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里不能说饿了,这是啥道理?
林川笑着解释道:“这山里鬼魅精怪太多,有许多规矩和禁忌。”。
他说凡是大山必藏精怪,活人到这些地方不能乱说话,否则会被精怪缠上。
我小时候也听老人说过,在山里要是说自己饿了,就会惹来饿死鬼。
自己会感到越来越饿,直到后面连脚也提不起,就会成为饿死鬼的替身。
这些事就算有迷信的成分在里面,但老人们传下来的话往往是经验之谈。
也不能全盘否定。
顾念听完林川的解释,反而笑的更欢了,“哈哈,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原来如此,尽管让这些东西来找本姑娘,本姑娘还没怕过。”。
林川尴尬的笑笑,“也是也是,你们都是掌灯人,自然不怕这些普通人畏惧的东西。”。
丁成北估计都傻眼了,心想都是些啥人啊,这么猛?
“我还想看看这镇魔将|军是个啥玩意儿呢!”顾念高傲的一扭头。
随即吩咐曹烈对野物开膛破肚。
程云书亲自下厨,丁成北找了一些野菜添味,别说烤出来是真好吃。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用最普通的烹饪方式。
忙碌了两个小时的程师傅选择了吃野味。
丁安大方,把葫芦里的酒给每人分了一点,驱寒还是只有酒。
吃饱喝足,众人围在一起烤火,丁成北侃侃而谈,讲他这些年打猎遇到的奇事怪事。
我们笑笑不说话,我们掌灯人每个人的故事都可以写成一本书。
寂静的夜里,大殿里燃着熊熊大火,丁成北嘶哑的声音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
一直到了子时,原本靠在墙上打盹的程云书一下坐了起来,神色凝重的说:“你们听!”。
丁成北顿时闭嘴,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了外面的响动。
和我们昨晚听见的一样,但其中还夹杂着其他声音,军队的呼喊之声,还有那种北风吹动旗帜的声音。
而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唱戏的声音,好像外面是一个戏班子一样。
丁成北脸色一变,低声道:“来了!”。
程云书给了我们一人一张符纸,让我们贴在眉心,跟僵尸贴的一样。
他说这符纸能稳住我们的魂魄,不会被镇魔将\军把魂儿勾去。
我则提前在鞋子里放了两枚铜钱,一反一正,脚踩阴阳路,表示我们是吃死人饭的。ωωω.χΙυΜЬ.Cǒm
这声音越来越近,火也越烧越旺,就好像被这诡异的声音给影响了。
此时,大殿门口出现了一个黑影,在火光的照耀下,我们分明看见它手持利剑,披风随风而动。
但奇怪的是,这个黑影没有头,没有头!
虽说之前我们豪言壮语的说不怕,但此时此刻心里的胆怯油然而生。
我本能的缩紧了菊花,额头起了一层细汗。
踢踏的声音戛然而止,那黑影迈腿踏进了大殿内,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曹烈抻着脖子,想看清到底是什么怪物。
却见外面忽然刮起了一股妖风,漫天飞雪从门口吹了进来,吹的火苗往北倒。
一个无头骑士就这么出现在大殿内。
它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浑身黑衣,马也是黑的,不过这匹马看起来有点奇怪。
高是高,但很瘦,跟个纸马一样。
纵然如此,但他给我们的压抑感依然很严重。
程云书低喝一声:“不要轻举妄动。”。
然后他便身先士卒的走上前去,对着无头骑士一阵转悠,我还纳闷儿程云书这是干啥,怎么他一点也不怕这邪祟。
难道真是张天师的亲传弟子嘛?
程云书绕着无头骑士走了几圈,忽然从地上捡起一根柴棍,然后伸手一挑,直接将无头骑士的衣服给挑飞了。
露出了一副由干柴木棍搭建的尸体,我们看的眼都直了,不是镇魔将\军吗?怎么是这玩意儿。
程云书摸了一把头发,淡淡开口,“出来吧,不要装神弄鬼了。”。
刚说完,就见无头骑士和他的坐骑化成了一片碎屑,大殿门口蹦进来一个大概三十公分的小人。
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披风,看起来有些滑稽又有些诡异,它的脑袋跟人参一样,一脑袋触须,但是有鼻子有眼。
顾念低呼一声:“人参精。”。
丁成北两眼放光,说自己打了这么多年的猎,还从没抓到过成精的人参。
人参日深月久,汇聚天地灵气会成精,成精的老山参除了捕参人基本上没人抓得住。
它们会四处逃窜。
所以说成精的老山参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大户人家续命都是靠这玩意儿。
“不是人参,是参人。”程云书纠正道。
他这话一出口,丁成北立马就皱眉龇牙,林川也有些失落的表情,“哎,程队长,这是讨封的人参呀,你这不是让它得道了吗?”。
我瞬间明白,原来程云书刚才的‘参人’相当于给人参精加封,意思是它能开口说话了。
这和我们上次在葬龙山遇见的老树精是一样的,只不过刘墨云没同意。
程云书笑了笑,说:“这小东西又不会害人,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这时候,门口这小东西果然开口说话了,是一种稚童的声音,“你们两个老帮菜,老夫修炼不易,只要一句讨封的话怎么了?”。
他用稚嫩的童音说这样老气横秋的话,让人不免觉得搞笑,这就好比那个老子今年八岁了的演员一样。
他骂骂咧咧的说的是林川和丁成北。
“小子,我看你人不错,有什么想知道的但凡问我,老夫知无不言。”人参精倒还摆起谱来了。
程云书笑道:“老前辈,这外面是不是你搞的鬼?”。
人参精点点头,说老夫领着族人在唱戏。
我心说你唱戏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们还以为是镇魔将|军来了。
刚才的纸马和无头骑士也都是他搞的戏法。
“那云全镇上每晚的阴兵过道是不是也是你?”程云书又问。
人参精一听这事儿,立马就摇头:“别瞎说啊,那可不是,老夫有几个胆子刚冒充镇魔将|军捣乱?”。
这么看来,镇魔将\军的事是真的。
“你知道镇魔将\军的事?”程云书当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老山参在山里修行多年,肯定知道这些事。
“嘿嘿,镇魔将\军的威名在乌鸡岭哪个不晓得?”老山参嘿嘿一笑。
“他到底什么来头?”。
程云书这话就是打丁成北的脸了,别人明明说了镇魔将\军的故事,程云书这么问老山参明显是不相信他啊。
果然,丁成北脸色有些难看。
老山参又说:“镇魔将\军嘛,据老夫所知并没有民间传说的那么邪恶,相反他是个扶危济困的好人呐。”。
“嘿嘿,你们知道长生十二妖吗?”老山参笑了笑。
众人表示不知,但我心底却是一惊,胡娘娘曾对我说过,赵怀三是长生十二妖之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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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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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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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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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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