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至于,让一个50年前的女鬼来垂涎我的男色。
我对牛柏晔道。
“你对他说什么也没有用,他根本就听不懂你说的话。
他是朝族人,咱们是中华人。
两个国家,两个地域,两个品种,两种语言。你整这些乱七八糟,没有用的有什么含义?”
牛柏晔舔着大脸,向我吐吐舌头。
“语言不通的卡!没有矛盾的啦!”
我不禁怼我这只老牛一下。
“你这有的没的,平时到底无聊时看了多少小品?”
牛柏晔向我摊摊手,问我道。
“那怎么办?咱们现在带他去见小敏?欸?小敏住在哪个房间来?”
我道。
“还是别麻烦导游小姐了。
反正大波浪也会一点儿韩语。咱俩现在去找大波浪算了。”
不知为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大波浪在,我就会觉得安心。
我和牛柏晔压着这个唱歌的女人,沿路走向四楼。
我当当的去敲大波浪的房门。
敲了片刻,里边都没有人应声。
这个臭丫头片子,睡觉竟然睡得这么死。
我看就是走廊里发生了杀人凶案,这个丫头大概都不会有所察觉。
我继续用手咚咚的敲着房门。
牛柏晔直接抻着脖子在门口喊道。
“丹红,那个李丹红,你男朋友来了。”
这个牛柏晔竟然还记得,昨天晚上大波浪对金文宰说的谎话。
大波浪对金文宰说,自己是什么中华李氏家族的继承人,自己叫李丹红,剩下的人不是他的亲戚,就是他的手下。
而我,则是那个李大小姐的男朋友!
牛柏晔的嗓门极大。
终于,大波浪的房间里传出了熙熙簇簇的响动。
少倾,便听见从屋里有扭动门把手的声音。
大波浪穿着一身鹅黄色丝绸的吊带睡裙。
睡眼惺忪的打开了房门。
看到门外站的是我。
大波浪在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明显露出了笑容。
“呃!臭弟弟,这么晚的找人家,是不是想我了?”
牛柏晔不合时宜的在我身后抻着头,多言多语道。
“不止我小王老弟想你。我们都想你。”
大波浪看见牛柏晔,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
“喂!你们搞没搞清楚,现在是半夜3点耶。
大晚上的不睡觉,过来敲女生房门。你们的意图能不能再明显一点?
占便宜竟然占到我的身上来了。”
牛柏晔撇着嘴,吐了吐舌头。
“瞅你那个自作多情的劲儿,谁稀得占你的便宜。
我们这是给你带来了一个人。”
牛柏晔说着,用里将自己身边那个唱舞的女人往前一推。
“就是这个娘们儿!今天晚上还钻进小王老弟的梦里去了。
给我小王老弟吓了一跳,他还在一楼自助餐厅一个劲儿的偷看我们。
可惜,这娘们儿说的话我俩也听不懂。
知道你会韩语,所以特地让你来做翻译。”
大波浪整理着自己睡得松散的波浪卷发。
一边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穿着朝族传统服饰的年轻女人。
“挺嫩个小丫头嘛。牛大哥,你也不学着温柔点儿。
再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坏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牛柏晔摊了摊手,直接打开大波浪的房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就他妈你们这些娘们儿最是事儿多。
还他妈的怜香惜玉,你们女人坑起靠爷们儿来时,怎么没想着心慈手软一点,没他妈想着后面还有婚姻,还有孩子,还有家。”
这个牛柏晔,对他老婆方袭人,那是满满的怨气。
被那个方袭人牵连的,让这头老牛对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抱怨了起来。
大波浪抱着膀子,妩媚一笑。
“怎么?小梅姐也坑你了?
那可是个多情的姐。却多情偏被无情累。
方袭人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那小梅姐不是对你一往情深的吗?
你又是怎么对人家的?
你个死骗子,竟然还好意思对人家说你自己是离异单身。
我看你和我的二师伯,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牛柏晔听了这话。
突然扭过头,怒气冲冲的看向我。
“我家这情况是不是都是你跟丹红说的?
你说你个大老爷们儿,嘴里边儿怎么没有把门儿的。
什么玩意儿都往外抖落,这些事儿你跟这小丫头片子说有什么用?”
别说,牛柏晔这些情况还的确都是我告的密
。
要怪就怪,我和大波浪在长生客栈,不是掉进那个后花园的枯水井里了。
然后金小姐通过执念直接把我们带回了100年前。
100年前那个时期实在是太过无聊。又没有WiFi,又没有电视,又没有手机,又没有娱乐项目。
所以我和苏丹红闲的没事儿,晚上就开始唠家常。
我也不知道自己嘴是怎么一容,就把牛柏晔带上绿帽子的故事,当成笑话讲出去了。
大波浪直接推搡了牛柏晔一把。
“你这头老牛,冲我臭弟弟发什么火?
就你家那点儿破事儿,我又不是眼睛瞎,谁看不出来呀!
方袭人从来就没给你打过电话。
你平时从晚上上班儿,白天就出去瞎玩找乐子。
哪个女人能够允许自己老爷们儿整天那么胡混?
就那点事情,咱们黄泉饺子馆谁不是心知肚明。
你还整天藏着掖着的干个毛线。怎么着?我们还能笑话你是怎么的?”
牛柏晔没好气儿的,一屁股坐在大波浪的软床上。
“切!
要不说你们女人,最他妈无情。
一个个的臭娘们儿,没有一个好东西。”
大波浪抵着房门,让我和那个唱歌的女人一起进去。
他随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包香烟点燃,放在嘴里,吞云吐雾。
“老牛,你骂你媳妇儿,可别把我们都牵连上。
要我说,也不怪人家方袭人看不上你。
你瞧瞧你现在这身材,你瞧瞧你那个肚子,跟怀了三胞胎马上就要临产似的。
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老爷们儿浑身油油腻腻,那带出去多没面子。”
牛柏晔索性撕破脸皮,将这件事儿从头到尾扒扯个干净。
“当初是不是他先看上的我?
我这些年对他不好吗?我一边拼命挣钱,回到家里天天给他洗脚。
就连他那几天带血的内衣,都他妈是我用手给他搓出来的。
我这也算掏心掏肺了吧。我他妈比他亲爹伺候的她都好!
唉!我越是这样,你们女人越是蹬鼻子上脸。
离吧!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帮逼娘们儿,就不能用真心对待。”琇書蛧
大波浪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拿了一条纯白色的羊毛衫盖在自己腿上。
“老牛,这就是你把感情观给弄错了!
你以为你掏心掏肺的爱一个人,他就会同样爱你?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先谋生,再谋情。
苏岑在书里写过一句话。我觉得挺好。
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经营好自己,给对方一个优质的爱人。不是拼命对一个人好,那人就会拼命爱你。俗世的感情难免有现实的一面:你有价值,你的付出才有人重视。
男女之间的相互喜欢。不在于你付出多少。而是在于你够不够优秀,有没有价值。
你如果一点也不优秀,完全没有价值。
没有颜值,没有能力,没有本事。
你每天只会在家洗洗刷刷,扫地做饭。
那么,你在女人的眼里跟一个保姆有什么两样?
你是完全可以被取代的那个啊。他但凡花两个钱,随便找个保姆,都可以做的比你好。
那他为什么还要继续爱你?
当初,方袭人看上你,是不是因为你的工作特殊,有本事,有能力,有颜值。一个英姿飒爽的帅小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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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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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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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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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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