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村里到处都在放炮仗和鞭炮,看来白道士说的没错,村里死了很多人。
我没心思管这么多,赶紧去二叔家看了看。
二叔没在家,二婶说去别家帮忙了。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二叔福大命大,要不然我肯定会抱憾终身。
毕竟二叔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怎么能不管不顾呢。
知道二叔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陈家村有清水局,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有白道士守着,想必也不会出多大的事。
我还是决定返回江州,慢慢理解李归缓对我说的话,然后去找她,这辈子我都不会对她动手。
刚走出陈家村的门口,周平海便拦住了我,二话不说倒头就拜,我知道这是周长辉和高小红还阳了。
“周总不用客气,你我本就是交易,各取所需而已。”周平海不断给了我完整版的天运秘录,还给了我混元地宫的钥匙。
虽说我不太喜欢他们这样的算计手段,但总之这一笔生意我不亏。
“陈大师,您真是活菩萨啊!长辉居然活过来了。”周平海激动的说,我心想你别高兴的太早,明年你儿子还是会嗝儿屁。
不过人艰不拆,我还是不能说实话。
我简单的问了两句,他说周长辉现在还在修养,而他的女朋友高小红不知怎么回事,大腿的肉被割了差不多两斤。
已经能看到森森白骨了。
我难得管这些破事,高小红爱慕虚荣,被人下咒,这是她自找的。
“行了,周总,我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说了。”我转身想走,周平海又说:“陈大师,你是不是去了周庄镇?”。
“你怎么知道?”我一下愣住了,周平海居然知道我去了周庄镇,难道说他是周庄镇的人?
“你是周庄镇的人?”我问道,周平海不出意外的点点头,说他的老家就在周庄镇。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周老四的儿子叫周长林,周平海的儿子叫周长辉,原来他们是同出一脉。
“哦,那还真是巧。”就算如此,我觉得也没什么稀奇的,天下巧合的事这么多,没什么奇怪的。
“您是不是从周长林家里拿走了一块玉?”周平海又说,我愣了一下,周平海居然连这事儿都知道。
难道说我们进周庄镇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吗?
“周总,你怎么知道这些事?那你是不是还知道五溪镇的事?”一开始我以为周平海知道这些事不过是巧合,现在看来肯定不是。
周平海不会无聊到暗中监视我,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他被人指使了,从我去江州,再到五溪镇他都知道。
而监视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族人。
“五溪镇是一个普通人不敢涉足的地方,哪怕我们周庄镇离五溪镇那么近,我们从来也不会进去。”。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周老四去了?”我扫了周平海一眼,这老小子做生意有一套,但是对于玄学术数一窍不通。
指使他的人很有可能是他背后那个归先生。
我看应该叫归先生才对,缩头乌龟。
“他是为了去找混元地宫的钥匙。”周平海语出惊人,我低呼一声,惊道:“你说什么?”。
周老四一个小老百姓敢去五溪镇这样的凶地,还敢打混元地宫的主意,难道真是嫌自己命长吗?
“没错,他们交给您的那块玉也是混元地宫的钥匙的一部分。”周平海苦笑着说,这老小子先前不对我说实话,现在却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告诉我了。
这让我心里有些疑惑,这老小子想借我的手,打开混元地宫的大门。
我心下了然,但我并不会马上表现出来,我不如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将混元地宫的事弄得清清楚楚,至于他们想拿我当枪使,我当然不会傻傻的上当。
而且我心里知道,想拿我当枪使的肯定不是周平海,而是他背后的黑手。
“你的意思是那块儿魇玉是混元地宫钥匙的一部分?”我将周平海给我的镂空玉石和魇玉拿了出来。
看这块玉镂空部分的大小确实和魇玉差不多,我将魇玉插进了里面,“啪”的一声就合上了,严丝合缝。
没有一点痕迹,而合上之后,魇玉中间的黑线瞬间像活了过来,沿着玉石的脉络延伸到整个玉石当中。
而且形成了一个奇异的黑色图案,是一个狮子模样。
“这就是混元地宫的完整钥匙?”我拿在手里看了一下,能在玉石当中刻出如此细小的图案,除了古时候的玉匠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个本事。
而且个钥匙明显是要和魇玉合在一起才会有反应,由此可见当年留下这记号的人该有多厉害。Χiυmъ.cοΜ
古时候打仗专递情报也能这么做,但那需要能工巧匠有极高的手艺,普通人无法办到。
这样做的好处是,即便一半玉石被敌人抢走了,没有另一半也无法破解情报。
时至今日,这种本事已经失传。
“不对啊,这狮子的耳朵少了一只。”我看了半天才发现,这狮子的耳朵少了一只,难不成还藏着什么更深层的秘密?
“这是这块儿玉石的三分之一。”周平海解释道,卧槽,我瞬间就不乐意了,怎么一块儿玉石分成了三份儿。
而且这狮子的模样分明就是狻猊,是镇宅的狮子。
“直说吧周总,另外三分之一的钥匙在哪里?”我脸色一沉,觉得周平海这是故意耍我。
周平海感觉到了我的不快,赶紧说:“这就是我拦住陈大师的原因。”。
“这块儿玉本来和您从四哥哪里的玉是一对,现在被收集在港岛一个叫吕德华的富商手里,但是自从吕德华收到了这块玉之后,家里一直出事,他本来是想转手卖给我。”。
“但是我知道这块儿玉不好惹,所以我也不敢接受,我知道您是风水大师,对这些事完全不怕,所以我才告诉您。”周平海一脸憨厚老实的模样,但我心里知道这肯定又是他们的借刀杀人之计。
周平海背后的这个归先生谋略之深,犹如江海。
“你和他联系吧,这块玉交给我了。”唉,我堕落了,明知道人家在借我的手收集完整的钥匙,但我就是抵不住诱惑。
毕竟我手里可是有三分之二的钥匙,等我收集完了,怎么也算占了先手。
周平海听了我的话,立即拿出手机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粤语我听不懂。
周平海挂断电话:“陈大师,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过去,我让他安排人来接您,而且他承诺您只要帮他办妥这件事,事成之后给您五十万。”。
卧槽,五十万,我舔了舔嘴唇,心里已经激动的不行,表面却故作镇定的说:“我现在还有一点事要处理,到时候给你电话。”。
周平海点点头。
我转身离开,心里虽然有点儿不爽,毕竟我这是在被人算计,而且那个人算准了我一定会走上他铺的路。
但又觉得很高兴,这笔生意做完,我的资产前七后八的加起来就有一百万了。
一百万,这要在以前,我恐怕做梦都不敢想。
管他什么阴谋诡计,老子先把钱赚了再说。
出了村子,我找到蒋嘤咛他们,我说我准备去港岛一趟,不过我要先去找白道士。
蒋嘤咛说:“就是昨晚出现的城隍爷吗?”。
我说是的,蒋嘤咛说那我也去,不过港岛她不能陪我去,她要拿着天师印去天师府换天一还魂丹。
林素问和沈冲自然没什么意见,于是我们四个由蒋嘤咛开车,赶往知行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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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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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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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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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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