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情-欲。
乔非晚一点点地往后面缩。
直到再无退路,后背贴上沙发。
“你这是想……”干什么?
呸!傻子才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乔非晚省去废话,转而问:“你不是不想在外面?”刚说的,不会忘了吧?
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了呢!
“嗯。”夜司寰回答得坦然,手上却是拿下乔非晚的冰激凌,放到了一边,然后开始解睡衣的衣领。
边解,边说。
“但想法很容易会变。”
乔非晚:“……”
这么坦诚直白的发言,都不知道怎么接。
乔非晚想反问一句“你问过我想不想了吗”,或者直接吼一句“你要点脸,做个人吧”,但两种想法还未付诸实践,就被夜司寰抢先。
于是,她听到堂堂夜少,人前一本正经的夜总,彻底脸都不要了——
“男人有时候就会这样……管不住自己。”
乔非晚听到他这么说,同时感觉到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夜司寰半拖半抱过去。
接着睡袍的带子就开了。
他的吻落在了她肩上。
有点热,有点痒。
乔非晚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太过突然。
她下意识地伸手,掌心接触到发烫的皮肤,又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乔非晚只有嘴里没闲着:“你这管不住自己的毛病,要改改啊!”正如以前的苦口婆心一样,“特别是酒店这种地方,门缝里会有让人更管不住自己的小卡片……”
她发誓,她就是随便找点话题讲讲。
越是紧张,她就越是想说话。
但不知道哪一句刺激到夜司寰了?
他掐在她腰间的大掌,突然加了力道。
“我需要小卡片?”夜司寰暂停下来,声音满满的威胁,“你这把我往别人那里推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说了像以前那样相处,可没说要把以前的坏毛病也带上!
“不改我帮你改!”
把人往上一抱,一副立马要把她办了的姿态。
乔非晚还在往其他方向撅。
夜司寰也无所谓,不肯跟他去大床那边,索性把她往沙发上一抛。
那就在沙发上。
“我是说……嗷!”乔非晚一阵哀嚎。
话到一半停住,她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她坐在了做毛毡玩偶的那根针上!!
刚才她不想做了,就把材料连带着工具,随意地往旁边一丢。
自作孽,不可活。
“怎么了?”夜司寰脸上的表情一变。
看乔非晚的疼痛不是装的,他立马就失去了嬉闹的兴致。
乔非晚从身底下摸出那根针来。
“这个……”她也说不清楚:这是被抛得坐上去的?还是自己撅上去的?
过程解释不清,她也只能痛得磕磕巴巴,说完之前的那句话:“……我是想说,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自己,不要相信小卡片。”
夜司寰几乎被气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火上浇油?
他试图扳转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你帮我看看上面有没有血?”乔非晚还握着那根针,往夜司寰面前杵。
夜司寰完全不理:“我直接帮你看。”
“这个要怎么看?”乔非晚急了,“你别脱我的……我不翻!我不翻过去!”
她没被扎出血!
她看见了!她看见针头没有血了!
乔非晚很想分享给夜司寰看一看,但身体却被一把翻过去,手上的针也脱了手。她想去捡,腰间却明显一清凉。
“啊啊啊啊夜司寰你流-氓!”
“你闭嘴!”
“咚咚咚!”www.xiumb.com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最突兀的,显然是此时响起的敲门声。
夜司寰一怔,乔非晚则是立马把裤子拉好,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会是谁啊?”她小声问。
问了,就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
这个套间里,除了秦兆,哪还有别人?
“是不是我们太吵了,把秦兆吵醒了?”乔非晚瞬间无比心虚,“……这个酒店的隔音好吗?”
“司寰?是我。”秦兆的声音在下一秒响起,清晰地隔着门板传过来。
很好,用实际证明,酒店的隔音不太行。
“有点事情,开个门。”
“来了。”夜司寰已回神,起身去开门。
·
夜司寰走在前面,边走边重新穿上睡袍。
门打开的时候,他正好在系睡袍的带子。
乔非晚跟在后面,边跟边拉好自己的裤子,并且捂着自己被针戳痛的地方。
门打开的时候,她正好一瘸一拐停下。
于是——
六目相对,一双对两双,秦兆突然尴尬了。
他也是等开了门,才开始后悔,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的好兄弟现在不是单身了!不是半夜能随便叫的人了!
……他刚才真是睡昏了头。
“咳!”秦兆清了清嗓子,“你们是不是不太方便?我去外面再等一会儿?”
两人连忙否认,乔非晚还邀请秦兆进来。
可秦兆死活不进。
他非要去外面的大客厅等!
夜司寰很自然地跟了过去,而乔非晚在后面一瘸一拐跟了几步,很快就收到秦兆打量的目光。
目光相当“复杂”。
“不是你想的那样!”乔非晚急了,“我们刚才就闹着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说话的同时,放下自己还捂着屁-股的手。
“什么事都没有!我就被针扎了一下,没缓过来而已!”原地动了动,“好了,现在没事了。”
可说完,场面越发凝固。
安静到几乎窒息。
乔非晚狐疑了一秒,瞬间恍然——
闹着玩、被针扎……完了,更内涵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乔非晚窘了,疯狂摆手,都不敢去看夜司寰,“是真的针!做毛毡玩偶的那种针!”
夜司寰黑着一张脸。
每听一个字,脸色就更黑一分:“……你可以不用解释!”
就秦兆那种人,一个字不说,他领悟不出来?
这反而越描越黑。
夜司寰转头,看向目前最碍眼的某位:“看够了吗?说正事。”
对秦兆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秦兆这是在看热闹。
“挺好玩的,看看怎么了?”秦兆大大方方承认,终于笑了出来。
但很快,他笑完,恢复正色——
“七宝修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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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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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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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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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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