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只觉得自己被压在沙发的角落里,锁骨下一阵清凉。
先前她费力一颗颗解开的衬衫,眨眼间就已经被他轻松扯掉,只剩下布料软软落在地毯上的声音。
客厅璀璨的水晶灯下,霍长渊沉敛幽深的眸底像是燃烧了起来。
“你……”
林宛白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
霍长渊没有再给她机会,薄唇直接覆盖上来。
比暴风雨要温柔,却又比毛毛细雨更急切。
霍长渊快速的动作和强势的力道,都彰显出他在沉默下隐匿的霸道。
而林宛白从头到尾都不敢挣扎,害怕自己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会惹恼到他,从在酒店找上他的那一瞬,就告诉自己要做到百分之百的顺从。
可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攀上他肩膀,“很疼……”wWW.ΧìǔΜЬ.CǒΜ
霍长渊低眉看她,纤细柔软的骨骼像是杨柳一样垂在掌心里。
扎起的马尾已经散乱,贴在潮红的脸上,垂眼不敢看他的害臊模样刺激着血液更加沸腾,憋窒许久的渴望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急需释放,只恨不得把她更往死里整。
“忍着!”霍长渊喝声。
林宛白抖着嘴唇,小心翼翼的哽咽,“我很害怕……”
霍长渊忽然想到了床单上曾留下的一抹红。
她还很青涩……
这样想,霍长渊喉结上下滚动。
染着欲的黑眸依旧冷冽,里面却有不易察觉的温柔,连带着动作也是。
林宛白记不清结束后怎么被他抱到的楼上卧室,迷蒙的视线里,他坐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烟草气息很快扩散。
都说男人在这种事情后,都会抽根事后烟。
手脚酸软到抬不起来,准备闭上眼睛昏睡过去时,看到他刚好将抽完的烟捻灭在烟缸里,随即掀开被子,重新覆在了她身上。
林宛白想说不要了,却被他舌头堵了一嘴。
………………
第二天,林宛白睁开眼。
如果说那晚的记忆是零碎的,那昨晚每一个画面都是高清存储在脑海里。
吵醒她的是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这会儿水声停止,门拉开,健硕紧实的身材还溅着水珠一下跃进眼底。
虽说这一幕对她来说已不算陌生了,但还是臊的别过了眼睛。
霍长渊依旧赤着脚,在地板上留下水印。
把手里的毛巾冲她甩了下,“醒了?去洗澡。”
“喔。”林宛白从被子里发出闷闷的一声。
等了几秒钟,见他依旧坐在床尾没有离开的意思。
“看什么?”霍长渊也收到她的目光,斜睨过去,“想要我陪你再洗一次?”
“没……没!”林宛白慌不迭的摇头。
低头看了看被下光溜溜的自己,怕他下一秒真过来拽她到浴室。
咬咬牙,只好左右手同时抓住两边被角,努力往自己身上围,确定不会有任何走光的可能,才趿着拖鞋往浴室里走。
霍长渊冷眼看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她的身子自己哪哪儿没见过,没摸过?
这会儿才想起来防他,多此一举!
看着她明明裹得像只企鹅一样,却像被狼撵的啪嗒啪嗒从身前走过,紧紧拉上浴室的门。
霍长渊正准备收回视线时,浴室门又重新拉开。
“呃!”林宛白窘红着张脸,啪嗒啪嗒的走出来,尴尬,“忘拿衣服了……”
把躺椅上昨晚他拿上来的一团衣服抱在怀里,她头都快低在里面,比刚刚还要快的速度钻到浴室里面。
隔着层磨砂玻璃的门外,霍长渊低沉的笑声传来。
嗷呜……
林宛白抓在墙砖上。
洗完澡出来时,特意将浴室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每样东西都归放在原位,像是她从来没用过一样。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林宛白扫了眼地上凌乱的卫生纸团,深吸了口气。
从楼上下来,看到霍长渊坐在客厅里。
已经换了身衣服,因为是在家里,上面只有干净的白衬衫,下面是线条流畅的黑色西裤,交叠着长腿的关系,裤腿的地方露出一小截的黑色袜子。
林宛白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有些局促的开口,“霍先生。”
霍长渊从报纸中抬头,同时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医院那边……”
“我已经打过电话。”
闻言,林宛白始终紧紧提起的心终于放下。
舔了舔嘴唇,她悄然握紧冰凉的手心,“你说过……只要我答应,你曾许诺过的都有效。”
“嗯。”霍长渊点头。
“你说每个月可以给我二十万。”
林宛白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只剩下浅薄的气流。
这样的谈判让她觉得卑微到无地自容,可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一步,就应该面对现实。
“嗯。”霍长渊像刚刚一样点头。
随即,从钱包里抽出张卡,两根手指按在上面推到她面前,“这张卡你先拿着,以后每个月我都会让江放往里面转二十万,密码六个九。”
林宛白将卡拿在手里,外婆的手术费用就不需再愁了。
该是感到轻松和高兴的,可她笑不出来,轻飘飘的一张卡,却只觉得沉甸甸。
“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霍长渊端起咖啡,里面颜色黑浓的没加半块糖,映出他深邃的眉眼轮廓,很有耐心的送到薄唇边等待着。
半晌后,林宛白摇了摇头。
霍长渊沉敛幽深的眼眸眯了眯,“没有的话,那么该来说说我的。”
林宛白浑身一下子紧绷,连呼吸都屏住。
“我只要求一点,随叫随到。”霍长渊盯住她,沉声。
随叫随到……
那就说明以后很长时间里,她的身子将不再属于自己。
林宛白艰缓的点头:“……好。”
霍长渊没再多说什么,朝她丢过来一把防盗门的钥匙。
真皮沙发坐久了,塌陷的地方像是要掉下去,再加上昨晚他们曾在上面很激烈过,林宛白有些坐不住,口干舌燥的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得去上班了……”
说完,她闷头往玄关的方向小碎步。
弯身往脚上套帆布鞋时,背后有沉稳的脚步声跟上。
“我送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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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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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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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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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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