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向冷傲的夏千秋,此刻却变得极其柔顺,甚至主动挽住萧遥的胳膊,一副贤良淑德的和他一起向外走去。
临近门槛处的时候,萧遥停下脚步,侧头看了眼依然楞坐在藤椅上的钟正仁,铮声说道:“我与无艳是朋友,称您一声叔叔吧。那么钟叔叔,希望您不要忘记今晚对我说过的话,若是接下来让我发现你们钟家有做出某些让我误会的举动,到时候您接到的就不会是香烟,而是一把屠刀。”
丢下这句话,萧遥也不管钟正仁会如何想,搂着夏千秋就向外走去。
而也就在他离开之后,主厅右侧临近落地时钟的位置,一扇暗门突然被推开,只见两个长相和钟正仁颇为相似,同样一脸正气的中年人从暗门走出,直至走到茶几边上才停下。左侧梳着大背头,年纪颇为大的中年人凝声说道:“二弟,真要如此做吗?可这样一来我们钟家在武力方面的发展,就将会遥遥无期!”
钟正仁听完并未回答,而是伸手拿起边上的打火机,点燃手里的白沙烟,深吸一口之后伴着浓浓白烟轻叹一声:“遥遥无期,总比家破人亡好!你觉得呢三弟?”
“您的智慧一直在我们之上,考虑的事情也比较面面俱到,既然您已经做出选择,我跟大哥自当支持。”说到这里三弟停顿了下,又一脸凝重的问道:“只是萧遥登门就仅仅只是为了让我们钟家不参与进帝位之争,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按理来说,既然让我们不帮罗睺,那他也应该争取让我们钟家站到他那边才是啊,可他大费周章一番却仅仅只换来个两不相帮?着实让人费解!”
“两不相帮?”钟正仁苦笑道:“你觉得可能吗?自古帝王争位,哪有中立之人啊?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
与此同时,回到车上的夏千秋,坐在副驾驶上,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萧遥:“刚才钟正仁的心里防线已经被你击垮了,只要你在施加一点压力,完全可以把钟家拉拢过来,让他们成为你手中的一把利刃,可你为何却在关键时刻风轻云淡的收场?这样一来我们今晚岂不是白费工夫了吗?”
“白费工夫?”萧遥闻言意味深长一笑:“通过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你对于心理学这一方面并不擅长啊,你可知道若是我这样做,起到的效果只能会适得其反?但我在关键时刻收场,却会带来一些比较意外的收获呢。”
被男人这样轻视,夏千秋烟眉不由微微一挑:“说得跟真的一样,既然这样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啊?”
“很简单,帝位之争,谁人能保持中立?以钟正仁的智慧,他自然明白这一点,但他却还说两不相帮,这是为什么?”
夏千秋听完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你的意思是,他明知道比可能保持中立,却还说两不相帮的意思是在隐晦的表明,钟家今后会站在你这边?”
萧遥笑着摇摇头:“我可没这样说,钟正仁也不是这个意思。”
“故弄玄虚。”夏千秋冷哼一声,一些恼了:“那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你啊,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今晚却变得这么笨啊?”萧遥探手捏了捏女人的脸蛋,在她不满的娇嗔声中,笑着解释:“钟正仁在等,等待局势更加明朗一些才会决定是否帮我。你是不是再想,这样跟两不相帮有什么区别?哈哈,区别可大了呢。”
感受到男人戏谑的眼神,夏千秋俏脸微微有些发烫,不服气的质问一句:“我就纳闷了,区别在哪?他现在虽然答应你两不相帮,但选择静观其变也就意味着他在观望局势,若是一旦罗睺占据优势,那他还会倒戈向罗睺那边!”
“那你可就小瞧钟正仁了!”萧遥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然后就不在言语,直接启动车子向酒店开去。
夏千秋瞅他这副态度,冷哼一声也懒得再追问,压着满心好奇,自个儿坐在副驾驶上盘算着钟正仁的意思。
回到酒店之后,看到萧遥要跟进房间,夏千秋直接把他推出门,冷着脸轻飘飘的说道:“喜欢卖弄关子是吧?行,今天晚上你就自己一个人吧。”
说完也不给萧遥反应的机会,直接就关上门。嘭的一声,听到关门上回过神来的萧遥,看着紧闭的房门,一脸-欲-哭无泪:“别啊媳妇,要不我现在跟你说。”琇書蛧
“我现在不想听了,你还是自己一个人睡沙发吧。”
听到这隔着门传来的清冷声,萧遥差点尿了:“不要啊媳妇,这天怪冷的呢,要是让我睡沙发,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就你这体质丢到南极都能活下来,更别说是在这区区南方了呢。赶紧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启程去东北呢。”
“不是吧?你真要我睡沙发啊?”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让一个女人说睡沙发就睡沙发啊?不能够啊,这样一来自己这个一家之主以后还有什么威严可言啊?这是不容允许的事情。
心头这样想,但听到里面还是没有回应,萧遥眼珠子微微转溜了几下,连忙又说道:“好吧,你就算要我睡沙发,可也得给我一张被子或是枕头吧?这样才能睡得舒坦一些!”
房间里的正换完衣服,穿着一件白-色-睡裙的夏千秋听到这话觉得也是,毕竟沙发上都没有抱枕,睡着也不-舒-服啊?虽然这臭家伙让自己生气,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男人,就算不让他上-床-睡,但也不能虐待他啊?
女人心头一软,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抱起房间里另一张-床-上的被子和枕头,走到房门边上,探手拧开门把。
可也就在这时,门口听到动静的萧遥直接就窜了进来,在女人惊呼声中,一把扯掉她怀里的被子,然后将她拦腰抱起,满是邪恶的笑道:“娘希匹,竟敢让我睡沙发?看老子今晚怎么处罚你这不听话的小-娘-们。”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萧遥低头看着女人脸上的那一抹惊慌,面露一抹邪笑:“当然是-干-你了,怎样,很期待吧?”
夏千秋一听这话,顿时觉得俏脸发烫,双颊浮现两朵红晕的同时,狠狠剐了他一眼:“期待你个头,赶紧放我下来,别让我鄙视你。”
一不注意就上了这臭家伙的当,夏千秋心里那叫一个恼火,可又能如何?打又打不过,骂人她又不会,只能带着讽刺的威胁一句。
可她却不知道,这种软弱无力的威胁,更加激起萧遥的逗弄之心以及-欲-火,只见萧遥快步走到-床-前,将怀里的夏千秋丢到-床-上后直接扑了上去,把女人压在身下,嘿嘿坏笑:“你现在尽情的鄙视吧,因为等下你又得好哥哥好哥哥的喊了呢,对你我还能不清楚吗?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很想吧?既然这样,那就别矜持了,来,让哥哥爱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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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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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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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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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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