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对蒋嘤咛他们说了那天的事,我可就露馅儿了,正如赵华所说在,这个面具人多半是陈家村的人,对我还十分了解。
“麒麟仙胎?哈哈哈……真是愚蠢,什么人都想染指麒麟仙胎。”面具人又大笑了起来,似乎在笑蒋嘤咛他们痴心妄想。
“麒麟仙胎的踪迹藏在真龙之地……我既然来找你,就说明我心底有把握。”蒋嘤咛这个女人远远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她见识了面具人的厉害,所以想通过这个办法让面具人开口。
但她根本就不知道,面具人知道的东西远比她要多得多。
“笑话!道听途说,麒麟仙胎的踪迹是藏在真龙之地不错,但你可知道真龙之地也需要指引?”面具人冷笑两声,似乎对蒋嘤咛知道的消息不屑一顾。
这个人应该很早之前就在对麒麟仙胎图谋不轨了吧?
“不如我们合作如何?”蒋嘤咛终于还是提出了这个条件,我在后面都听的着急,这个憨货,面具人狡猾的跟狐狸一样,怎么可能与你合作。
他根本不是一个与人合作的人,他是一条独行的毒蛇。
“哦?和老夫合作?你哪里来的底牌与老夫合作?”面具人略感惊讶,不过随后又是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了。
“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到真龙之地。”。
我身体不自然的哆嗦了一下,这蒋嘤咛说的这个办法莫非就是指我?
我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双手紧紧的攥着石头,唉,虽然我早已做好了被蒋嘤咛利用的准备,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砧板上的鱼一样,知道自己最后必然是死路一条。
“哦?说来听听……”面具人居然也被蒋嘤咛勾起了兴趣,蒋嘤咛丝毫不考虑身后我的感受,依然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天星风水术的传人,可以找到真龙之地。”。
果然是这样,我丝毫不意外,二叔怔怔的看着我,碰了碰我的手臂说:“玄同,这小姑娘说的是真话吗?”。
“你真的能找到真龙之地?”。
“我哪里知道啊!这还不是他们胡说八道。”我哭丧着脸,我特么连真龙之地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说陈家那个废物?”面具人很不屑的说,唉,虽然他这话说的太戳心窝子,但我却无力反驳。
“是,只有他能找到真龙之地。”蒋嘤咛点点头,我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他们,我现在就出去把他们灭了。
“指望他老夫不如指望自己,你们先去找到麒麟胆,再来和老夫谈条件吧!”面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并没有向蒋嘤咛和赵华透露之前在井底发生的事。
难道说他心里还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而且麒麟胆的事只有我们两人清楚,他这样说不是故意给了蒋嘤咛他们一个错误的导向么?
思来想去,我觉得面具人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让其他人知道麒麟胆被我吞了,这倒是与我自身的想法不谋而合。
“麒麟胆?”蒋嘤咛皱了皱眉,显然她也是知道麒麟胆的。
面具人点点头:“不错,老夫看在你是茅山派弟子的面子上,这一次不为难你,但要是下次你们还是这样冒失莽撞,那可就不要怪老夫不留情面了!”。
面具人这话说的掷地有声,让人丝毫不会怀疑他有这个能力。
蒋嘤咛的目的本就是为了麒麟仙胎,现在既然已经和面具人说清楚了,自然没有再和他动手的必要。
她走到一旁捡起匕首,刚准备回身离开,却又听面具人说:“等等,你去说服陈家那个废物,让他用天星风水术当中的钉九关,拔了这老樟树,这下面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面具人一口一个废物,让我很不爽,而且他竟然知道飞星风水术当中有钉九关这个方法,看来他对飞星门了解的比较通透。
“你自己为什么不动手?”蒋嘤咛反问,面具人说:“此法只有飞星门能破,这老樟树现在坏了陈家村的风水,不破不行。”。
听他说这话,倒像是个好人,但我深知此人心狠手辣,绝不是善男信女。
“玄同……你干嘛……”。
我不顾二叔在我身后的呼喊,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
的确我很怕死,但是现在我不得不出面,面具人如果想杀我,那次在井底便已经动手了。
“你不用交待她,我自己来了!”我朗声说道,大步往前走。
他们三人同时回身看来,我毫无惧色,此时此刻我更应该弄清面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拔出老樟树是为了全村人,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出手。
“听说你更名叫陈玄同了?”面具人的语气十分戏谑,大概是觉得我这个废物根本不配这个名字。
我不卑不亢的说:“是!”。
“你扛得起这个名字吗?”。琇書網
“抗不扛得起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你一直躲在黑暗中见不得人,到底有什么企图?”我绝口不提麒麟胆的事,我相信这个面具人也不会问。
“老夫的百年大计岂是你能窥测的,你只需要知道这老樟树下面藏有玄机就对了,你信不信是你的事,老夫今晚来本就是为了破除邪祟,没想到被你们搅扰了好事。”面具人微微愠怒,我心想你个狗东西居然敢说破除邪祟,你自己就是最大的邪祟。
“你会有这么好的心?”我冷冷看着他,面具人笑了一声,开口道:“我自然有我的目的,老夫不像你们陈家人,个个都是救世主,老夫只做对我有用的事。”。
这个黑泥鳅虽然手段毒辣,自私自利,但还算是个磊落之人。
“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今晚老夫已经暂时封住了老樟树的邪气,再过三天如果你们不动手的话,那陈家村可就要遭受灭顶之灾。”面具人说完这话便甩手离开。
我还奇怪老樟树今晚怎么没发生昨天那样的怪事,原来是面具人动了手脚。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要是动手拔了老樟树,会不会为他人做嫁衣,要是不拔老樟树,又会威胁到全村百姓。
这面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我还记得上次他在井底说过,他要让整个无心镇的人陪葬,为何现在又让我出手救人。
难不成这老樟树下面真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秘密就一定和面具人有关。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我和二叔商量商量。”我想了想开口道,这件事关系到整个村子的安危存亡,赵华与蒋嘤咛不是本村人,可以不管。
回去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赵华和蒋嘤咛一起离开,二叔让我和他回去一趟。
我对二叔说了这件事的利害关系,无论面具人是谁,又想利用我干什么,但这棵受了尸邪影响的老樟树必须拔掉。
二叔沉默了一阵说:“玄同啊……以前是二叔看错你了,你不愧是咱陈家子孙,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听二叔这样一夸奖,我整个人还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说:“二叔过奖了。”。
“咳……这件事明天你先不要冲动,那个姓周的老板给了钱自己会想办法,如果后面他实在没辙,你再出手吧!”二叔虽然是个庄稼汉,但是见识可比我高多了。
二叔这话说的非常有道理啊,周平海自己要花钱买邪树,我特么干嘛要给他白帮忙。
就让他去折腾吧!让他后面来求我,我顺便捞一笔。
“而且你难道忘记了二叔给你的交待了吗?”二叔又开口提醒道,他这样一说,我才猛然想起,二爷爷临走之前给我的纸条:遇周莫助,遇龙多磨,遇水多难,遇云多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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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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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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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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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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