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萧遥眼底精光一闪,轻笑道:“诗诗这话说的我满头雾水啊,我跟老黄真金白银的交易,哪来的什么局与欺骗啊?”
这女人果然不凡,单凭片面之词就能堪破这些,实在是心智绝伦,也难怪白玖那货这么久还没把她给弄下来,如今看来白诗诗具备的智慧并不比白玖弱上丝毫!
不过她既然看穿了,又为什么不提醒黄少天呢?俩人不是合作关系吗,白诗诗又为何眼睁睁看他掉入自己设好的局中而不点破啊?
心中疑惑之际,萧遥看向白诗诗的眼神越发好奇和警惕。
仿佛能够感应到萧遥心中的疑惑,只听白诗诗笑道:“先生无须多虑,我与黄少天虽然是合作关系,但也仅仅只是互惠互利而已,算不上有什么交情,他是生是死自然也与我无关!”
生-性-薄凉,难怪为了达成目的连自家长辈都能下毒控制,更把亲弟弟推入万丈深渊!这女人还真是冷血啊。
感慨之余,萧遥意味深长一叹:“我以为你会跟黄少天一样,认为我萧遥是个生意白-痴-呢,看来还是诗诗你较为心思玲珑!不过你既然没打算说这件事,那么你留下来想要和我谈什么?”
“王者。”白诗诗目露一抹复杂:“我想知道,王者的虚弱期有多长时间?”
“你刚才不是不信吗?”萧遥嘴角微微上扬,起身坐到白诗诗边上,嗅着从女人身上逸散出来淡淡如玫瑰般的-体-香,看着女人完美的侧脸,萧遥笑道:“既然不信,那又何需再问?还是说,诗诗已经相信我刚才那些话了?”
察觉到男人的举动,白诗诗有些不适应的微微一蹙两条烟眉,旋即又缓缓松开,淡声说道:“我用一个秘密跟先生交换答案,如何?”
“秘密啊?”萧遥目露一丝戏谑的盯着她:“可我对秘密并不感兴趣呀,反之我对诗诗你的身体倒是很有兴趣,不如用你的身体跟我交换吧。到时我不仅会把王者的虚弱期多长告诉你,甚至还会教你如何杀死一尊王者,并且掠夺对方的全部实力哦。怎样,是不是很划算?”
“萧先生...”白诗诗语气有些重,身上也迸发出一股超然的气势,可随之又沉寂下去,只见白诗诗面目挂着一抹无奈:“先生能正经一些吗?还是说诗诗在您眼里就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连身体都可以付出的人?而且先生别忘了,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未婚夫?”萧遥嗤笑一声:“一个把自己女人当成补品的人,这样的未婚夫不要也罢!太冷血了,换做是我就不同了,你瞅瞅我对自己的女人,向来都是关心备至,呵护有加,一有危险就挺身挡在她们面前,所以你要是跟了我,保证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不利。”
听到这话,白诗诗眼角轻颤了下,想要出声反驳,却又不知从何反驳而起。因为萧遥这番话虽然有黄婆卖瓜的味道,但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无论对那个尹伊,或是夏千秋,这个男人确实都是有情有义,尤其对于夏千秋更是一片痴心,有时候看着那些萧遥挡在夏千秋面前,用自己消瘦的身体抵御一切袭杀时,白诗诗都会心神恍惚,产生一丝羡慕。
在这个浮夸的年代,金钱利益为主的世界,像萧遥这种有情有义的人确实屈指可数!
想到这里,回过神来的白诗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复杂的思绪,淡声说道:“这些都是先生的片面之词罢了,想要诗诗相信,除非先生能够拿出较为有力的证据来。”
“既然不信,那你留下来做什么?”萧遥眉毛一挑,面带一丝玩味:“既然你留下来,又问我关于王者虚弱期的事情,就说明你心里已经相信了我的话,那又何必说一些左顾右盼的言辞,这种试探没用。”
末了,萧遥又加了句:“而且这世间能够让我萧遥看上眼的女人可不多,如果不是因为你与生俱来的那股野望对我胃口,就算你这副皮囊再漂亮,在我眼里也不过是红粉骷髅而已!”
男人那不可一世中带着的霸气,尤其汽油般泼进白诗诗的内心,激起她那股压制着的怒火:“先生既然如此说,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告辞。”
萧遥看她起身离开,并没有阻拦,而是笑道:“为什么不多给自己一个机会呢,你心中的野望罗睺并不能帮你实现,但是我就不同了。何况你跟了我,外人也不知道啊。”
一向心性恬静的白诗诗,听到这话差点就没忍住骂人了,这混蛋把我当成什么了?小老婆吗?还是你养的金丝雀啊?
太可恶了,白诗诗心里骂了几句,冷着脸拂袖离开。
“人走了,可是你的心还能跑吗?”萧遥目露一抹戏谑的轻语了句,拿起手机给夏千秋发了条信息,而后把茶几上的茶水全部喝完,这才迈着二八步离开会议室。
看了看时间,萧遥也懒得去市场部了,出了公司随便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后,打了个电话给妖狐,本想过去她那边一趟,顺道询问一下白玖事情进展如何,不过听到她正在训练林燕后,萧遥顿时打消了过去的念头。
妖狐训练人的手段他最为清楚不过,可以说是极其残忍,自己要是去了看到林燕的惨状,要是没忍住干扰,难免会适得其反,影响到妖狐的训练!
所以最为理智的做法就是不去,坐在车里想了想,正想要去刀疤那里逛一逛,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萧遥眼中精光一闪,拿起来滑动接听:“喂,老张,是不是查清了?”
“是的萧少,已经可以确定目标经常出入的赌场了。对方都是下午两点左右到TuShan赌场...”话筒里传来张大千的声音。
“行,现在是一点,到时候我去那边找你。”挂断通话,萧遥又给田雅打了个电话,让她给自己卡里转些钱过来。
随之坐在车里筹谋着接下来的事情,如今自己手头上握有李家父子的犯罪证据,但仅凭这想要置于他死地还差了些。wWW.ΧìǔΜЬ.CǒΜ
毕竟李保国能够爬到当今这个位置,背后要是没有大人物撑腰,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而且这老家伙本身也不简单,不仅跟他儿子李洛跟夏家有生意往来,李保国跟夏国柱也交情匪浅啊。
如果不能一击把蛇打死,回过头来必定会遭其反咬一口!如今的这种局势,虽然萧遥不怕李保国动用官面力量,可一旦撕破了脸皮,这俩父子要是发起疯来,也会对自己造成不小的麻烦啊!
“算了,先从李洛这里下手吧。”萧遥揉了揉眉心,点了根烟,边吸边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眼底精光闪烁:“宏达集团?没有了它,我看你李家父子拿什么去维持人际关系!”
呓语之间,萧遥启动车子,缓缓向着TuShan赌场的方向开去,心里头对于跟李洛的正面交锋,多少也抱有一些期待。海城第一大少?商场中纵横无双,就不知道赌技如何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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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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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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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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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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