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工作人员的,还有粉丝们的。
各种拍摄的就对着能拍到的地方,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们其实也想要搞个什么‘极限运动’,打入节目组内部去获得第一手资料。
论坛上又po出了解凌的照片,粉丝们疯狂舔图的同时,又有部分眼尖的粉丝发现了不同之处。
“前几天应该都是许副官来接送的吧?今天换人了?”
“看背影像是上将!!啊啊啊啊这个身型很像,有没有更清晰的侧脸图?”
“解凌粉疯了吧?日理万机,每天来给你接送解凌上下班?”
“楼上不知道吧?早之前上将就开始接送解凌了,我现在合理怀疑上将每天在星博上发表的数字就是他接送的天数。”
“真不知道方重锦什么眼光,竟然看上了解凌。一群粉丝还没脑子地跟着炒CP,简直闻所未闻。”
“就算上将看不上解凌,也看不上你的,自信点儿。嫉妒就直说。”
“不是吧不是吧,解凌不会还没答应吧?一边吊着人胃口,一边和人接触,妥妥恃宠而骄!”
“人家有骄的资格,你有吗?你配?”
在粉丝们的地盘,黑子们当然撕不过,但就各大营销号,已经开始利用这点来给自己带流量。
网上就解凌被方重锦喜欢事已经吵吵不止一天,但两位当事人都选择了沉默。
解凌还好说,按照节目规则,他不能上网。虽然他已经脱离了节目组的管控,但他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方重锦虽然活跃在网上,但只是每天一个数字,旁人看了,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刚开始还有人觉得解凌不知好歹,连方重锦的告白都可以不接受。
然而几天后发现他们再怎么气,两人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嘛干嘛,而方重锦对解凌的好,解凌也享用的理直气壮。
这不由得就让人更气了。
要知道,alpha千千万,能让无数少男少女们挂在心头的,可不多。
说解凌不配的,说方重锦眼瞎的应有尽有。
然而,就在全网嘲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出来。
从即日起,王室决定恢复解艺楷子爵的身份。
刚开始也没人把这个消息当回事,毕竟每年有不少尸位素餐的官员被罢免,又有不少的能人上任。于是许久后,才有人反应过来。
解艺楷,不就是解凌的爸吗?当年解家破产的时候,还成了不少考生们的案例分析题。
毕竟在这个年代,爵位都是过去时,到如今还保留的已经不多。
而且解凌在开播之初,就有不少人把他家扒了个干净,解凌祖上三代基本上都给知道地一清二楚。
直到现在,众人才回过神来……
子爵。
这个爵位不高,但却是帝国为数不多的爵位继承人。
而解凌,却是解艺楷唯一的儿子。
这消息扩散地很慢,刚开始如一颗星火,到后来便如燎原之势,将这个八卦给推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我们家凌凌现在是爵位继承人了!”
“啊啊啊我就知道,我们家凌凌太优秀了!”
“怎么会恢复?我记得当初老师跟我们分析解家的时候,可是说很难再有重新回归的可能?”
“是啊,但就那么发生了……我有一个想法,不会是上将……”
“打住,就算是上将说的,但上面怎么想,也不是上将能控制的。”
“这下应该没有人会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了吧。说起来,解家的底蕴更丰厚些吧,只是这些年走了下坡路。”
“所以,到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认为,上将还没追到人很惨了吗?”
……
解凌丝毫不知道他爸的爵位已经恢复,这会儿也还在跟着学员们训练,只是休息的时候,他偶尔会看到工作人员们奇怪的眼神。就像是,他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但将所有能想到的一一推测过去,解凌麻了,除了和方重锦有关,他再也想不到了。
直到解凌离开工作人员的视线,才有人兴奋道:“没想到啊,之前只当他家落魄了很可怜,但现在竟然又恢复了!”
“我就说,解凌天生就是这样优雅矜贵的人,平时还有人说他在立人设,如果不是家里教养好,怎么会养出这样好的人。”
“是啊,我几乎就没看见他和谁红脸过。就连最初他被练习生们排挤的时候都是这样。”
解凌还不知道节目组从上到下的工作人员们,这两天的话题都是他。
节目组高层知道了这消息,纷纷感慨,这人的运气也太逆天了些!
