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得解决李清书,她也是被我伤透了,我现在还要去补一刀,也真是醉了,这和上次让她和晓琰解释误会有一比了,我躲她还来不及,现在要送上门去。
我即是轻车熟路,又是陌生不已的来到了别墅区,看惯了贫乏小院的过年情况,来到豪华的别墅区又是一片不同的过年的气氛,这里也是张灯结彩,每家别墅门口都是一辆辆豪车,那灯笼更是硕大无比,下午也算过年的间歇期,有些平静,我驱车停在了李清书的家门口,我想她应该在家。
只是将车停在她家门口,我没有立刻下车,而是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望着已经翻新的墙壁,看不到了曾经我不甘写下的那几个大字,现在回想几个月前的情况,真是不敢想,几个月我就变了心,也算是个朝三暮四的男人了。
我凶猛的吸尽了一支烟,将烟头随意的扔掉,猛吸一口凉气,抖擞抖擞身躯下了车。
来到她家铁门前,发现唯独她家没有一个灯笼,显得很是孤寂,没有半分喜气的气氛,冷冷清清,让我感慨万千。
望着二楼的窗口我看不到她的身影,轻轻推开充斥冰冷的黑色铁栏门,很轻易的走进了她的院落,她竟然没有锁门,我走在冷清的院落竟然有种感觉,李清书猜测我会来,她在家里等着我。
院门没有锁正常,家门没有锁那就是不正常了,看到双扇门岔开着一条缝,我同样轻轻的推开,蹑手蹑脚的走进家中。
我有些鬼鬼祟祟的没走几步,便是看到了坐在诺大客厅的李清书,发现她穿着薄薄的纯白线衣躺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高高矗立的红酒瓶,她在喝酒,借酒消愁。
我没有再向前,呆呆地停在了原地,看着好像已经醉了的她,看着她,看着熟悉的客厅和沙发,我难免想起了曾经的夜晚,激吻的瞬间,想着想着我的心越发的沉重,但仅仅片刻我便打消了曾经的思绪。
“你来了?”
当我停滞在原地分毫不进的时候,李清书的声音响彻在了空寂的别墅中,诺达的别墅显现了她声音中的落寞和哀伤,我真是不想听到这样死气沉沉的言语,曾经的她多么的盛气凌人?可是经历了凌超的伤害,我的无情彻底的让她转变了,变的颓废不堪,喜庆的过年还需酒精的麻醉。
“你知道我要来?”
我语气沉重却低声的询问道,那么一丝的惊讶实在敌不过所谓的沉重。
“算是吧,不然我也不会在家喝着酒却敞开着大门和家门。”
李清书轻声说道,语气都是有些不稳,苦涩越发的浓重,但她没有看我,而是继续喝着酒,更是直接拿起酒瓶狂灌起来,那种喝酒的姿态让我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抖动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你怎么确定我会来找你?说实话我现在巴不得见不到你。”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着一种很平静的状态,用一丝丝,一点点疑惑向她询问道。
李清书放下了酒瓶,扭头看向了我,只是当我看到她的正面时,我的心震动了,更是沉了下去,李清书此刻的面容是绯红色的,我知道这是酒精的缘故,她的面容有很清晰的泪痕,眼眶更是红肿不已,我知道这是我的缘故,她哭花了妆容,却没有影响到她的美丽,只是那份颓废与愁容真切的映入了我的眼底,又是一步,被她的褪色眼眸盯着,我再次后退了一小步。
“感觉。”
李清书看了我好一会儿,只轻轻吐出俩个字,简单不过却蕴含太多的感觉,让我长呼一口浊气,然后用手掌颤颤的拿出杂牌烟盒,抽~出一根白身黄头的烟,吃在嘴了嘴里,用打火机点燃了裸~露烟草的部分,沉重的吸了起来。
我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被李清书收入眼底,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愤然,毕竟在她的家里是允许吸烟的。
我吸着烟转过了身,我实在不想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我现在的脑子很乱,都不知道做些什么?只是知道要抽烟,即使不喜欢抽烟,但我需要。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家里不能抽烟吗?”
李清书终究还是向我质问了起来,只是这种质问有些软~绵无力,察觉不到任何的愤然气息,我现在竟然希望她可以愤怒的叫骂我几句,而不是这样的柔弱。
“今天就破个例吧,再没有以后了。”
我努力演绎着一个无情的男人,冷冷的看着墙壁对她说道。
李清书没有再说话,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神色又是如何?只是大口大口的抽着烟,仿佛我没时间抽烟一般,这种急促我也不知道为何?
燃着火星的香烟终究会燃尽,只剩下了黄灿灿的烟头,可是我却不知,直到烫到了手,我才是慌乱的将烟头扔掉,带着痛楚感狠狠地踩灭了烟头。
“你还是这样没有素质,找不到垃圾桶吗?你看看多么明亮的地板,都可以当作镜子了,你却用烟头烟灰玷污了。”
这时沉寂了一只烟功夫的别墅再次响彻起了李清书的声音,似乎有些怨言,不过很弱,弱不禁风的弱。
“是啊,我本身就是个乡下长大的人,习惯了这样的没素质,有些习惯或许永远都改不了。”
我终于转过了身,看向了李清书,这个时候的李清书不再像刚才那样散漫,已经是端正的坐在了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杯,而我则是面露灿烂的笑容对她说道,只是心中却是真实的苦笑着。
“是啊,当初你用手抓饭我现在也是记忆犹新,久久无法忘怀,虽然那样的你很丑,可是现在想想我却可以笑的出来,不是嘲笑,而是微笑。”
李清书猛然的将杯底残留的红酒喝进嘴里,面带迷人的笑容,意味深长的说道。
只是她的话让我一瞬间想起了曾经用她洗澡擦身体的毛巾擦脸,擦嘴,让我难免有了一丝的笑容,一种自嘲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
李清书放下脚杯,疑惑的向我询问道,精致的脸没有一点的生气,虽然有红晕但那全因酒精。
“我想起了体现我最为没素质的事情,就忍不住笑了。”
我说话很轻,或许是尽量让自己轻松,因为我知道我今天不能说重话,需要慢慢的和她商量,慢慢的用尖刀切割她,慢慢的给予她痛苦,或许这样的痛苦要比一刀了解她更狠辣。
“你过来说说什么事情?我要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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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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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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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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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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