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睡在他们两人中间,可只要不屏息,就能闻到若有似无的雄性气息。
林宛白规规矩矩的躺在枕头上,根本不敢乱动,身子都是僵硬的,而一旁的小包子早就习惯性的拱进她的怀里,轻轻攥住她一小捋的发尾。
霍长渊沉静的嗓音响起,“我关灯了。”
“噢。”林宛白低声。
随即,就看到他抬高了手臂,将床头灯灭掉。
整个房间里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外面的月光隐隐约约的从窗帘里透进来。
“宛宛,晚安~”小包子软乎乎的说。
林宛白咽了口唾沫,“晚安宝贝……”
小包子睡得很快,没多久,呼吸就变得匀长,还伴随着小小的鼻鼾声。
她始终都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连无意间手指的抬起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会扰到旁边的小包子,以及小包子旁边的霍长渊。
林宛白甚至担心着,若他半夜越过小包子过来怎么办……
屏息等待了许久,都见没有任何动静,她才放心下来。
只不过她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一点困意都没有。
我们结婚……
她满脑袋里都是放烟火时他的话。
尤其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耳边不停的回荡。
林宛白缓缓的睁开眼睛,隔着些距离朝着始作俑者偷偷望过去。
虽然光线不清,但也还是能大致辨别出霍长渊的脸部轮廓,那双沉敛幽深的眼眸已经阖上了,而且胸膛有节奏的起伏,似乎和中间的小包子一样,进入了梦乡里。
她郁闷的收回视线,重新闭上眼睛,逼迫自己数羊。
数到第三百五十只时,终于迷迷糊糊的成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林宛白翻了个身,伸手间的触感,却不是小包子软软嫩嫩的小胳膊小腿,而是硬邦邦的肌肉,她打了个激灵,瞬间就被惊醒了。
视线里,刚毅的脸部轮廓盈满了整个瞳孔。
林宛白惊慌不已,“霍长渊,你……”
明明昨晚两人是一左一右睡在小包子身边的,可现在他却越身过儿子,侧身将她搂在怀里,平齐的视线里就是他的喉结和下巴,而她腰间牢牢系紧的浴袍带子不知何时松松垮垮的。
“醒了?”霍长渊声音有些哑。
林宛白刚要张嘴,却被他看准了时机,蓦地吻上来。
她大脑反应不过来,嘴里面已经被卷的全部是他的味道,呼吸也开始变得不顺畅起来。
被放开时,她大口大口的喘着。
还未等平缓下来,霍长渊的大手就已经在浴袍里面作怪起来。
清晨的阳光还悉数的落在彼此的眉眼上,而旁边小包子还在香甜的睡梦中,林宛白怎么也没有想到,当着儿子的面,他竟然会做出如此孟浪的举动。
“不要!别在这里……”
霍长渊闻言,动作倏地停住。
就在林宛白以为他和上次一样,正准备松口气时,身体忽然一轻,竟被他像是抱娃娃整个抱下了床,随即直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往浴室方向大步走。
进去后,便将她放在了洗脸池上。
激烈的吻,再一次侵袭而来。
林宛白简直快疯了,她刚刚说别在这里,并没有让他换个地方……
趁着他薄唇往下蜿蜒时,急声的喊,“……霍长渊!”
“嘘。”霍长渊食指点在她的嘴唇上,“你想要吵醒儿子?”
“……”林宛白又羞又恼的瞪他。
发丝凌乱,脸颊两侧都泛着红,嘴唇也因为长时间的亲吻而肿高,她这样一瞪,自以为杀伤力十足,却不知看在霍长渊眼里却是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喉结滚动了下,就重新覆盖了上去。
薄唇贴着她的脸侧,落在她小小的耳垂上。
这里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敏感地方。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只有他一个男人,而他对她身体的了解也一如既往。
林宛白垂着的两只脚都轻颤,感觉身体像是汪春水般一点点的瘫软掉,连推搡的力气都没有,也不敢出声,害怕泄出的声音惊醒外面的小包子。
皮肤与皮肤间的接触太真实了,偏偏霍长渊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停在那,反复的用滚烫的呼吸吹拂她的眉眼。
“愿不愿意?”
霍长渊高挺的鼻梁擦碰着她的,喘息粗重,“嗯?”
他一改往常强势的作风,宛若绅士般的遵循着她的意见和想法,沙哑的每个咬字都散在她的耳膜,“宛宛,你愿不愿意?”
林宛白依稀记得,他曾说过要她的心甘情愿……
她不出声,他便一遍遍耐心的询问。
哪怕健硕的身躯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却也仍旧在等她开口。
林宛白羞窘的哪里能说得出,被他磨的实在受不了,怕他没完没了,更怕若再这样僵持下去小包子会醒来,心里一横,干脆的仰起头,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
这一下,彻底拉开了战火。
霍长渊隐忍许久的渴望一瞬间全部爆炸开来,整间浴室里都是男女压抑的喘息声。
最后,不出意外的,林宛白自然是怎么被他抱进去,就怎么被他抱出来的浴室。
退房离开时,她两条腿都是打晃的,上车后便向后靠着椅背。
小包子眨动着黑葡萄般的眼睛,盯着她红彤彤的脸看了半天,疑惑的问向正给他系安全带的霍长渊,“粑粑,宛宛肿么了?”
霍长渊抬头,视线从她脸上扫过,“她只是太累了。”
“宛宛,你睡得不好么?”小包子闻言,转而关切的看向她。
“咳,还好……”林宛白尴尬。
一路上,白色路虎迎着晨光往市区内开。
林宛白额头靠在小包子的安全座椅上,每次不经意的抬头,都能看到霍长渊从倒车镜里望过来的眼神,似乎经过浴室的那一番缠绵后,他越发无所顾忌了。
她都有些担心他们的行车安全……ωωω.χΙυΜЬ.Cǒm
一个小时后,路虎从私路行驶进去,稳稳停进了院子里。
林宛白低头拎起脚边的包,准备抬手将旁边的小包子从安全座椅上抱下来。
谁知,有条结实的手臂比她更快,霍长渊已经解开安全带下车,把儿子从那边直接抱下来,然后摸了摸他的头,“豆豆,你先进去找李婶,我和你的宛宛有话说。”
小包子眨巴眨巴眼睛,一步三回头的跑进了别墅。
林宛白见状,不由皱眉。
视线里,拿到高大的身影已经从车尾绕了过来,旁边的车门被打开,便俯身坐到了她的旁边。
原本后面有安全座椅,车内空间就很有限,他这样猝不及防的挤进来,几乎整个将她给笼罩住,她忙不迭的往旁边躲。
“霍长渊,你又想干什么……”
林宛白防备的瞪着他,现在她两条腿还是软的。
想到他盯了自己一路就觉得发毛,以为又想继续早上的事情,谁知他却像是变魔术一般,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绒布的小盒子。
修长的手指挑开后,里面有璀璨的光折射进眼睛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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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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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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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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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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