好在这些事学员们都不知道,否则也不知道学员们的表情有多精彩。
方重锦趁时间还早,去了解家。
解父解母这会儿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已经习惯了破产的日子,平平淡淡的,倒是挺舒心,不用去计较那么多得失,也不用去怀疑旁人是否对他心存不轨。
而今竟然不仅爵位恢复了,连他们家继承了几百年的老庄园,也还了回来。
方重锦到的时候,方妈妈已经拉着解母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大意就是恭喜和劝导,毕竟这是好事。
解母以为是方家在其中处理,看到方重锦进门,脸上又浮现出感激的神色。
之前因为方重锦和凌凌退婚,她本身还有生方重锦的气,而现在又听说方重锦在追凌凌,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打得她措手不及,又让她不敢置信。
解父没她那么心细,拉着方重锦跟没隔阂一样,又侃起大话来。
方重锦等解父说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气氛瞬间就尴尬了,解父打住了话头,而方妈妈和解母也看了过来。
“不管是不是,唉,总之还是该高兴的,今中午我做东,我们出去吃吧。”解父喜气洋洋道。
方重锦转而问:“最近有没有人找过你们?”
“什么人?”解父迷糊了一会儿。
解母听了,想到了什么,想了想说:“倒是好像有人来找过……”
解母一想起来,激动地冲旁边的方母道:“之前不是有人说要支持我们开分店吗?老解说麻烦,就没答应,后来又有几次,甚至还有来拜访的,都是有送钱的意思,我觉得奇怪,就没答应。”
“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
解母摇头:“没见过,说是什么公司的——名片也丢了。”
她说完,又看了看方重锦的神色。
方重锦依旧一如既往的神色,他点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
“这不会有什么吧?”方母问。他见方重锦这样冷淡,虽然已经猜到不会有大问题,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没有。”方重锦说,“我先回去了。”
“哎,不是说吃饭吗?”
“我去看着解凌。”方重锦说。
方母一听方重锦这话,脸上又顿时浮出笑意来。方重锦说的是‘看着’,她心思多活络,儿子这得多上心。
方重锦没有就此止步,解家恢复子爵位,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在背后做推手。
当年解家倒台那么快,也有王室的意思。
这些年王室为了巩固权力,爵位也慢慢收回,万万是没有那么大方的。不由得,方重锦想到了一个人。
祈岑羽。
解凌今天离开得有些早,他的韧带有被拉伤,这些都是小事,但明天要开始彩排,他怕影响到了晚上的比赛。
明天要开始进行彩排,他的肌肉有些酸涩,准备泡个澡。
之前许副官一天都会守着他,解凌也没担心过晚上回去的事情。倒是今天,解凌出去了好几次,也没有瞥见方重锦的背影。这样的认知让他稍稍愣了愣。
他刚刚拒绝了几个学员一起吃饭的邀约,这会儿想要回去,恐怕还得另外联系车。
不过他刚走出电梯,转角,就看见已经熟悉的身影坐在大堂,先于视线的是他的嗅觉,让人舒服的信息素味道将他纳入了保护圈,解凌刚刚还有些担忧的心情瞬间瓦解。
方重锦在看见他的一瞬间便站了起来,修长的身躯走近,在解凌的面前落下一道重重的影子。
解凌捏着脖颈的手一松,规矩地垂落着。他的余光散开,看了看周遭人的目光,这才懒着语气道:“走吧。”
解凌已经习惯众人的目光,他也不想去猜网上的绯闻发展到了何种地步。至少在此时,他发现有方重锦的存在,倒是少了一些莫名其妙跟他告白的人。
这个想法让他觉得自己此时的安心有些好笑,如今他的处境无非是从一个深渊,堕入另一个深渊而已。
当解凌上车,方重锦才淡声道:“你家的爵位恢复了。”
解凌听见方重锦的话,稍稍转头,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解家没破产之前,还有一个爵位在的!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灼热,方重锦又补充道:“不是我做的,你别有压力。”
解凌点头,也有些松口气,他问道:“那你知道是谁吗?”
