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地回过头,身后依然没有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其实,我没有话要讲,因为我是来听你们讲的。”xiumb.com
其余三个人都愣住了,没明白徐傲的意思。
徐傲突然收起笑容,冷冷地说:“几天前那个人的血很香,所以我把他的血都喝了。今天在路上,我碰到这个男生,本想喝他的血,但是他的血型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我就附到他的身上,来到这里,看看有没有我喜欢的血型。”
徐傲的声音已经变了,变得有些嘶哑,听上去阴森可怖。然后,他慢慢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其余三个人,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冯娜脸都白了:
“你、你说你是鬼,你附身到徐傲的身上了?”
郭美:
“啊,太可怕了!”
宋哲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随即又坐下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大声喊道:
“不对,你是骗人的!”
冯娜、郭美愣了,就连徐傲也皱了皱眉头。徐傲问:
“我是骗人的?”
宋哲点了点头:
“对,你根本就不是鬼!”
徐傲怔了一下,然后笑了:
“哈哈哈,开个玩笑,我就是想让大家轻松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了,看来我的演技还是不够。”说完,他重新坐了下来,
“来啊,我们继续?接下来到我了吧,我要讲的是……”
谁知宋哲突然打断了他:
“不,你说错了。不是你的演技不够,而是你撒谎了。几天前的那个男生是被我们三个吸干血的,你怎么说是你呢?”
冯娜、郭美这才恍然大悟地说:“对啊对啊,他是被我们吸干血的!”
这下轮到徐傲傻眼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冯娜先说:
“其实,我故事中的那个‘闺蜜’,就是我自己。我男友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心里十分痛恨我,一赌气把我给杀了。”
郭美接着说:
“其实我撒谎了,因为我和闺蜜去那家鬼餐馆时,我也吃了那里的肉,也被鬼缠了!”
宋哲最后说:
“虽然后来我还了室友的钱,但是那个讨债鬼还是没有放过我。”
三个“人”说完,同时站了起来。
徐傲看到,它们竟然是飘在空中的……”
我们都忍不住给莫小雅鼓起了掌,这个小丫头片子,说到的事情还真的是能做到,既然答应了那个张大李,竟然真的半点都没有含糊。
莫小雅一边说着,一边操作自己的手机,把这一篇鬼故事往上传。
可是突然之间,只听见他大声呼喊一声。
“哎呀,不对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我们都好奇的围过去。只见莫小雅文问自己怎么操作,这一篇鬼故事都传不上去。取而代之的甚至他的恐怖论坛账号都登不上去了。
我和苏丹红也立刻打开自己的手机,然后登入那个恐怖的论坛。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此时此刻。那个恐怖论坛的上面,在张大力的帖子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个新的帖子。
便是今天日期最新更新的鬼故事。这是一个关于佛牌的鬼故事。可是这明明不是莫晓雅写的。
并且,这个恐怖论坛的账号,莫小雅怎么也登不上去,这一切就在昨天还都是好好的。昨天晚上我们刚刚送那个张大力的鬼魂走像了黄泉路,怎么就在一夜之间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
我和苏丹红忍不住呢看那个鬼故事,里面的叙事风格和之前张大力的如出一辙。只见上面写道。
“林克和马丁是一对铁哥们,两人合资买了一辆出租车,一个跑白天,一个跑黑夜,赚得虽然不算多,倒也足够生活了。
只是林克最近似乎有点走背运,开车遭碰瓷,炒股赔精光,谈了两年的女朋友,一言不合跟他分了手。林克整天愁容满面,让马丁也跟着忧心。
这天,林克打电话给马丁:“马哥,我报了个旅游团,去外面玩几天,跟你说一声。”难得林克有这个兴致,马丁由衷地为朋友高兴,他说:“去散散心也好,这边的事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呢!”
半个月之后,林克回来了,他从脖子上取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挂坠,神神秘秘地问道:“马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个挂坠是一面方方正正的牌子,上面刻着一尊打坐的佛像,奇怪的是佛像用双手捂着脸,似乎不忍目睹这众生皆苦的尘世。马丁正看得入神,林克把牌子翻过来,只见背面嵌着一块灰白色的物体,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整个牌子透着一股诡异劲。
出租车司机往往见多识广,马丁也不例外,他想都没想地说:“这是泰某国佛牌吧?我没少见乘客戴这玩意儿。”
林克跷了一下大拇指,说这确实是一面泰某国佛牌,但有些话林克没说,这种泰某国圣物的神奇他听得多了,据说佛牌可以给佩戴者带来种种好运:增财运、保平安、挡小人、促姻缘……流年不利的林克动了心,借着去泰某国旅游的机会,通过导游,找当地人买来了这面佛牌。
马丁对佛牌显然没多大兴趣,他顺口问了一句:“这玩意儿多少钱买的?”
没想到林克脸色突变,说道:“佛牌不能说买,要说请!还得恭恭敬敬地说,不能有丝毫轻慢!”
马丁啼笑皆非,想嘲笑林克几句,看他一脸虔诚的样子,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几天之后,两人交接出租车的时候,马丁发现林克情绪不太对,他哭丧着一张脸,整个人都蔫了,马丁不解地问道:“林子,发生什么事了?”
林克看了一眼挂在自己脖颈下的佛牌,脸色有些发白,声音有些发颤:“我刚刚才知道,这是一面阴牌!”林克说,一个小时之前,副驾上坐着一位乘客,那是一个衣着普通的中年男人,他面无表情,对林克的搭讪也爱理不理,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突然,前方蹿出一只流浪狗,林克赶紧一个急刹车,挂在脖颈上的那面佛牌,在惯性作用下晃了晃,中年男人的目光落到佛牌上,眉头微微一皱,说:“可以让我看看这块牌吗?”
林克把佛牌递给男人,男人接过后,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面阴牌上,有好深的怨念,这种牌你也敢戴?”
林克愣了一下:“阴牌?什么是阴牌?这不是佛牌吗?”
男人连连摇头:“你连什么是阴牌都不知道,可见对佛牌一无所知,你这样佩戴佛牌,是要出大问题的。”
男人自称姓赵,是一名商人,常年往来于两国,深谙泰某国文化,他告诉林克,泰某国佛牌有正牌阴牌之分,正牌是由泰某国寺庙的高僧制作和开光加持而成,选用材料一般为花草、药粉、庙土、金属等物;而阴牌的制作者多为民间的法师和降头师,制作过程中往往会加入一些阴物,如坟场土棺材钉之类,更甚一级的超阴牌,会加入骨灰尸油等亡者阴料。
讲完关于佛牌的常识,赵先生忧心忡忡地说:“阴牌的效力,往往比正牌更强,但同时也邪性得多,更容易反噬主人,实不相瞒,在我见过的阴牌里,你这面是阴邪之气最重的!”
林克听得心惊胆战,背脊上一阵阵发冷,赵先生言之凿凿,由不得他不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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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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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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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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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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