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打第一个安保人员的时候,旁边其余的安保人员就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们想要躲开,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但他们却不敢,因为刚才他们都听到了,夜鹰管这个打人的老头叫爹!虽然他们都晓得夜鹰是孤儿,毕竟这些安保人员也曾经是基地的学员,对总教官的身世还是很了解的。
这些安保人员之所以没有继续留在基地训练,而被安排到了云顶做安保,是因为他们跟黄宗贵一样,都是每次演练的倒数第一。
而基地的规定是,第一次倒数第一不会直接让其离开基地,还会过段时间再给一次机会,而在这期间就是在基地做一个类似于保姆的工作。
要是到了第二次演练还是倒数第一,那就只能从基地淘汰了,但淘汰了也还会安排其实的事情去做。
比如做云顶的安保,所以云顶的安保措施虽不是非常高,但个个也都是练家子,他们个人的威力足以干趴下十个八个普通的成年人。
要是团结起来打团战,别的不说,和夜鹰都是五五开。前面也说过了,夜鹰基地的学员,倒数第一并不是说实力不行,而是那里高手如云,你的实力高,还有比你更高的!
所以别看这些安保人员都是从夜鹰的基地i出来的倒数第一,但他们无论从身手还是反应,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别说是一个老头了,就算是一个机敏的小伙子,想要在他们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给他们一巴掌,也是非常难的。
只可惜老头的儿子是夜鹰,他们就不敢造次了,只是他们跟夜鹰一样,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为什么要打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老头,无冤无仇的,难道说就因为没有向他问好?
此时,在众人万分不解之下,黄冬青开口了,他双眼扫视了一下那几个安保人员,随即将视线停留在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安保人员身上。
末了,他吹胡子瞪眼的说道:“我告诉你们几个小崽子,我儿子不姓夜,以后不要叫他夜总教官!”
要喊他黄总教官,我儿子姓黄,老子我是他的爹,老子我就姓黄,我儿子能不姓黄吗!?叫错我儿子的姓,打你们不委屈吧?
“之后要让我再听到你们喊错我儿子的姓,我还打你们,而且下次就不是一巴掌了,都听到没有!?”
黄冬青的话让不远处的夜鹰大跌眼镜,搞了半天,原来就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情,有必要上纲上线的吗?
还真有必要!夜鹰略微思索了一下,很快就理解了自己老爹的心情。农村人嘛,对姓氏看的很重,尤其是男性对这方面更加在意。
关于姓氏,在意的让不仅仅是农村的男人,城里的男人,学历高的有钱有势的,也一样在意,毕竟冠姓权这个事情,可是关乎一个家庭里谁才是一家之主。
从古至今,除非是男方入赘到了女方家,那生的孩子才跟女方姓,通常正常结婚的,生了孩子就得跟男方姓。
尽管这样对女生很不公平,你想啊,孩子是女方生的,女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的,可以说是冒着生命危险生出的孩子。
按理说孩子从女方肚子里出来的,危险也是女方独自承受,应该生出的孩子跟女方姓的,然而结果生下的孩子却要跟着男方姓。
这一点夜鹰也觉得很不公平,但他又能改变什么呢?毕竟从古至今都是这样,他已经流传了几千年了,哪怕是错的,几千年都没有改过来,就凭他能扭转?
那肯定不行的,别说是他了,估计许明想管也是有心无力,全世界都是一个样,而且都已经刻在DNA上了。
要想让大家都有觉悟,尤其是女性觉悟去争取冠姓权,让以后女生生出的孩子都跟妈妈姓,估计他活着是看不到了。
夜鹰在不远处想些有的没的,黄冬青则打完那几个安保人员以后,并没有着急要离开,他还挺享受刚才训人所带来的成就感。
几个安保人员虽然很憋屈,被一个连他们一半身高都没有的老头扇巴掌,能不憋屈才怪呢,毕竟他们在夜鹰的训练基地,练的再苦再累,都没有任何人打他们一下。
这倒好,今天被一个基本上风一吹就倒的老头给打了,还是扇巴掌,这种羞辱让他们很愤恨,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甚至怒气还不能表现在脸上。
没办法,谁让这老头有个牛叉的儿子呢,人家儿子先不说是自己曾经以及现在的上司的上司,就凭人家是许明手下的红人,谁也不敢得罪他。
不然很有可能就会像闫家那样,一晚上便灰飞烟灭了,东海四大家族之一都如此,更何况他们这些平凡的人了。
几个安保人员以为他们不吭声,也就过去了,可谁曾想,黄冬青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趾高气扬的望着他们,来了一句:
“你们tm的都是聋了吗?我刚才讲的话都听到没有?我说话不好使是吧?你们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水平,还敢不回答我的问题!”
说好听点你们是保安,说不好听了,你们一个个的就是看门狗!狗见了主人知道汪几声,我的你们主人的爹,你们得管我叫爷爷,知不知道?
“一个个的真是不懂规矩,本来叫两声认个错,我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了,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那就给爷跪下,不然爷跟你没完!”
夜鹰一听,自己老爹还来劲儿了,说话也不好听。虽说那几个安保人员确实是看门的,但看门的跟看门的还是有区别的。
别的公司的保安,那就真是看门的,甚至就是一个摆设,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能保护谁呢?不过是一份工作罢了,混口饭吃。
但云顶的安保人员,那可就不是摆设了,他们有着实打实的功夫,一般的小毛贼nao事的就不说了,就算是想要暗杀许明的那些个敌人,派来精兵悍将。
一有风吹草动,也别想躲得过他们的眼睛,只要不是带着武器来的,他们都是可以有效的防御的。
甚至不用增援,就凭云顶的一批安保人员,在自己亲爹嘴里的看门狗,便可以将其击杀或者击退,这种事情以前还真有过。
夜鹰对这帮安保人员多少也有所了解,他们的性子还是挺傲的,毕竟是从基地出来的,什么优秀的人没有见过。
他们也是一样的优秀,但因为要分个高低,可能有些还真是运气不好吧,就成了倒数第一。
本来也算天之骄子,现在成了看大门的,虽然一个月的工资有好几万,每一个还有丰厚的福利,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一个月少说也能拿将近十万块钱。
月薪十万啊!除了云顶在没有哪家公司,能给看门的这么多月薪了,可以说他们的月收入比其他公司的高管还要多。
这样的收入在普通人中已经算高收入人群了,再加上曾经的辉煌,哪个不是意气风发,哪个不是有着强烈的自尊。
云顶集团的员工和领导,包括他自己还有丁元皇以及许明,看到他们都会报以微笑,给足他们应有的自尊和尊重。xǐυmь.℃òm
今天被一个老头说是看门狗,他们肯定不服气,要是换成别的老头,估计早就动手了。其实夜鹰也觉得很过分,要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都想帮他曾经的训练队员出口气。
现在嘛,只能赶紧喊自己老爹离开,避免矛盾加剧,这种事情不能闹大了,要是让许明知道了,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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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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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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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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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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