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顷刻间,对大波浪刮目相看起来。突然,我对他们口中那个金印烧纸十分好奇。
我问大波浪道。
“老板娘。你和那个鬼差谈起的那个金印烧纸。我在咱们饺子馆儿里,怎么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啊!”
大波浪白了我一眼!
“你想干嘛?”
我扭扭捏捏道,我就是好奇。那种一张烧纸就可以顶冥界一块金砖的宝贝!到底长个什么样子?
大波浪摊摊手。
“其实跟普通的烧纸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上面用圣僧的舍利子,混着佛祖的金身磨成的金漆。在烧纸上面写了满满的万字。”
我道。
“那可真是宝贵。就是不知道。老板娘你家到底有多少金印烧纸?
不会就只有十斤。让那个鬼差一次性给搬空了吧。”
“怎么可能!”
大波浪耸耸肩膀。
“就那玩意,堆在我家别墅的库房里。得有好几百斤呢!
我爷爷都不惜的碰它们!估计有的。都得让耗子给嗑了。”
“怎么这么败家!”
我顿时感到一阵心疼。
一张烧纸就可以抵上一块金砖呀。
我倘若要是能拿到一斤,等我死后烧给自己。
那我在阴间。岂不倾刻间就变成亿万富翁。就算是比不上阿里巴巴的马首富,起码也能跟滨城市的栾平安,也就是大波浪的大师伯。身家照个平齐。
我道。
“老板娘!要不哪天有空?我去你家里。帮你整理一下库房啊!那些烧纸堆在库房太可惜了。让老鼠嗑掉岂不是暴遣天物吗?”
大波浪突然笑嘻嘻的看着我!
“臭弟弟!你小子很精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意图。
怎么?现在才20出头。就为自己死后的事情奔波忙碌起来了。
放心吧!在我们黄泉饺子馆儿里工作的员工。一个个都被我们家的花名册记录在案了!等到你们死去的那天。我们黄泉饺子馆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我道。
“老板娘。你这是想哪儿去了?让你说的。我好像多小家子气似的。
我就是可惜了那些上好的宝贝。虽然对你们来说不是很重要。可是哪天若让鬼魂给偷跑了,说不定会在明界引起一场巨大的骚乱!”
大波浪无所谓道。
“怎么可能会有鬼魂,敢到我们苏家去偷东西。除非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灰飞烟灭!”
我第一次发觉。大波浪竟然这么霸气!
这个女人。当真是越来越迷人可爱了。
我又道。
“话说,你们黄泉饺子馆儿是吸金的命门。可是,也没见到你们苏家有多有钱啊!
在经济方面,你们还抵不上你大师伯呢!这么一家小小饺子馆的门面。装修也是扣扣搜搜!
就说工作人员吧。除了我和牛百叶。还有白天的徐叔,以及三个小厨师以外。总共加起来还不到十个员工。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吸金呀!未免有些太寒酸了吧。
大波浪突然脱口而出。
“那是你没见识到我爷爷的收藏……!”
突然,大波浪连连捂住嘴。
“钱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够花不就好了吗?要那么多有什么用?”
我无奈道。
“不愧是玄法世家出生的大小姐,响当当的富六代。真是何不食肉糜?
钱对你来说倒是没有多大作用。可是对于我,我现在身上还背负着二十多万房贷呢。要想还完这些房贷,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房贷?”
大波浪突然惊讶到。
“就你家那个小破平房呀!二十多万。你怕不是个傻子。”
我撇撇嘴。
“干嘛这么瞧不起人?我们家就只配住平房?我最近也付首付买了一栋电梯小楼,好不好?
就在离咱们饺子馆不远的南部花园小区。等我搬新家时,你可得来记得给我补交份子钱。”
大波浪狐疑的皱皱眉头。
“南部花园小区。还是电梯楼?二十几万元?怎么可能?就算是那里的顶楼。面积最小的一套。没有个三十四五万也拿不下来吧。”
我道。
“我买的就是个二手房。人家房东着急出售。这才让我捡个大便宜。
别说,这房子的屋主你还认识呢?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殡仪馆的入殓师孙长娟。”
大波浪一拍脑袋。
“没想到呀,臭弟弟。你竟然还和他搅和在一起了!
他的确是说过要想筹集医药费,卖房卖地。
不过,他那个委托的事儿怎么样了?他不会还想着,要把黄兰燕的鬼魂,让其灰飞烟灭吧。”
我摊摊手。
“我也不清楚。我今天上午见着他。他竟然说,没什么事儿。一切都挺好。他不想再委托了。
可是我总是觉得有那么丁点儿奇怪。
孙长娟的眼神好像有些飘忽不定的。
不过,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委托人,跟咱们又没签合同。委托不委托是他的事情。
咱们又不能按着他的手。强行跟他签委托合同不是!”
大波浪点点头!
“也有可能是他一时想通了吧。谁知道呢?像他这种精神崩溃的女人,情绪都是极端的不稳定。想起一出是一出。等他再想委托的事。会自己来找咱们的。”
我和大波浪讨论完。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不过是晚上6:00。
倘若现在回家,也睡不了几个小时。
可是如果待在黄泉饺子馆,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大波浪看出了我的想法。对我道!
“臭弟弟,现在早不早晚不晚的。是不是特别无聊?走啊!姐姐带你玩去呀!”
我不禁问道。
“又要带我去哪里?玩什么呀?”
虽说,大波浪上次带我出去,出其不意的把我领到了一家高档茶馆!
这种清幽雅致的地方,倒是十分符合我的心意。
我道。
“不会又带我喝茶去吧,也好,你大师伯开的那间茶馆,无论是从环境还是质量,那真是相当不错。”
大波浪撇了撇嘴。
“今天不带你去茶馆。同一个地方。去的次数多了。就也觉得无聊。
今天,我带你去一个新鲜的好地方。保证炸翻你的脑球!”
大波浪最喜欢搞这些神神秘秘的事情。
我被他说的好奇心十足。
“行吧!今天就交给老板娘安排,老板娘,你往哪儿指?我这炮就往哪儿打。保证做你最贴心的司机加马仔!”
我和大波浪说着,走出黄泉饺子馆的大门。一起坐上牧马人越野车。
大波浪坐在副驾驶上。给我指路。
“朝着北面开。一直走就是,车程不远。大概十几分钟就到。”
我顺着大波浪指路的方向,一路开了过去。
突然,大波浪对我道。
“臭弟弟!停车吧!咱们到了。”
我把汽车停在路边。跟着大波浪下了车。
这是一条普通的街道小巷,马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冷清到要死。
我问。
“老板娘,你究竟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大波浪故作神秘道。
“墨迹什么?跟着我走就对了。”
大波浪带着我,走进一家老式住宅楼。
这栋住宅楼,大概也盖了要有七八年了吧!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在住宅楼里。还能有什么店铺?
大波浪带着我一口气爬上六楼,然后在一户普通人家门口停住脚,然后铛铛敲响了房门。m.χIùmЬ.CǒM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风韵犹存的优雅少妇。
这个少妇,穿着一身宝蓝色的晚礼服。身上还不合时宜的细着一个蓝色印花的围裙。
见到大波浪。
少妇十分热情。
“哎呀!丹红,你好久没来了。快点进来,我最近新研究了好多菜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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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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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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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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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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