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见只是一个洞,立马恢复嚣张气焰,留下一两个人照看程四,其余人皆带着满腔怒气进洞。
但是这时华榆已经在附近草丛乱石中躲着了。
这条路只有一条,没有分叉,他们肯定只会直走,而擅闯军营大帐是死罪。
果然,没过一会,动静传来。
“他去哪了?”是那个军营口守卫
“不知道,对了,听说你被调走了。”
“是呗,以前的所有守卫都被调走了,不过也没事,赚不了几个钱,调走就调走。也是奇怪,要出去的人就才两个,还一个比一个瘦小,这年头,是越瘦小越有钱吗?不过第二个比较惨,想要出去,但在刚刚不久上头的人来了,我们哪敢放人啊!”
“别废话,快点,被你们这些废物耽误了那么多时间!”是那个魁梧大叔的声音。
魁梧大叔一发话,就只剩下脚步声了。
华榆等他们走完,就立马回去了,还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在茅厕附近乱走,最后找到季智勇他们,跟他们说自己被打,之后被抢了钱,就回来了。
是的,扔碎银子,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还故意让别人看到,就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不然被那些人反将一军,自己也得等死。
但是,那个守卫说的那个倒霉之人,会不会是……温铭。毕竟,比自己还瘦小的,除了阿云,就只有他了。
华榆又回到了那条路,沿着周边繁盛的杂草走,但一路走到尽头,也不见有什么人。
接通军营大帐的也是一个小洞,勉强容一个人过,那个魁梧大叔是怎么进去的?那场面一定很滑稽。
没有多想,华榆匍匐在洞前,拨开一点杂草,刚好露出一点缝隙。
这时那几人已经被抓了,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牧辞寻站在大帐前,看不清什么神色,一个将领站在几人前,正在审问,距离太远,听得不大清楚。
过不了多久,这条路就会被发现。
华榆正想离开,这时,在角落的一个熟悉身影让华榆停住要离开的脚步,但那里是视觉盲区,看不大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华榆换了一个角度,但这时,那个将领已经要过来了。
华榆匆匆一瞥就赶紧躲了起来。
华榆匆忙的把自己埋在草丛里,埋好后,华榆暗暗懊悔,这个躲藏点太容易被发现了!只要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有个人。
但没时间再换一个藏身点了。
那个将领已经来了。
华榆整个脸都在与土壤亲密接触,只能用耳朵来听取,脑中疯狂计算逃生几率逃生路线和被抓后如何编造一个过得去的理由。
“呱呱!”
华榆感受到背上的小东西的蠕动,暗道一声糟糕。
但将领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远。
华榆连忙用手把背上的小东西小心翼翼的拿下来,小东西也算给面子,没有吵闹。来不及管这个小东西是什么,缓缓把头抬起来,见将领正背对着自己,离自己有一段距离。
华榆把小东西放下,有那只青蛙的叫声作掩护,华榆轻声快步的走到别的地方,但依旧让将领听见了一些,将领回头,只见到华榆留下的小东西,是一个信鸽。
将领见是信鸽,快步走过来,华榆感到脚步声的靠近,异常紧张。
被发现了该怎么办?什么理由可以蒙混过关?到底要怎么做?
但谁知,将领仅仅只是将信鸽抱起,就沿着这路走了,华榆松了一口气,等将领终于没有在回来的一思,华榆这才离开。
华榆一路来,有意躲避众人视线,不然被打了还又回到那个地方这个问题不好解释。
华榆回了营房,果然,已经有几个士兵在守着了。
……
“他在说谎!明明是我们跟着他才发现这条路的!”魁梧大叔大声反驳,吐沫星子横飞。
华榆一脸无辜:“你们拿了我的银子,还打了我一顿,我到底惹了谁!?”
魁梧大叔不是个能控制情绪的主,见华榆这样都想挣脱束缚上去揍一顿华榆,毫不掩饰脸上的怒容:“妈的,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还敢坑我,你给我等着!不弄死你,我就不姓余!”
“安分点!”抓着他的士兵怒道,经过允许后,拿布把他的嘴给捂上了。
“谁能证明你们的话。”牧辞寻淡淡的开口道。
姓余的魁梧大叔抢先道:“我的兄弟还有程四,还有当时在场的人,他们都可以作证!”魁梧大叔说完十分兴奋,还不屑地看了华榆一眼,好像胜券在握。
他的几个兄弟自然是积极附和,虽然程四也在,但他已经昏厥,怎么叫都叫不醒。
但他的几个兄弟是不能成为证人的,因为他的几个兄弟要想活命,肯定得帮他。
不一会,当时在场的人都被叫了过来。
“我不知道啊!我们都被这些人赶走了!”
“是啊,我们都不知道。”
“但这个人的确是被他们围住了。”
……
“我的确看见这个小兄弟被他们围住,但之后,我们也被驱赶了,不过,没过一会,我见着这个小兄弟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终于来了一个有用的消息,魁梧大叔那一伙人愁眉苦脸的,魁梧大叔更是咬牙切齿,双眼瞪圆,龇牙咧嘴,怒视着说话那人,但他的嘴被捂住了,只能唔唔的叫。
参将在牧辞寻耳边轻声道:“将军,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虽然这些人说的都证明这事与这个人无关,但是,当时所有人都不在场,谁知道这些人无不无辜。”
虽然没有人知道参将说了什么,但华榆有预感,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华榆抬头直视着牧辞寻,希望能从她眼中看到些什么,不过,还没等华榆看出什么,牧辞寻就有了定夺。
她道:“把他们都先关起来。”
华榆松了一口气,别直接全杀就好。
这个决定参将虽有不满,但也没再说什么。
这个结果华榆同意,不代表围观的季智勇同意。季智勇直接站出来大声反问:“凭什么?这些事都与他无关,凭什么还要一起关起来!”
陈海峰见季智勇出来,一阵慌忙,疯狂暗示让他下去。阿云也是直接上去,想把季智勇给拉下来。
可是季智勇对陈海峰的暗示视若无睹,对阿云也是一把推开,不服输的直视着牧辞寻。
陈海峰见他这样,心中一阵焦急。
参将没有理这个人,直接吩咐下去。季智勇见他们这样,更是直接上前拦住士兵,参将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干脆直接将季智勇也给抓了起来,当然,程四也无法幸免。
路上季智勇义愤填膺,说这说那,华榆这时要不是手被绑住了,绝对要捂住耳朵。Χiυmъ.cοΜ
看那个守备陈海峰那关心着急样子就知道季智勇不会有事,肯定不一会就会被带出去,于是,华榆压低声音道:“季智勇,你出去之后,盯着温铭,说不定这事就真的跟我无关了。”
之后就没说话了,徒留季智勇一个人在一直乱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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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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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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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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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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