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的。可以听到我们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我静静的闭上双眼,等待好梦的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大波浪喘气儿声越来越重,这个死丫头,心脏还真是强大。
跟一个男子共处一间房,同睡一张床。他竟然没有半点担心害怕。反而睡得如此踏实。
我不是觉得睁开双眼,偷偷瞄着他的侧脸。
皎洁的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映在大波浪的脸庞上。
她长簌簌的睫毛,肉嘟嘟的小翘唇,还有那一条十分标志的下颌线,显得整个人标致极了。
我越看越入迷。嘴角不自觉扯起一丝笑意。
遭了,我在乱想些什么?一股温润的暖流在身上蔓延,眼前浮现出了一片肉粉。
大波浪突然一个翻身。像八爪鱼似的盘在了我身上,大脑袋还摩挲着往我颈子下拱。
我拍了拍个大波浪。
“老板娘,老板娘!”
这,这个女人睡觉竟然这么不老实。简直是在玩火。
我紧张地的舌头打了结,我可是个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刚刚24岁,血气方刚。哪里经得住女人这般攻势。
大波浪不知道在做什么香梦,越发的往我身上拱。鼻子里还哼哼唧唧。
我只觉得身上燥热难耐,瞬间出了一身的汗,简直就像淋了一场大雨,衣服都黏的粘到了身上。
大波浪做着梦,信誓旦旦口吐芬芳,一双小胖手在我身上左捏捏右捏捏。
“呃,呵呵!臭弟弟,钢琴键!”
“不要!”
我努力坚守着自己最后一丝底线,尽管我的意志已经薄弱到一吹即破。
好歹还要继续装装样子,女孩子不都是喜欢一本正经的正人君子嘛,好比柳下惠,潘安仁。
现在就范会不会显得太猥琐,我在道德边缘来回踱步挣扎。
“呼……呼噜噜……呼呼!”
大波浪竟然在我的怀里打起了鼾,还真是闭上眼睛就着。“
呵……呼噜噜噜!”
我从来没听过女生可以打这么响的鼾声,呼吸此起彼伏,鼾声错落有致,有那么一丝‘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意境。
我深吸一两口气,紧绷的四肢终于得以放松。
我用余光仔细打量着怀里的大波浪。
这个臭丫头!我们两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共处一张床。
上次在他家的别墅里,他那么明目张胆的穿着紫色睡衣勾引我。
可是过了这么久,这个女人竟然就没有动静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不过,就这样抱着大波浪。我莫名有一种十分踏实的感觉。
倘若以后晚上睡觉可以一直这么抱着,那该有多好。
我索性大起胆子来,用自己的手拦住他的腰。
管他呢!乐呵一会儿是一会儿。以后有没有这种机会暂且不提,现在我只想抱着大波浪,睡上一场安稳觉。
窗外月光皎洁,我安静的闭上双眼。闻着大波浪秀发的香气,终于沉沉睡去。
转眼便是第二天一早。
我睁开朦胧的睡眼,大波浪依旧安然的躺在我的怀里,只不过他已经醒来,眨巴着一双娇俏的丹凤眼。
满脸通红的痴痴望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那个,昨天晚上是你往我怀里钻的,我可没有对你做些什么。”
大波浪傻乎乎的点点头。
“奥!那个,那,那现在你都睡醒了。还不赶紧松手。”
我们立刻不好意思的松开双手。从床上弹起。
虽然还有点意犹未尽。
大波浪也从床上下来。
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臭弟弟,咱俩下去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吧。”
我正好点点头。
心里不知为何会产生一种想法。最好是没有多余的房间。我就可以再抱她一晚。
我和大波浪洗漱完毕。
一起起身下楼。
店小二看到我们,甩着肩上的白色麻布。
笑呵呵对我们道。
“两位客官,昨晚睡得可好?”
大波浪随意的点点头。
我不是觉得抻了一个懒腰,像那门口眺望!
突然,有一个黄色的身影,在客栈门口一闪而过。
大波浪不自觉得噤了噤鼻子。
“咦!这是什么味道?”
“怎么了?”
我顿时察觉了大波浪的异样!
大波浪也回过头,目光盯着门口。
“门外好像有东西!”
“是不是不干净的东西?”
大波浪点点头。
“走,咱们出去看看。”
我和大波浪连跑带颠跑出客栈的大门。
突然,天空中狂风四起。
一团黑色的浓雾,瞬间向我们侵袭过来。
有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糊在了我的脸上。
我连忙伸手去抓。
“我擦,这是什么?”
好像是有一张纸。被风刮在了我的脸上。
我将这张纸从脸上拿下。
黑雾一瞬间竟然全部散去。
这诡异的天气,真是有问题。
突然,集市上来往的行人全部目光奇异的盯着我。
我有些不知所措。
大波浪回过头,看见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臭弟弟,你的手里……。”
“我的手?”
我连忙抬起自己的双手。竟不曾想,我的手中,竟然握着一张黄纸。
而这张黄纸。就是昨天那些家丁队,在城墙上贴的招医生告示。
我连忙口不择言。
“这,这是刚才那场大风刮来的!”
此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整个穿着黑色服装的家丁部队。
这帮人看见我和大波浪,纷纷一拥上前将我们二人团团围住。
大波浪急的直跺脚。
“臭弟弟,这回可坏菜了。黄纸现在在你的手里。
这帮人不会要抓我们去什么孔府,给那个军阀家的金小姐治病吧!”
我连忙冲着这群家丁队解释。
“各位大哥!我可不会看病。这是刚才突然刮了一场大风。这张黄纸就莫名其妙的吹到了我的脸上。
这,这完全是个误会。”
这群家丁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
为首的两个家丁体格十分强壮。连推带攘的就要抓我和大波浪去见军阀。
而旁边,也是挤满了围观的行人。
有行人交头接耳的正小声交谈。
“呦!又一个胆大的,竟然敢接黄榜!”
“我看他们这回可倒霉了!”
“金小姐那个恶病,根本就没有可能治好。”
“我瞧着他们,两个估计都会被枪毙。”
“哎呦!又有好戏看了。”
突然,我在这些围观的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面容皎洁的英俊少年。
这不正是昨天在客栈,大波浪救的那个人吗?
这个白衣少年,眼神怪异的盯着我们,神色竟然还有一丝喜悦。琇書網
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第六感。
方才那场大风,好像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有一个东西。或者是人,或者是神,或者是兽,或者是鬼,或者是灵。
有东西正在默默地注视着我和大波浪,故意将我们往那个孔府指引。
莫不是,我和大波浪之所以会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地方。是跟那个金家小姐的怪病有关吗?
大波浪面对这群凶神恶煞的家丁,整个人害怕极了。
一直往我身边钻。
大波浪在我耳边。略带哭腔道。
“臭弟弟,咱们这回可怎么办呀?”
我默默地吸了一口气。
缓缓且坚定地说出了八个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我和大波浪被这群家丁队,带到了一个硕大的宅院门口。
宅院大门上有一个红漆大匾。
红底儿黑字儿大大的写了两个字。
“顾府”
为首的家丁叩响门上的大铁环。
少倾,一个跛脚的老头急忙从大门里跑了出来。
看见了我和大波浪。
神情诡异的上下打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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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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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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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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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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