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这样了,沈冲一看就是很牛逼的人物,他都打起了退堂鼓,我们还留在这里干嘛?
送死么?当然是狗命要紧啦!
“我去……赵华去哪儿了?”我刚走到沈冲旁边,赫然发现赵华不见了,难怪我一直没听见他的声音,什么时候不见的我都不知道。
沈冲回过头来,嘀咕道:“他不是半路就溜了么?”。
“什么?”我惊呼一声,沈冲喝道:“你妹的小点声,你想把那个黑衣人给招过来啊?”。
“冲哥,你没开玩笑吧?赵华什么时候溜走的?”我满头冒汗,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我是和他一起走到河堤上的。
而且蹲下的时候我也看见他了。
沈冲这话可着实把我吓得要死。
“我们往河里走的时候他就没跟过来,我以为你知道,所以没做声。”沈冲轻描淡写的解释道,我吞了吞口水,这玩笑开大了,赵华明明一直跟在我身边的。
“冲哥,我再问你一遍,你一定要给我说实话,你真的看见赵华走了吗?”我不死心的追问道,这尼玛有点儿吓人了。
那跟在我身边的赵华又是谁,而且沈冲根本没发现。
“哎,我说你是傻逼吧?都给你说的这么清楚了,你怎么还比比个不停?”沈冲不耐烦的怼了我一句,我并没有心情和他骂架,心里现在已经是慌得一匹。
“那刚才就只有我们两人吗?”。
“卧槽!你脑子有问题吧?你那个朋友没跟过来,肯定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啊,难道还有第三人吗?要是有,那肯定也是鬼!”沈冲被我问的不耐烦,骂骂咧咧的吼了我一顿。
我噤若寒蝉,赵华这小子有问题,还好我之前没有完全相信丁独眼的话,如果蒋嘤咛的话是真的,赵华天生丢魂缺魄,所以必须要靠秘法来维持一个正常人的状态。
难道说刚才那个黑衣人就是赵华?但是看个头不太像,那个面具人最多只有一米七,莫非……丁独眼是假死?
丁独眼为了赵华假死?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是想从我身上借走阳火么?但是那个黑衣人也不像,因为丁独眼比那个人要矮很多。
我现在恨不得去把丁独眼的坟刨开看看,他是我亲眼看见落葬的,不可能有假,真有假的话那也是后面被人给刨出来了。
思前想后,暂时还不能走这一步险棋,万一丁独眼的确是死了,我去刨坟,这不是自己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么?
但赵华肯定是有古怪,我刚刚可以确定我们三人是一起过来的,但沈冲说赵华早就不见了,好小子,我明天看你怎么解释。
我和沈冲回到老房子,沈冲说今天太晚了,在这里住一宿,我是巴不得,沈冲好歹还是个有编制的人员,总比我这个只会看风水的人要强啊。
还别说,有个能人睡我旁边,我这一晚上硬是睡得踏实,只是在睡梦中似乎听见了有蛤蟆的叫声。
这附近没有池塘,哪里来的蛤蟆?
第二天一早,沈冲已经离开了,我睡到自然醒,大概在上午的时候,沈冲又开着之前那辆三菱越野车来了。
“你知道你这房子里有什么吗?”沈冲一下车就问,我本来就是才睡醒,有些懵的说:“我怎么知道……”。
“这房子里藏了一只蟾蜍……”沈冲嘴角叼着根烟,这家伙我就没见他把烟扔掉过。
“癞蛤蟆就癞蛤蟆,还蟾蜍,屋里有癞蛤蟆有什么关系,我昨晚还听见它的叫声了。”我觉得沈冲是大题小做了。
一只癞蛤蟆,哪儿用得着这么郑重其事。
“你站出来,我布阵把蟾蜍给逼出来。”沈冲解下背上的包,放在了地上,我抓了抓脑袋问道:“不是吧冲哥,一只癞蛤蟆还用逼出来吗?”。
“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你以为黄皮子来你这里是因为风水好吗?这是因为你这里藏了一只火蟾蜍。”沈冲无奈的摇摇头,大有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感觉。
“火蟾蜍?”我一口喷出嘴里的漱口水,世界上真有这玩意儿么?
