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昨晚玩到很晚,就算文仲给他收拾客房林舒也不想动了。(文仲也不想收拾,可能是累了)
等文仲在厨房做菜,那股香飘飘的味道传过来林舒才微微眨了下睫毛,文仲没办法了走进卧室站在床边,很无奈的口头威胁林舒说:“你要是不起来的话布朗那家伙能把我们活吞了,机票在上午十一点,实在不行…我就只好拿出那一招了。”
文仲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既然如此……”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林舒把头闷在被子里发出不满的嘟嚷声,“关了,关了。”文仲走进卧室坐在床边,林舒感到脚边那里床凹进去了一块,文仲轻轻拉着被子说:“你要是不起来我就不关。”wWW.ΧìǔΜЬ.CǒΜ
林舒顶着一头鸡窝同款从被子里扒出来,面无表情的去洗漱,没有灵魂的穿衣服,麻木的吃完文仲做的美味早饭,
到了机场布朗教练老是怪异的看着林舒,林舒拉着文仲在一旁悄悄问:“我今天穿错衣服了吗?”
文仲一脸正经的回答:“和往常一样,也许是布朗教练比较紧张,你也不要太在意放轻松。”林舒怀疑的打量着文仲,可自己的确穿的就是昨天那一套衣服,没有换…为什么布朗教练总是看自己。
林舒在候机的时候就昏昏欲睡了,一上飞机不出一分钟就陷入沉睡,文仲正好坐在他身边,教练和随行人员随即坐在周围。
文仲看着林舒摇摇晃晃的头,用手轻轻按住林舒的肩膀把他推向自己这边,林舒的头自然靠在文仲的肩膀上。
文仲望着窗外的风景心想:衣服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你自己都没察觉到衣服背后的蛋糕奶油痕印,布朗教练自然好奇平时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察觉到这些。
过两个小时就到佛罗伦萨了,没想到林舒居然提前醒了,文仲也很吃惊,不动声色地挪开肩膀。林舒迷迷糊糊地问:“到了吗?”
文仲按开手机提示键,屏幕一下子亮了,上面显示着:15:43。
林舒微微吃惊地张开嘴巴:“你确定?”
文仲好笑的回答他:“没骗你。”
林舒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享受到达佛罗伦萨之前这一小段闲适的时光。一旁的文仲看了他一眼,“周勋,你紧张吗?”
“也许吧,也许对自己期望很高,从一方面来说,紧张是伴随着期待成功后的那种喜悦,
所以也能说是一种激励。”林舒看着窗外的天空,“说实话,我倒是希望那天早点到来。”
文仲笑了笑,“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与那天晚上相似的感觉,文仲继续说:“我曾经在小时候做过一个梦,梦里……”文仲停顿了一下,“梦里我是一名大将军,画面一转,我又处在一个金属遍布周围的狭小空间。”
“然后呢?”林舒追问。
“然后,”文仲又停顿了一下,“我就醒了。你呢?你还记得你有做过什么梦吗?”
林舒停顿了一下,皱眉想了一会。
他的目光停留在桌前的玻璃杯,里面装了大约半杯的咖啡。
“我也许没有做过什么梦,就算在梦里我也只见到了,”林舒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也许是什么限制吗?他虽然想说珠子,但最后他说:“我见到了一片白茫茫的雾。”
文仲笑了笑,说:“也许你是在翻白眼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挠痒痒!”文仲狼狈地低笑着求饶,林舒这才止住了自己的手。
等这场闹剧停息,两个人说说闹闹完也差不多到了该下机场的时候了。
这是佛罗伦萨第一次为花样滑冰比赛设立场地,据传之后的奥运比赛就在次国举行,所以会在该国首都新修一个冰场来用作比赛,连这次的大奖赛意大利都退出了举办地评选。
林舒他们下了飞机之后直奔酒店,尚学在一天前就到达了酒店现在正在等他们。
而比赛迫在眉睫——就在三天后。
俱乐部的神秘老板财大气粗的在这个花滑场地很少的地中海式气候的国家里为参赛选手包了两个大型冰场,让尚学林舒他们能够安心练习,顺利比赛。
林舒对文仲嘀咕着说:上次去西国还是租的公共冰场,这次居然直接包场,大气。文仲这里也是一样。
文仲心想可能还是人气不一样,他们跟尚学比起来就是小透明,尚学自然需要私密的训练环境来训练,他们这次应该是沾了尚学的福。
过了一天的紧张训练后,布朗教练偷偷找到他们说了一些事情。
尚学旧病复发了。
他的脚伤一直很严重,不过对外界保密说没有到那个程度,但这次尚学在训练四周跳时不慎摔伤,恐怕最后要退赛。当然最后还是要看尚学本人和医生的交流之后作出判断。
布朗教练说完很快就走了,最近总教练就要退休了,听说会由布朗接任,所以布朗教练这段时间也特别忙。
又过了一天,林舒正待在房间内,敲门声响起“咚咚——”
“谁?”林舒往猫眼看去,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是一位穿着职业蓝色西装的干练女性,头发蓝色的得高高的,一脸精致的妆容,她没有涂口红而选择了透明不反光的润唇膏。
“我是尚学的助理。”很清脆的声音,当然意外的也很年轻。
林舒有些惊讶,打开门让她进来,又去厨房准备去端一杯咖啡,但还是问她:“你想喝咖啡还是白水呢?”林舒下意识没有说果汁——毕竟现在女孩都需要减肥…
她愣了一下:“我叫吴丽,我,我想要一杯果汁可以吗?”
林舒哭笑不得端出来一杯他之前榨好的芒果汁,“请慢用,吴丽小姐,你…或者说尚学让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林舒拿出电视机遥控板按开关键,“请见谅关于尚学前辈的意外我也知道一些,如果。”林舒看了一眼旁边嘴角绷着的女人“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吴丽拿起果汁杯喝了一小口,眼神沉沉的却又意外的坚定,“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布朗应该已经告诉你一切了。”吴丽把玻璃杯轻轻放下,饶是如此还是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尚学的伤很重,但伤后他和医生讨论后坚持要上场,但今天早上医生过来看了后说没办法再继续比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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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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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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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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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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