蒋南孙已经回来了,朱锁锁也在客厅陪着蒋南孙。
“章安仁,谢谢你”
一进门还在换鞋的钱文,有些懵,他好像听到了朱锁锁的感谢声。
钱文挠了挠头,“你说什么?”
朱锁锁还是看着他道,“谢谢你帮助了南孙,奶奶,蒋阿姨!”
钱文恍然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南孙是我女朋友,我不帮她谁帮!”
钱文说完回屋还衣服去了。
蒋南孙和朱锁锁在客厅窃窃私语,越说蒋南孙的脸越红。
“还有饭么?”换完衣服的钱文出来揉着肚子问道。
“有。”蒋南孙起身去厨房端吃的,朱锁锁也跑去帮忙。
现在蒋南孙已经会做很多道菜了,每天都是谁先回来,谁做饭,偶尔朱锁锁做一次。
“这有点太丰盛了吧?”钱文看着八道菜,有肉有素。
“这不是觉得你今天做的事特爷们么,我和南孙,大展厨艺,犒劳你一下。”
钱文一笑,没有在多问。
在钱文吃饭的时候,蒋南孙和朱锁锁也拿着筷子吃饭。
“你们也没吃?”
“不是等你嘛!”朱锁锁道。
蒋南孙时不时给钱文夹菜。
“奶奶和阿姨怎么样了?”钱文问道。
“挺好的,需要用的东西我和锁锁都置办齐了,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钱文握住蒋南孙的手,“过段时间就好了。”
“嗯!”蒋南孙幸福的点点头。
“呕~”
“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很虐啊!”朱锁锁搞怪道。
钱文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朱锁锁在这三个月因为老是来找蒋南孙和他也混熟了不少。
不得不说朱锁锁的交际能力,是点满的,在摸透钱文的脾性后,再也没有挑起过钱文的怒火了。
“朱锁锁,你要换个工作么?”钱文突然问道。
“??”朱锁锁一愣不知道什么意思。
蒋南孙也放下筷子看着他。
“你最近不是离开精言集团的销售部了么,工资也没以前高了,我这新开了一个楼盘,你来正好,我公司里的销售部经理是你的老熟人周晴。”
“啊,晴姐在你公司?”
“嗯,杨柯他升了副总,销售部就散了,他以前三分之一的手下我都高薪收入麾下。
最近周晴干的还不错,你要来么?”
朱锁锁想了想,“还是不了,我觉得在精言挺好的。”
“你知道杨柯被叶谨言架空了么?
他现在都自身难保。”
“你什么意思?”朱锁锁停下不断夹菜的动作。
“没什么,不是前段时间杨柯有跳槽的意思嘛。
叶谨言怕杨柯走的时候顺便带走他的销售部,就给了杨柯一个虚职,工资倒是高了不少,就是什么事也管不了,现在杨柯可能已经发现了,正怒气冲冲,着急呢。”
朱锁锁听到就有些沉默了,她没想到杨柯升职是这么回事,她前段时间还为杨柯高兴呢!
“你也别多想,杨柯也不是善茬,你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谁么?”
“谁,杨柯现在没有女朋友啊,前女友倒是有不少!”朱锁锁道。
“精言集团的财务总监潘老师,杨柯和对方已经谈了快四年了。
别天真了,就你这个职场上的小白那能看懂这些。
你以为杨柯是游走花丛的浪子,可实际上却在分散人脉网。
不止是销售部,包括其他部门都有安插心腹,就是叶谨言的老部下,设计部的唐欣都和杨柯有很深的交情。”
钱文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含糊不清讲道。
“啊~”朱锁锁目瞪口呆。
“所以你还是来我公司吧,有我在好歹还可以看着点你。”
钱文给朱锁锁突然说这件事,不是真的想让朱锁锁来他公司,而是想让朱锁锁把这件事透漏给叶谨言,让杨柯身无分文的离开精言集团。
而不是像剧中杨柯离开精言集团,虽然有些狼狈,气急败坏,可是反手就给了叶谨言一巴掌。
精言集团的财务总监潘老师,两个月后的突然离职,让精言集团措手不及,陷入了危机,给精言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如果是让杨柯像剧中一样离开精言集团,他想收复杨柯就难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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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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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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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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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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