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之间好的真是无话不谈。
这两天为了房子。我也是东奔西跑。一时之间无暇照顾沈学而,还好有大波浪在。
这个女人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可是对朋友也是足够义气,有他照顾沈学而,我也就放心了下来。
我下班第一时间赶回家中。母亲说。今天是去办贷款的大日子。
要穿戴整齐,打扮的干净整洁。
他也要跟着一起去。免得我毛毛愣愣,在一时之间搞出什么麻烦?
我明明都已经24岁。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成年的有工作能力的男性。
可是在母亲眼里,我就好像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wWW.ΧìǔΜЬ.CǒΜ
无论什么事儿?母亲都要插上一脚,为他的孩子保驾护航。
我回到家,拿着洗漱用品去洗了个澡。然后穿上干净的新衣服。开车带着母亲,赶到南部花园小区,和孙长娟汇合。
孙长娟也十分守时。早早的站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们。
他的手是拿着一个透明的公文袋。我能够看到。那里边装着的是房产证,以及楼房大门和小区大门的钥匙。
我载上孙长娟。一行三人直奔银行。
现在办理贷款倒是方便。
我没有正式工作。所以用我的名字贷不了款。不过好在,母亲是纺织厂里的正式员工。
母亲拿着身份证。用他的名字。一共贷了24万。
再加上我要付给孙长娟的7万元首付。一共26万的房子,光利息就要5万块钱。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从今天开始,我就正式的变成了一位房奴。
手续办理完。
我对孙长娟道。
“孙姐,我先送你回去吧。我们并不着急入住。所以你可以慢些搬家。
等到你在医院附近的房子找好,在搬家也不迟。”
孙长娟对我连连道谢。
母亲说自己有些累了
,一个人躺在汽车的后桌。
孙长娟只好坐在了副驾驶上,就坐在我的旁边。
我这才发现。这个女人一夜之间。竟然长出了诺大的黑眼圈。
我问。
“孙姐,你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啊。”
孙长娟无奈的点点头。
“本来我昨天晚上睡得也挺早,不知怎么了。就觉得浑身累的很。好像越睡越累。
整个身体也昏昏沉沉的,身上又酸又痛。”
我道。
“大概是你在殡仪馆忙的太久了。就算是工作。也没有你那么拼命的。
我听你们方馆长说。你有的时候甚至都会住在殡仪馆。经常24小时黑白连轴转。
就算是身体再强壮的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孙长娟点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或许是吧。不过最近真的好累。”
说着,他撸起自己的衣袖。打开手中的透明公文袋。
“小王,我先把小区大门的门禁卡和房屋钥匙给你。
我们家的大门是指纹解锁。不过也可以用钥匙打开。
等过几天我收拾完东西。就少一个修锁师傅,把我的指纹删除。把你的指纹换上。
这个小区的门禁卡一共有两份。我先给你一份。我自己留一份。
你放心。等我搬走的时候。这份门禁卡也会留给你。”
我随意道。
“没关系的。不着急这一时。”
孙长娟说。
“那可不行。一码归一码。现在这个房子已经是你的了。你能够让我多住几天。我已经十分感谢你。门禁卡什么的,你还是赶紧收好!
我们这的物业蛮黑,补办一张门禁卡要收200块钱。”
我连忙点头。伸过手去接门禁卡和钥匙。
突然,我发现孙长娟的手腕处,有一圈紫青色的掐痕。
我问。
“孙姐,你怎么受伤了?”
孙长娟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也十分好奇。
“这是怎么弄的?昨天还没有呢。呵!我现在真是个大糊涂虫。连自己身上受伤了都不知道!”
孙长娟说着,把自己的衣袖拉了下来。盖住手腕上的青紫。
“下午我还要去趟医院。千万别让儿子看到了!不然我儿子一定会嘲笑我,这个妈妈好笨,好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我的确对这个女人感到惋惜。
一个守寡的单身女人。带着个五岁的儿子。可怜那小孩儿。还是个白血病患者。
听说就连大夫给孩子抽血都抽不出来。身体里血液都没用了。抽出来的都是奶白色的液体。
这个女人还一门心思的挣钱卖房,想要给孩子治病!
说实话,病情都发展到了这一步。
但凡是个冷眼旁观的人。都知道孩子终究是没事了的。
可是作为孩子的母亲,他还是那样满怀憧憬,不低头,不服输。
眨眼间。汽车已经开到南部花园小区。
我将孙长娟放下车,顺便给大波浪打了个电话。
“老板娘,我在咱们饺子馆附近呢。昨天晚上不是商量好,今天去我邻居郭家看看吗?你现在在饺子馆吗?我接上你一起去啊。”
大波浪在电话那头道。
“臭弟弟,你一个人先回家吧。我现在不在饺子馆。等一会儿,我自己搭车去找你。”
我刚想放下电话。突然听到了从电话那头传来沈学而的声音。
除了沈学而以外,电话那头还有个男人。他和沈学而一起有说有笑。这种声音是那么的刺耳。
我问。
“老板娘,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接你吧!”
大波浪诚实回答。
“我在妇幼保健院呢!今天学而出院!你不用过来了。
等一会我把学而送回家,就过去找你啦!”
我语气微微发酸。
“老板娘,现在就你和学而两个人呀!我听着怎么好像有男人的声音呢?不会是张霖利吧!”
我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不是张霖利,沈学而在妇幼保健院做手术的事儿。根本就没有告诉过张霖利,鬼知道现在跟他们一起打情骂俏的男人是谁!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就觉得一阵莫名的疼痛!
大波浪道。
“没谁呀!就是马教授,你见过的!”
马教授,我一瞬间有些发懵。然后突然想起,这个马教授不就是给沈学而主刀做手术的胖大夫吗?
据说这个死胖子是燕京医学院的妇产科著名教授。
一想起这个死胖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长得跟尹相杰一模一样。明明是一张笑星的脸,偏偏还有一颗猥琐的心。
医院里那么多科室。偏偏要选在妇产科。可想而知,这个马教授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对大波浪道。
“你不要跟谁都称兄道弟的!有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冠冕堂皇。打扮的水光溜滑。说不定内心就是个禽兽……。”
我这边话才刚说了一半。那边,大波浪竟然直接给我挂了!
母亲看我打完电话。在汽车后座抻着头问我。
“给谁打电话呢?是你们那个老板娘吧!”
我有些不大开心。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嗯,对!有些工作上的事……!”
母亲又问。
“那我怎么听见你们谈话里,好像还有沈学而。学而姑娘跟你们老板娘在一起啊!还医院什么的。”
我无语的点点头。
“嗯,学而最近有点小感冒。让我们老板娘陪着去扎针。没什么大事儿。今天都出院了。”
母亲连连对我说。
“学而姑娘有病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上次人家往医院里,给你父亲送了那么多果篮儿。这回咱们好歹也过去看看。”
我道。
“不用啊!不是什么大病!”
母亲又道。
“学而挺好个女孩子。还是个小学老师。你可得抓住了!
还有,她怎么跟你们那个老板娘混在一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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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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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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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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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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