方重锦回眸,稍带冷调的眼不带任何情绪的,他敷衍地嗯了声,“王室吧。”
解凌哦了声,不再多言。之前剥夺爵位是王室,现在恢复的也是王室,不奇怪,奇怪的只是,他倒是认识一个王室的人。
解凌没有细想下去,恩情什么的,有一个债主就已经够愁了。
穿透夜色的灯光从喧嚣缝隙中插入,解凌被晃了一下眼,忽地清醒,才发现自己在车上睡着了。耳边的热闹已经离了很远,透着股嘈杂的安静,催促着人入睡。
解凌擦了擦有些粘的睫羽,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这会儿已经停了车,再回头,就看见方重锦坐在位置上安静地看着自己。
他知道自己对某人不设防,却没想到不设防到了这个地步。对方重锦的信任和警惕被在理智的天平上占据两个极端,撕扯着对彼此有利的砝码,只稍稍倾斜,解凌的心便会跟着七上八下。
同时,方重锦忽地伸手,宽大的手掌触向他的发丝。
柔顺的发丝挠着手心躲过,解凌侧头,避开了方重锦的手掌。
“你的头发上沾了东西。”方重锦说。
解凌看着方重锦的神色,眉头稍稍蹙起,“你是不是在骗我?”
方重锦收回手,淡淡地看了解凌一秒,点头道:“嗯,对。”
解凌:“……”
他意识到,可能对方在跟他开玩笑。
解凌拉开安全带下车,他边走,边冲跟上来的方重锦道:“我们应该保持一下距离。”
“你脚受伤了?”方重锦拉住解凌的手腕。
解凌顿了顿,只是轻微的拉伤,他已经觉得自己走路够正常的。
但下一刻,方重锦就将他给抱了起来。
男人强健的手臂将他掂了掂,解凌不得不伸手,在尚且清醒的情况下,抓紧了对方的衣服。
方重锦大步朝着电梯方向走。
“放我下来。”解凌压低了嗓音冷静道,他明明刚刚才警告过。
“这样的触碰,会让你觉得很难受?”方重锦问他。
解凌挣扎的幅度小了些,有路过侍者的时候,他便将脸侧了侧,以期挡住人的视线。
他没有说话,对于方重锦的触碰,他不难受,只是作为男人的尊严,让他觉得,被人公主抱,太难看了。
电梯门被关上,狭小的室内只有二人的呼吸,四周反光的镜面上,呈现出他们的身影。他可以清晰都看见自己被方重锦抱着的时候,身躯多么的纤细,衬得对方多么的高大。
解凌想要下来,却被方重锦给抱地紧紧的。
方重锦说:“如果你不想,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解凌不太信,他抬眼,清亮的眼眸将方重锦的打量了一遍,虽然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对方那线条流畅的下巴,以及高挺的鼻梁。
他对方重锦的认知,不仅浮于表面。毕竟,他已经不止一次看见过方重锦对他的那种反应,只是出于礼貌,他并没有将那种事放在心上。毕竟,在某个年龄段,就算是随便的摩擦,也会让人露出尴尬的一面。
然而,真的喜欢他,会忍得住?
解凌唇角弯起淡淡的笑容,他看着方重锦笑。笑容从镜中,落入了方重锦的眼里。
方重锦微一低头,嗓音低哑道:“我会听从你的命令,如果你想。”
解凌眼神挑起,抿着唇,没说话。他深知和对方辩解,就已经是落人一筹。这是一场拉锯战,拼的就是耐心。
解凌有时间。
何况,方重锦说的也是事实。
他想要尽情地享受方重锦的信息素,这一念头,早在那次标记后,就被根深蒂固地植入了骨髓,似乎只需要一个契机,他就能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www.xiumb.com
身体的倾向和念头相悖,在理智偷懒的时候,身体也会忍不住想要放纵一把。
但是……
“乖,不要反抗。信息素的安抚,有利于你的身体。”方重锦的轻声安抚,没有再说出挑衅的话。
但,解凌情绪却开始极度不稳。这样的交锋,让他产生了种失去了掌控的错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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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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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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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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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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