火蟾蜍浑身火红,剧毒,同样的,这也是镇墓兽之一,但是这个癞蛤蟆有点奇怪,它不喜欢待在属阴的地方。
喜欢待在阳气充足的地方,这和虬褫很不一样,虬褫是非极阴之地不待。
而且火蟾蜍最厉害的不是它身上的毒,而是只要它到过的地方,会将附近的阳气尽数吸纳,会扰乱一个地方的阴阳流通。
阴阳二气说白了就是一个地方耐以生存的东西,过多过少都不行,阴气过多会招鬼,而阳气过多会使一个地方变得十分贫瘠。
所以这玩意儿基本上是和金硝配合使用的,如果没有金硝它就会吸纳墓内的阳气,好的墓葬阴阳平衡,一旦阳气太少,极易引起尸变。
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往往会在墓主死后,故意放火蟾蜍进去,搅得墓主不得安宁,而且波及后人。
它和虬褫不一样,很懒,不愿动,也不主动攻击人,但要是被激怒,那也没好果子吃。
有一些风水宝地也会出现火蟾蜍,因为风水宝地的阴阳气是不断变换,而且不断流逝,就像活水一样源源不断。
不然那些护水砂岂不是没作用了?来水要急要大,去水要稳要小。
火蟾蜍待在这种地方就能源源不断的吸收阳气,从而加深自己的修为。
丁独眼这老房子里居然藏了火蟾蜍,难不成这房子是压在了龙脉上?还是说这地下有大墓?
“冲哥,你确定是火蟾蜍么?”我擦了擦嘴角的水,这要真是火蟾蜍,那这里就一定藏着大秘密。
“确定,我早就发现了,那只黄皮子就是受了火蟾蜍的影响才会来的。”沈冲点点头,从包里翻出一叠符纸。
“你给我帮忙,沿着我们指定的方向插桃木钉,咱们布一个天水讼,把火蟾蜍给逼出来。”沈冲给了我三张符纸和九根桃木钉。
天水讼?这不是六十四卦当中的一卦吗?
“这卦象还能布阵?”我砸吧着嘴问道,沈冲扯着嗓子说:“当然能,六十四卦包罗万象,但这卦象作阵法是我独创的,你知道什么是爻么?”。
沈冲微微有些得意。
“知道,不就是阴爻和阳爻么?”我点点头,虽然我不研究易经,但是阴阳的概念我知道,阴阳在易经中有专门的符号。
“那好,你按我说的做,在你站的位置布一个阴爻,桃木要横着放,两根之间的距离控制在三十厘米以内,布好之后将符纸盖在上面。”。
我按照沈冲的话很快放好了桃木。
接着他又说沿着刚才的地方退后三米,用桃木放一个阳爻,第三个爻同样一样,不过是阴爻。
这一卦就是八卦当中的坎卦,坎为水,每一爻上面同样盖着一张符纸。m.χIùmЬ.CǒM
我布完三个爻,刚好和沈冲接头,沈冲掐了一个诀,嘴里念念有词,低喝一声:“起!”。
顿时我感觉老房子就像被一层薄薄的水雾给笼罩了,沈冲点点头说:“你小子脑子还算活泛,这天水讼一布下,就能隔断里面与外面的阳气流动,火蟾蜍自然就会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这天水讼和玄虚法阵上的阵法还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你逼火蟾蜍出来干嘛?据我所知,火蟾蜍是镇墓兽,但一般不害人。”我不解的问道。
虬褫的攻击性极强,而火蟾蜍则不一样,不会主动攻击人,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产生攻击,比如盗墓,而沈冲这么做,无异于给火蟾蜍下战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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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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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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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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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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