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队员三乾正一正在国军俘虏们面前挑衅,三乾正一是他的名字,特工队等级森严,没有强大的个人实力和战功,是不配拥有称号的,只能用自己的名字,称号在特工队是一种荣耀的象征。
像是猎隼,还有死掉的黑狼,这些都是特工队的精英老成员,没有新队员知道他们到底是叫什么名字,每次喊道对方的称号时,无不是发自内心的敬畏。
至于眼前这个三乾正一,在特工队不过是新成员中毫不起眼的一员罢了。
三乾正一还在挑衅着,一堆蔑视敌人的话语,他的神色张狂,翻译官在一旁快速地为他翻译着,“想活命吗?打败我,就有活命的机会,你们可以一次性上三个人,我给你们配备短刀,而我,赤手空拳即可,军人是有血性的,不和我动手是死,动手或许还能够活,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小鬼子,爷爷会会你。”
“算我一个。”
“还有我。”
三个国军士兵站了起来,他们的目光之中有畏惧,更多的却是放手一搏,三个人三把短刀干不过一个空手的鬼子?那干脆也不用活了。
三人将三乾正一团团围住,三乾正一蔑视地望着三人,竟是丝毫不在乎三人的战术包围动作。
双方在片刻的沉寂过后展开厮杀……
无聊观战的猎隼嘴角划过一抹嘲讽,他根本没有替三乾正一生出任何的担忧,那三个中国军人虽然有豁出去的觉悟,招式之中却缺少狠辣,他们的每一次出手似乎都还想着下一步能活,懦弱的军人,怎配赢的生死的拼杀?
一分钟时间不到,三乾正一赢了,招招毙命,以毫无花哨的手段轻松将三个战俘残忍击杀。
空荡的场地上忽然多出来大片的血迹,殷红的色彩照射在国军战俘的眼睛里,无不反射出骇然的目光。
这些战俘多是国军阵营的老兵,不是老兵不会有这么坚韧的生存能力,怕是来不及成为战俘就在子弹和炮火中牺牲了。
老兵们上过战场,拼刺刀的时候一个鬼子轻松对阵三个国军士兵的场面并不少见。
但是那又与眼前的情况断然不同。
第一,他们对付的鬼子手上拿的有刺刀,有武器和没有武器那是绝对的两个概念,就好比一个拿刀的和一个空手的厮杀,结果可想而知。
第二,鬼子不会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完成战术包围动作,明着是三打一,实际上是葫芦娃救爷爷而已。
第三,战场上的鬼子断然不会赢的像眼前这个家伙一样轻松,空手格杀三个拿着短刀的老兵。
这一切无不说明,眼前这个面容尚且年轻的鬼子太强悍了。
剩余战俘们的脸上开始浮现恐惧,他们自问不会是眼前这个鬼子的对手,所以他们退缩,明知还是会死,却先败给了恐惧。
就像是眼前的鬼子嘲讽的那样,懦弱,才是源自他们骨子里的卑微!
“还有人吗?这可是给你们的唯一活命的机会。”三乾正一再次开始了叫喊,仿佛杀死刚才的三个战俘,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开胃菜罢了。
战俘中有激愤者,再次上了三人,还是在不到一分钟之内就被干掉。
这一次战俘们彻底沉默了,几十号人再没有敢出头的。
训练三乾正一等新成员的教官,是特工队的一位老成员,称号冷蛇,眼见着战俘中竟是无人再敢挑战,他出言讽刺道:“你们是军人吗?我看不是,你们是一群绵羊,一群待杀的绵羊,宁可默默的死去,也不敢舍命一搏,没有血性的人不配做军人。”
战俘群中,一个近乎是全光脑袋上面还见得着戒疤的家伙蹲的很不老实,正借着其他战俘们和鬼子比斗的时间四处打量着,这家伙叫魏大勇,原本是少林寺习武的和尚,所以人送外号“和尚”,后来投奔在中央军七十二师当连长的哥哥,和国军混一块儿了,沆瀣一气被,就想着混个前程,当了个中士班长,后来不幸在忻口会战中负伤,这才被俘,送到了这里。
还不满十八的和尚不懂什么大道理,人如其名,自持武艺高强,性子是好勇斗狠。
小鬼子他是从来不怕的,在他看来,这次被鬼子俘虏过来,不过是自己找不到地方养伤了,过来借个地方住几天罢了。
可小鬼子刚才狗叫什么?
骂他们是绵羊,是没有血性的军人?
将这伙儿鬼子在战俘营的防御布置记在心底的魏大勇,在冷蛇的讽刺声中按着两个同伴的肩膀,扭着脖子站了起来。
冷蛇稍感意外,作为特工队新队员们的教官,他喜欢看学员们虐杀战俘,更喜欢看战俘们在瑟瑟发抖中的卑微。
他认为对队员们的特训,不单纯是战斗力的提升,更是在战略上对敌人的藐视甚至蔑视,对付一个你完全蔑视的敌人,心底不会存在任何的畏惧,在无尽的自信中一击必杀,这是山本特工队格斗特训的精髓所在。
可眼前这个几乎光脑袋的家伙居然敢挺身而出,冷蛇在意外过后嘴角划过轻蔑的笑容。
又来了一个送死的,看来这些卑微的俘虏还没有彻底绝望。
冷蛇笑了一声,“很好,还差两个……”
可还不等他的话语继续,那个光脑袋就一脸不屑地指着他的鼻子说道:“用不着,俺喜欢一对一。”
冷蛇愣了一下,心道,看来这不仅是个不怕死的,还是个狂妄之徒,“一对一?你这是在藐视我们大日本帝国武士的功夫。”
魏大勇冷笑道:“三脚猫功夫,的确不怎么样。”
冷蛇稍怒,没有拒绝,扭头示意道:“三乾君,你可以继续……”
“慢,你让他一边儿去,新兵蛋子不配跟老子交手,你来。”魏大勇仰着脑袋,轻蔑地打断了冷蛇的话语,他的眼力不差,轻易看出三乾正一与冷蛇的差距。
看热闹的特战队队员们都愣住了。
冷蛇也怔了一下,“我来?”
魏大勇道:“咋的,不敢?”
教官的威严不容置喙,冷蛇不介意用眼前这个嚣张的家伙在学员们面前树立强悍的形象,他冷笑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战,你可以使用短刀。”
谁料魏大勇不屑道:“小鬼子,你那刀还是留着宰羊吧!”
言外之意,中国军人不输于任何人。
这是一场公平对决,战俘们和特工队两方都瞪大了眸子观战。
魏大勇和冷蛇拉开了阵势,一旁观战的猎隼察觉到魏大勇眸子里惊人的战意和自信,那种自信简直与特工队队员们如出一辙,源于对自我极大的肯定。琇書網
猎隼正了正身子,罕有地郑重了起来,直觉再次从心底升起,那是无数次与死神擦肩磨砺出的玄妙,上一次,就是这股玄妙的直觉让他逃脱了韩征的致命狙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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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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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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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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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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