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在某一天,就因为一场戏。或者一个意外。他会突然间一夜爆红。
他的身价会在一夜之间上涨十倍,百倍,乃至千倍。
你会认为,他之前的付出都是无用功。只要演最后那一场戏就够了吗?
实则不然,没有前面那80%努力的铺垫,即使机会摆在他的眼前,他也把持不住!
许多人给自己定下了目标。每天玩命的拼搏。总是觉得自己很辛苦,很累。付出的得不到相应的回报。
于是,他们在用功了80%的时候,选择了放弃。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事。只要他们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小下下。他们的回报就像涛涛江水一样。堵也堵不住。
可是有多少的人都死在了通往成功的道路上。即使不死,也送了半条命。
能够站到最后的都是最强者。
所以,这个世界上成功的人少,像你这样怨天尤人,暗自懊悔的人却是无处不在。”
我完全被牛柏晔这一长串的惊天大论所折服。
没想到,这头老牛平日里嘻嘻哈哈,不见正形。
实则想的这么多,这么深。
我和牛柏晔躺在床上,这是一个两m宽的大床房。
看来,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和这头老牛同床共枕。
我刚想闭眼入睡。突然听到门口有十分微小的,踱步的声音。
我疑惑的瞪着眼睛,问牛柏晔。
“牛大哥,门口是不是有人呢?”
牛柏晔抻了个懒腰,把胳膊枕到脑子下面。
“哎呀!小王老弟,我看你这几天是神经衰弱。
这里能有什么人?”
我安心闭上双眼。门口的声音好像消失不见了。
我也没做多想,迷迷糊糊准备睡觉。
牛柏晔伸出长长的手臂,将床头的台灯关闭。
整个房间乌漆嘛黑,看不到一点光亮。
只有牛柏晔那硕大的体格,像一座巨山一样在我旁边起伏着。
突然,我听见门外好像有窸窸窣窣抠门的声音。
我仍是疑惑万分。
“牛大哥,门口好像真的有人!”
我万分笃定。虽然这声音极小极浅,可是我总能听到在门口徘徊踌躇的脚步声,和长指甲挠门的声音。
牛柏晔一个翻身,把脸正对着我。
“一定是丹红那个小丫头,大晚上的过来搞怪。都这么晚了,不用理他。
一会儿他看咱们房间里没有动静,就该回去了。”
我心生疑惑。
不过这几天也真是累的不行。我实在没有了下地的力气。
管他呢,反正又没有人敲门。
我闭着眼睛,拼命在脑海里面数羊,想让自己能够快点入睡。
我们的床边正对着一个硕大的落地窗。
我的窗前挂着一层白纱色的布帘。
晚上的朝族,寒意透骨的冰凉。微风将纱帘轻轻吹起,好似少女舞动的长裙。
突然,我眯着眼的目光,看到那纱帘背后好像有个模糊的轮廓,我猛然惊起,那纱帘却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牛柏晔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
连眼皮也不睁,直接用双手抹了一把脸。
“小王老弟,你干嘛呀!一惊一乍的。你再这么鼓弄下去,我也快要和王爷爷一样,得神经官能症了。”
我连连抱歉,默默躺下,用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我闭着眼睛,仔细地倾听。
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淡,渐行渐远。
方才门外一定是有人。
只是,应该不会是苏丹红。
他那个急性子,倘若真的走到我们门口,一定会大力敲门,大波浪并不是一个藏着噎着的人。
我带着满腔的疑问再次入眠。
这50年前酒店的床垫实在柔软。
我仿佛置身于一团坚实的棉花之上,整个躯体都被温柔的触感所包围。Χiυmъ.cοΜ
这种感觉就像有一个美女,用她柔软的双手在给我做全身精油spa。
我享受着这片刻的惬意,终于伴着牛柏晔的呼噜声,我沉沉进入了梦乡。
突然,我的眼前一片纯白。
我努力的用双手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
再次睁开眼时,我已经到了酒店二楼的宴会厅。
奇怪的是,宴会厅里竟然空无一人。
没有宾客,没有金文宰,没有他那个17岁的小娇妻。也没有栗香春和他风韵犹存的丈母娘席安淑。
就没那些端着酒盘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的服务生也没有。
二楼的宴会厅空空荡荡,只有我一个人,没头没尾的困在其中。
忽的,宴会厅的表演台上闪出一丝光亮。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伴奏的曲乐。
渐渐,从舞台的幕后转出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穿朝族传统服饰的年轻女子。
这个女子身材袅娜,手指就像柔软无骨的绸缎。
他用自己的玉指遮挡着自己的眼眸。
我看不清他大概的面目特征,只能看到他那尖尖的下巴,和裙子底下那穿着白色棉布长袜的一双小肉脚。
年轻的女子伴随着宴会厅里传出的曲乐,缓缓开始他的表演。
她表演的是今天晚上二楼演出的那幕《天君》。
只可惜,这个女人演唱的全部都是朝语。
我完全听不懂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能看见他的肢体肆意昂杨,仿佛给这个古老的故事注入了新鲜的灵魂。
在这空无一人的二楼宴会厅。
只有我和这个表演的女人。他的演奏好像是为我一个人的独舞。
我不由自主的缓缓走向舞台,想要认真看清这个女子的模样!
我一步一步地迈向表演台。
来到这个女人的身边。
这个女人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依旧在专心致志地表演着他的《天君》。
一个女人,被七情六欲所迷惑。
他是那样的踌躇,彷徨,痛苦,挣扎!
我直接伸出手抓住那女人的手腕,想要把他的双手从他的眸子下面拉开。
我缓缓拉开他挡着眼睛的两个手臂。
突然,在我眼前舞蹈的那个美丽女人。顷刻间变成了一团黝黑色的焦炭。
我被吓到连连后退。
再次放眼望去。
整个二楼的宴会厅都变成了火灾之后的荒凉景象。
被熏到发黑的墙壁,被烧得只剩一团炭灰的表演台。布满蜘蛛网的酒杯,还有,无数的,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来自宾客们凄惨的哀嚎。
只是,那舞台上的《天君》仍在奏响。
方才那个表演的婀娜少女,已然变成了一架烧焦的骷髅。
这个骷髅仍在奋力地跳着舞,唱着歌。
方才他那一双柔软无骨的纤手,也变成了十根黑如碳状的骨指。
那一对实在喜人的小肉脚,就像十个锋利的短匕,死死地扒在了舞台之上。
这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的恐怖渗人。
我挣扎的想要逃窜,却发现整个二楼宴会厅好像被什么东西封锁了起来。
我努力跑到楼梯口,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悬浮的地界上。
上不去,也下不来。
那个跳舞的骷髅突然停止了表演,她伸出长长的手臂,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
我顿时大惊失色。
我拼命的想要逃窜,却只能被困在这二楼宴会厅中来回打转。
那个骷髅奋进全力的追着我跑。
我在前面不停地逃,他在后面不停的追。
我突然脚下一个踉跄,被一根烧焦且掉落的房梁绊倒。
我拼命的想要爬起,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完全没有了力气。
我猛然回过头。那个黑色的骷髅骨架离我越来越近。
近的,我已经可以闻得到他身上被烧焦的,那一股浓重的烟熏烧烤味道。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孙长娟在殡仪馆时说的一句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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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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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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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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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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