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收拾我吗?又为何要出手相救?怎么,你心里还有我,放不下我?”
“呵,自恋臭屁的小东西。”男人鄙弃地冷哼。琇書蛧
他是背着她的,修长的双臂交缠在后,是勾着她白花花的大腿的。
他狠狠掐了她细嫩的大腿一把,听到她痛呼闷哼。
却是愉悦地坏笑起来,“若这么轻易就让你死了,不是太便宜你了?”
云朵被他掐了一把,痛得眼眶里泛起了泪水。
这男人,力气和帝凌渊一样大,谁惹上了,谁就倒霉。
她痛得捶了他肩膀两下,也是不屑地道,“口是心非,说的就是你,要是真的讨厌我,那将我扔下悬崖,让我死了好了,那样我会感激你的。”
顾北溟美得颠倒众生的妖孽俊脸上,满是冷漠之色。
他背着她,交付在后的大手,再次用力地掐了她一把。
“啊......”她再次痛呼闷哼,没好气地道,“一再掐我作甚?”
“小乖乖,你叫声很好听,哥哥喜欢听你叫......”
他性感撩人地开腔,嗓音里透着一股子愉悦和骚气。
她气得脸颊爆红,开口骂他,“你个骚男,神经病,臭流氓,不要脸!”
“呵。”
听了她的话,他性感地轻笑一记,“哥哥有多骚,很快你就会知道。”
对于她的谩骂,他倒是一点都不生气,还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只要她不提及分手,不提及她和帝凌渊的事,他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
“混蛋,放我下来。”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云朵烦躁地捶打他的肩膀,双腿乱蹬要下地面。
男人被她捶打得连连闷哼。
好看的嘴角勾了勾,嗓音疏懒地又道,“小乖乖,不要急,哥哥先折磨你一番,一会便骚给你看,好不好?”
他轻笑着,迈着笔直的大长腿,背着她往蛇窟里走。
“嘶,嘶嘶......”
山洞内阴暗潮湿,入耳便是恐怖瘆人的嘶鸣声。
云朵趴在男人背上,将脑袋埋在他宽阔的肩膀处,只稍微抬了下眸。
入目满是粗壮不一、颜色各异的毒蛇,在山洞里扭来扭去,游来游去。
见两人进了山洞,那些毒蛇便调转蛇头,朝着他们迅速地游了过来。
“下来吧。”
他双手一松,想将她放下地面。
但云朵双手吊在他脖子上,死活不肯下来,恶狠狠地道,“顾北溟,你变态!”
已经有蛇爬行到了两人脚边。
这些畜生,显然是害怕顾北溟的。
毒蛇游到他身边时,一个个滑溜的蛇脑袋便惧怕地缩了回去,只是围绕着他打转。
毒蛇们,却将视线投射到了~吊在他后背处的云朵身上。
云朵垂眸,看着那些朝她伸长了脑袋、吐着蛇信子的毒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吊在他后背处,连忙将双腿岔开,死死地夹在了他腰侧。
“嘶......缠这么紧做什么?”
男人轻缓地闷哼一声。
用手去掰她吊在他脖颈处的小胳膊,以及缠在他腰侧的细腿。
嗓音低醇磁性,懒散而又鄙弃地道,“小坏蛋,太缠人。”
云朵被他扒拉开,立马又缠上来。
像条八爪鱼一样,紧巴巴地缠着他不放。
他微微侧头,“就这么喜欢哥哥?让你下来都不肯,非往哥哥身上凑。”
“是你想害死我啊,带我出这蛇窟,我立马下来!”
她吊在他背后,没好气地冷哼道。
顾北溟无言低笑,抓住了一条碗口粗的蛇,将扁平滑溜的蛇脑袋,对准她抱住他不放的小手上。
“啊——”
她惊呼一声,吓得松开了那只手。
他又将蛇头,对准了她缠着他颈项的另一只手。
云朵惨白了脸,两手都松开了他。
“砰——”
两手一松,她就那样跌坐在了地上!
刚好,地上有好几条大蟒蛇,她就那么坐在了蟒蛇的身体上。
身下滑溜绵软而又冰凉的触感,可把她吓个半死,呕心得不轻。
她一下就跳了起来!
浑身的鸡皮疙瘩,已经无处安放了!
她赶紧抱住了身边的男人,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小身子抖如筛糠。
还好,那蛇惧怕她身边的男人,见她钻入他怀里,便不敢再冒犯了。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放下面子,抬眸可怜巴巴地乞求道,“顾北溟,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放我离开这里?你说吧,只要不是让我和你在一起,别的要求我都能答应。”
顾北溟闷笑。
他一手撑着那紧绷性感的下颌,垂眸看着紧张害怕的她,温柔地问,“只要不和你在一起,任何要求都能答应?”
“嗯。”
她用力点了一下头,松开了抱住他的一双胳膊,转而紧紧攥着他的衣裳。
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小东西,小家伙,你这也太自恋了吧?哥哥什么时候说过,还和你在一起?嗯?”
云朵闻言,征愣了一下,“那你这是闹哪样?”
他挑了挑如墨染的长眉,“哥哥是不是说过,要惩罚你?嗯?”
“惩罚我?”她故意装作疑惑不解地道,“你有种去惩罚帝凌渊啊,惩罚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什么呢?”
顾北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点了下头,“继续说。”
云朵见自己似乎已成功将他带歪了,她暗自得意着。
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还假装出一副伤心失落的模样。
抬眸很是失望地瞪他,“当初是他将我从你手中掳走的,是你自己没用,守不住自己的女人,你还好意思惩罚我?”
顾北溟懒懒散散地道,“哥哥没用?”
她再次点头,“对,你很没用。”
这么说他,她担心这锱铢必较、鼠肚鸡肠的男人,待会又报复她。
于是,她又接着说明,“我先前,可有说过一句你很没用的话吗?没有吧?全是你在指责我,刚刚这些话,可都是你逼我说出来的,怪不得我。”
“再者,我说的也全都是事实吧?你不承认也得承认吧?”
顾北溟听着她的这些话,漂亮多情的桃花眼里,波光荡漾了一下。
非但不恼,反而很是愉悦。
她所说的这些心里话,令他有一种错觉,好似今天才认识她的错觉。
他无言低笑,垂眸睨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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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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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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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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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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