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双臂轻轻地搭在靳长梧的脖子上,红唇翕动,嫩白细长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打着圈儿,“我在问你话,你想知道吗?”
用这张纯到无暇的脸,说这种话,简直是引人犯罪。
更何况,她在靳长梧这头狼崽子眼里,还是待宰的小羊羔,能看不能吃。
靳长梧隐忍克制地握住她作乱的手,自喉咙里面发出一声低哑的“嗯。”
慕云初粲然一笑,把他推倒,半跪在床边,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随手挂在了一旁,和靳长梧的衣服在一起。
单手摁着他,低眉顺眼,波光潋滟,素白的手指在他衣领上一拉,便拉着衣服拉链开了。
靳长梧忍得要发狂,躺在床上如同砧板上的鱼,眼里充斥着浓烈的侵略性,却强忍着任人摆布。
他闷哼了声,羽睫颤动,“初初,你这到底是在撩火,还是在告诉我,你今天做了什么?”
敢这样放肆地对他,是不是太高估了他的自制力?
“短袖脱掉,我告诉你。”慕云初神秘地一笑,又野又坏。
她从床上下来,随后去了门口,把绘画用的工具全部都拿了出来,在桌子上摆成一排,手里拿着调色盘,认认真真地开始调色。
慕云初的动作很优美,微微低着头,些许柔顺的发丝散落,侧脸的轮廓立体柔和,纤细白净的脖颈,优美如同天鹅。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短款上衣,把细腰掐得不堪盈盈一握,腰线完美。
一双手手莹白如玉,根根细长匀称,皮肤好得不像话,右手拖着调色板,左手拿着画笔,姿态随意,每一帧都是美到炸裂的画报。
看上去纯洁又高不可攀,唯有一双染了绯红的眼睛,轻易地便叫人想把她狠狠地欺负哭。
靳长梧眼里的温柔多得溢出来,如她所说的做了,手肘向后撑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这个举动,是要干什么?
很快,慕云初就调色完成,单脚跪在床上,把他推回去,软绵绵地央求,“你乖一点,躺好。”
妈的,这谁能拒绝?
靳长梧往后一仰,单手盖住自己的眼睛,脖颈的线条被拉得很流畅,凸出的喉结增添几分欲色。
蓦地,他觉得一凉,抬开手,竟然发现小姑娘在作画。
是的,以他为画板,在作画。
柔软的笔尖沾着颜料,润润的,在巨大的干净的画布上,轻轻扫过,画布被带得一个颤栗,忽地一紧。
慕云初绘画的动作极其优雅,长睫轻覆,画笔灵活地笔走龙蛇,认真得如同在对待稀世珍宝。
靳长梧呼吸很深,腹肌一动,同时抬手攥住了她那只画画的手,黑沉沉的眼底欲色肆意狂虐,声音压得很低,轻/喘了口气,
“初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慕云初轻笑着弯腰,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音调特别软,也特别苏,“我在画画。”
靳长梧握住她的手腕,粗粝的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手,眼神越发的暗。
这双手啊,真是好看到没有任何缺陷,让他欲罢不能,怎么都看不够。
光是看着她拿着笔,认真画画的动作,他就能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坏心思。
想让这双会画画的手,为他做点什么,满足他内心不可言说的贪恋。
“初初,哥哥好难受。”
靳长梧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话语辗转在唇齿间,带了他浓烈的男性气息,雅痞撩人,让人心口也跟着酥软了。
勾魂夺魄的男妖精,不外如是。
慕云初低头,视线不小心碰到他的,脸颊瞬间爆红,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咳了咳,一本正经道:“你别捣乱,把你脑子里面的废料倒一倒。”
靳长梧挑眉,狭长的眼眸里藏着狼性的光,却因那份遮掩不住的欲色,更显诱惑。
他无奈低笑,唇边勾着痞笑,慢条斯理地问:“我这废料,都是因为谁啊?”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混蛋,故意撩他,这会儿倒还一本正经地训斥他。
啧,瞧瞧小姑娘都被他惯得野成什么样子了,敢这么随随便便地玩儿他?
慕云初红红的脸颊划过一抹羞恼,恼怒地瞪他一眼,他于是顺从地闭嘴。
罢了,女朋友就是用来宠着的。
惯一下又怎么了?
这不是应该的吗?
随后慕云初拿着画笔,继续进行着未完成的画作。
靳长梧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地握住床单,昏黄的光影下,能隐隐窥见血管交错的脉络,他的手苍劲有力。
每一笔落下,他的手就微微收紧,难耐地抓着床单。
身上的肌肉也充满了力量,手握紧的时候,肌肉的弧度刚刚好,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不足。
这哪是看慕云初画画啊,这分明是给自己找罪受!
时间悄然流逝,在靳长梧艰难地忍耐中,慕云初终于落了最后一笔,站在床边,饶有兴味地欣赏着自己的巨作。
第一次换这个作为画布,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如果忽略某人的躁动,那效果会更好。
放下画板,慕云初半蹲在床边,一只手肘撑着,另一只手在动,微凉干燥的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的腹肌。
蜻蜓点水,一触即逝。
瞧见靳长梧微红的眼眶,她笑得像只坏透了的小狐狸,清软地开口:“哥哥觉得,我的画,好看吗?”
“你过来,哥哥就告诉你。”靳长梧唇边噙着一抹危险的笑意,眼底烧着炽热的火焰。wWW.ΧìǔΜЬ.CǒΜ
慕云初眼珠子转了转,缩回手,“我才不过去!”
当她傻吗,这个时候过去,就是羊入狼口,骨头都不剩!
哼,她才不要!
在她缩回手的时候,靳长梧出其不意地伸手,攥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用力一拉。
慕云初没有防备,扑在他的身上,被他一个翻身桎梏住了,双手按在头顶,微微弓着腰。
“哥哥,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靳长梧吻住了唇瓣,霸道凶猛地掠夺芳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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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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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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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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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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