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都挺好的。就是,我师傅一直只让我做切墩和配菜。”
我对小关道。
“好,你回厨房去吧,以后徐叔在休息的时候,就让你师傅上前面看柜台,你接手你师傅的那摊活!”
大波浪忍不住问我道。
“小关做油锅行吗?毕竟他还没有经验。”ωωω.χΙυΜЬ.Cǒm
我笑了笑。
“有什么不行的,都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孩子。
凡事不都有刚开头的时候嘛!做几回,等熟练了就好了。”
大波浪忍不住点点头。
“唉!都怪二师伯,让他没事瞎签什么契约。把咱们饺子馆的进程全都打乱了。”
小关一听说自己可以做油锅,连忙喜不自胜,乐的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回了后厨。
我钻进柜台,躺在单人铁床上。趁着现在这个时间,赶紧睡觉,等到半夜12点,就又得起来上班了。
大波浪欠着身子,坐在我的旁边。
只能拿着计算器,一项一项的把下午的账单全部重新整理。
突然,隔壁吴记烧麦铺的吴大姨,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
看到大波浪在店,也不顾饺子馆里坐的满堂客人。
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苏啊!大姨真的是没办法活了,你杀了我吧。”
唉!我这刚要睡觉,吴大姨就进门儿来闹。看来,这一时半会儿是消停不了。
大波浪急忙从柜台里出来。扶起坐在地上的吴大姨。
“大姨,你这又是怎么了?”
吴大姨鼻涕一把泪一把,拉着大波浪的手就开始诉苦。
饺子馆前厅的一屋子客人,都一个个的抻着头,忍不住看热闹。
吴大姨根本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
简直是软硬兼施,撒泼打滚儿。
“丹红,我儿子现在被拘留了,你们饺子馆得负责吧。
我可都是用了你爷爷给我的听话符,我们家才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
大波浪听了这话,脸上老大都不高兴。
“吴大姨,话你可不能这么说。当初可是你在我们饺子馆里作死作活,非得让我爷爷给你听话符的。
我爷爷是心眼儿好,看你可怜,把听话符给了你。
谁知道你拿着这听话符不办好事儿。一只搅和吴大哥他们两口子的夫妻关系。
还怂恿吴大哥打媳妇儿。
现在吴大哥被抓进了拘留所,那跟我们能有什么关系?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一切还不都是您自找的!”
吴大姨听见大波浪如此刚硬。
连忙换了一副面孔。
“你这小丫头,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当初就算是我求着你们,你爷爷要是不给我那张听话符,我们家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更何况,你们给我这张听话符也不是免费的。
我天天往你们饺子馆儿送免费的羊汤和烧麦。
烧麦都是五六屉五六屉的送。羊汤也都是10碗起步。
我这一天的成本要多少钱?
你们那一张小小的破符纸,值这么多些钱吗?
你爷爷给我那听话符,还不是看这个买卖合适。
现在人一般大商店都讲究有售后服务。
你们饺子馆可不能这么办事儿。光想着占便宜,不想着替我们解决实际情况。
嘿!现在我儿子进监狱了,你这小姑娘两句话,一推六二五。
说的好像都是我的不是。”
吴大姨这个口才,这种不讲理的思想。还真不是一个小小的大波浪能够对付的。
我连忙从床上坐起身。
问那个吴大姨道。
“大姨。咱们街里街坊的,也不至于为了一张符纸撕破脸皮。
日后说不定还有谁能求的着谁的地方。把话说的那么死,闹的那么僵,至于吗?”
吴大姨连忙点点头。
“还是这个小伙子会讲话。说的就是嘛!话可不能瞎说。
这个符纸是你们饺子馆儿给我的。现在我儿子吃了符纸,出现了问题,进了监狱。你们饺子馆儿可是要负责任的呀!”
大波浪看见吴大姨如此无理取闹,气的脸色都涨红了。
我连忙走出柜台,把大波浪挡在身后。
“那行!吴大姨,您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是想让我们饺子馆里陪呀!还是要怎么着?
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吴大哥在拘留所里的所有花销,由我们饺子馆一片承担。
还有您家儿媳妇儿的医药费,我们饺子馆儿也包了。
这件事情,咱们就算告一段落,可不可以?”
对付这样无理取闹的老年妇女。要是能用钱打发的话。还是赶紧把他打发走为上。
要不,这才短短三天,吴大姨就闹出这么多的幺蛾子。
要真是等到半个月之后。我们黄泉饺子馆还不得让这个老女人给搅翻个天。
大波浪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我说这话的含义。
大波浪直接对吴大姨道。
“大姨,您就开个价吧。我们饺子馆要赔您多少钱?只要合乎常理,我一定不还口。
并且,包括前两天你给我们送来的早餐。我也一并把饭钱还给您。
以后,但凡再出了什么事儿,您可千万别过来找我们了!”
吴大姨听了这话,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欣喜的颜色。
“切!我不要钱。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就那些个小钱儿,我还是不在乎的。”
吴大姨竟然不要钱,我反而更加焦急了。
其实这个世界上能用钱摆平的问题,那都不是个问题。
最怕的,就是吴大姨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提出什么我们根本就做不到的要求。
我心烦意乱的问吴大姨道。
“那您要是不要钱,您究竟想要什么?
你能不能给我们个痛快话儿?让我们也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吴大姨直接开门见山。
“我们家都是平头老百姓,没关系也没本事。
不像你们饺子馆儿,亲戚朋友什么的都是非富即贵。
我就想着,你们能不能找点儿认识人。想办法,尽快把我儿子给捞出来。
哎呀!我儿子从小到大都是被我捧在手心里的。
哪里糟的过那么多的罪?
听说那拘留里呀,又冷条件又差,吃的都是馒头,萝卜汤。
我家你们吴大哥哪能受得了那些委屈。
我这只要一想到我儿子正在里头受苦。我这当妈的,心都在滴血呀!”
大波浪听了这话,直接问吴大姨道。
“我们要是能够有办法,让您儿子早点被放出来。
以后您就坚决不来骚扰我们了呗。”
吴大姨听了这话,马上改变了脸色,和颜悦色地对我们笑道。
“哎呀!我就知道你们有本事,咱们都是监理街坊的。
放心,以后我们家的烧麦和羊汤,你们随便吃。不限量的!”
大波浪连忙拍拍手。
“不必了!您家的饭我吃着烫嘴。
要不这样吧,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认识一个有名的律师。
我现在就把他请到我们饺子馆。您可以和志刚律师交谈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大哥尽早的出来。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些了。
你要是觉得行的话,我现在就让律师过来。”
吴大姨闻言,连忙点头如捣蒜。
“哎呀!我就说你们有本事,那赶紧让那个律师过来吧。”
大波浪说着就开始翻手机的通讯录,想要给他父亲的朋友打电话。
我立刻制止了大波浪。
我对吴大姨说道。
“大姨,咱们丑话可说在前面。今天我们老板娘把律师给您找来。
您放心,我们敢保证,这一定是槟城市数一数二的好律师。
具体怎样执行,你和律师两个人商量。
等吴大哥出来之后,我们也用不到你们家每天给我们送免费的早餐。
但是,以后你们再因为这个听话符出现什么状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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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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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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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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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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