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油壶也有点发黑了,外面沾满油迹和灰尘,但是户口是干净的,看样子是经常的灌油了。
“嗯嗯,我知道了,您的油在哪里呢?有没有已经榨好了的油啊?”
秦泽故意的没看那个油壶,转身对老陈头说到。
老陈头微笑着说,“油我一般是现榨的,现榨出来的油还是热的,你们拿个瓶子装走就可以了,已经榨好了的油的话,我这边有准备给自己吃的,放了一段时间了,但是油肯定是干净的,密封得很好的,你看。”
说着老陈头指了指架子上的几个油壶,自然也包括刚才秦泽看的那个。
“哦!这样啊!我们这边是从京州市里赶过来的,距离有点远,所以我们是想买已经榨好了的成品,如果是重新榨的话,这个时间可能就耽误得多一点了。”
秦泽故作为难的说。
“那也没关系,这些已经榨好了的油,给你们装一些吧!”
老陈头很痛快!
“陈师傅,这个要我们自己准备瓶子装吗?您这里不提供瓶子吗?”
秦泽故作为难的问到。
“我们的瓶子都是我们自己装油来吃的,买油的都是自己带瓶子来装。”
“哎哟,这样啊!我妈没告诉我要自己带瓶子啊?那您看这个怎么办啊?”
秦泽说着就看着架子上的几个瓶子,这是明显的示意老陈头要他的瓶子。
老陈头没做声,在犹豫。
这时候,谢春红开口了。
“老师傅,要不这样吧!您这边有这么多瓶子,我们就连瓶子一起买了吧!也免的瓶子里的油再倒来倒去的,洒出来就浪费了。”
秦泽见谢春红这样一说,嘴角立马露出诡异的一笑。
“这样也行啊!陈师傅,我今天先买你一瓶,瓶子也算我的,我付给您钱,下次来,我就知道自己带瓶子过来了。”
老陈头看着瓶子,在犹豫。
秦泽的心里此刻紧张得出奇,心跳的很厉害,但他还要故作镇定,就等老陈头一句话了。
“那也可以,就送你们一个瓶子吧!”
“那好,陈师傅你这里油是怎么卖的啊?”
秦泽边说着,边伸手小心翼翼的拿下了那个老旧的陶瓷油壶,还故意放在嘴边问了一下油香。
“这个啊,我这里是按斤称的,你手上这一瓶,大概就是160块钱吧!”
“哦!那好,我付给你200快,多的40块算瓶子钱吧!”
秦泽把油瓶放在地上,伸手到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钱。
“这个油瓶不用了付钱了,不值什么钱,装油的东西。”
老陈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喜滋滋的。
秦泽递过去200块钱给他,他假装客气没有接,“你这,不用这么多!”
“陈师傅,不客气,拿着,应该的,都是隔壁村的邻居,这个有什么好客气的。下次再来啊!我就知道自己带油瓶了。嘿嘿。”
说完老陈头笑嘻嘻的接过了秦泽手上的200块钱。
秦泽弯腰双手拿起了地上的油瓶,和谢春红一起走出了磨坊。
客厅里面,老婆婆走了过来,“油拿好了?这么快啊!”
“是的,我们拿了一瓶大的,这油不错,很香啊!”秦泽笑着说到。
“他们没有带瓶子,拿了一瓶前天榨好了的,就没有给他们现榨了!”
老陈头补充道。
“哦!那你们留下来吃饭咧!”
老婆婆这个话一出,谢春红脸色微微一变,浮现出了一丝的焦虑,他不想留在这里吃饭,他没有看出老婆婆说的只是一个客套话。
但是秦泽明白这一点。
“这个就不用了,不用客气的,我们还赶着回去呢,不麻烦您这边了。”
“那好,好!”
接下来,秦泽双手依然抱住瓶子,和谢春红一起上了小轿车。
“司机师傅,你这边出村的时候,开慢一点哈,这个地面起伏不平,我怕油洒了出来。”琇書蛧
秦泽给老陈头两口子告了别,然后就让司机来车走了。
车子走出村路,上了国道,平稳多了,但是秦泽依然双手扶着油瓶,放在车底的软垫上。
“秦泽,你是不是发烧啦,开车跑这么远,200块钱买了一壶破油,刚才那磨坊,我都有点受不了拉,太脏了吧!”
谢春红一副怨妇的表情看着秦泽。
秦泽却面带笑容,难以抑制的笑容。
“司机师傅,你可以开快一点了。”
“好的!”
他看着谢春红,一脸嫌弃。
“你那么气愤干什么?这油又不给你吃。”
“给谁吃也不至于这么大老远跑一趟吧!还有,你把油瓶放在后备箱不就行了,干嘛一直抱在身上啊!也不嫌脏!”
秦泽正准备回怼她,但他看了一眼前座的司机,又犹豫了一下。
“放在后备箱,洒了怎么办?你不怕脏了别人的车,我还怕浪费了我的油呢!”
谢春红听他这样说,也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到。
“你这个油到底谁给谁买的啊?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还是谁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专门喜欢吃这种油。”
说到这里,前排的司机也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秦泽。
秦泽注意到了这一点。
“这油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别人就喜欢吃这种农村自己榨的纯天然的油,就像有的人喜欢吃农村的土鸡蛋一样的道理。”
“可是这跟鸡蛋不同啊!”
“有什么不同的,既然答应别人了,就要给别人送油过去,至于吃不吃的好,那是别人的事,人家要是喜欢了,我们还的来卖。”
谢春红一脸的无奈,被秦泽说得无语了。
不一会儿,小轿车就进了城区了,很快就到了建设路自己的家里。
秦泽小心翼翼的把油壶拿了出来,然后打发司机先回去了。
谢春红跟在他的后面上了楼。
秦父秦母这时候都不在家,谢春红一回来就往沙发上一躺。
秦泽把油瓶小心翼翼的拿到了自己的房间,放在了一个两边靠墙的角落。
“你干嘛啊?干嘛把那么脏的油瓶放到房间啊!你放到厨房不行吗?”
谢春红又一脸的不开心,大声的质问秦泽。
“我怕它不小心摔碎了,先放在这里安全一点,我先去卫生间洗把脸,等会儿在处理这油瓶。”
秦泽说完走了出来,在门口还回头看了一眼油瓶。
“你也过来洗一下吧!”
谢春红从沙发上起来,也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秦泽洗了把脸,他感觉自己踏实多了。
一件大事情已经办完了一半,现在可以放松下来了。
谢春红在旁边用洗手液用力的挫着自己的手,好像生怕沾染了什么脏的东西,然后又扎起头发,认真的用刚洗过的手洗起了脸。
秦泽从厨房拿过来一瓶洗洁精,然后又把一个大的塑料盆放在了地上,在里面放了半盆的清水。
谢春红看着秦泽在旁边做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她有忍不住了。
“你干嘛啊?这是要准备洗澡啊?”
“是的!”秦泽轻松的回到到。
“什么?这么一点小盘你怎么洗澡啊?”
“不是给我洗。”
“那是给谁洗?”
谢春红疑惑的目光看着秦泽。
秦泽嘴角露出一阵诡异的笑,他站了起来,慢慢的走进了谢春红。
谢春红刚洗过脸,白净的脸上还泛着粉红的光,看起来是那么的迷人。
秦泽的脸简直要贴上了谢春红的脸,她伸出双手抱住了谢春红的腰,谢春红一脸的无辜。
“干什么?”谢春红说。
“洗澡!”
秦泽从谢春红的身后的脸盘上拿过一把塑料刷子,丢到了地上的脸盘里面。
然后转身对谢春红说,“一洗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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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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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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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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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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