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唐牧之年纪轻轻,身手倒是不凡。”
“就是没点唐门的样子,动作大开大合……”
“这你就错了,真正的刺客讲究对时机的把控,这个唐牧之似乎对如意劲十分熟悉,防御格挡的时机可是恰到好处。”
吕胜在吕家人的冷漠中下场,他的脸色不很好看。
吕家人的地位和尊严,是要靠实力拼出来的。
不管你是先天的明魂术也好,还是后天的如意劲也罢。
要想人前显贵,你必得人后受罪。
他没觉醒明魂术,但他一向是吕家年轻一代当之无愧的领头羊。
为了这个地位,他付出了多少年的汗水?
在来给陆瑾过大寿之前,他只允许自己败给陆家!
他不是王顺那样的乐天派,当众被人打飞出去现在还嬉皮笑脸的找李久视喝酒。
落寞、不解……
他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能有这种异能——弹开和吞噬别人炁!
他想不通为什么唐牧之年纪轻轻就有这种身手!
如果他知道唐牧之炼炁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又要作何感想?
人和人天生就有这么大差距?
真有。
而且人和人不仅仅有天赋和家世上的差距,往往还有一类“完美”的人,他们甚至天生就有那些可贵的品质。
只是很多人想不通这一点,浑浑噩噩。
而有的人选择放下别人,去成就自己。
功成名就也好,无所事事也罢,活在当下,活成自己——这岂不是很开心的事?
吕胜眼神复杂的看了唐牧之一眼。
他嫉妒,但他不会停下脚步。
“我的如意劲,还不够强!”
……
唐牧之当然不知道吕胜心里想的什么,他只是觉得真巧。
四家出场的年轻人——
王顺不顺,“过江龙”、“散炁雀”,据说都是秘画为了对付王家开发出来的能力。
吕胜不胜,如意劲对上阴阳炁,第二场就败了。
高成不成,刚才被那如虎一记铁山靠撞飞。明眼人都看出来那如虎已经留手了。
陆逸不逸,和谁打都是点到为止,硬要自己留手,给对方留面。太正经,场外人看着都难受。
这似乎是四家的魔咒:名字里带什么什么不行。
“快到第三轮了……明天再比?”唐璨抬眼看了看陆守中挂出来的牌子。
这一轮他对战的是蓬莱夜刃的剑修,占了不拿兵器的便宜,当然他也没用毒。
二人徒手相搏,最终还是唐璨更胜一筹。
“下一场……我对陆逸,小师叔,你对罗幼华。”
唐牧之想了想,问道:“罗幼华?有这个人吗?”
旁边的唐伍一抚额头,“这么难得的场合,你还真是说不看就不看……人家是擤气的高手!”
“哦……”
擤气!
这个他熟啊。
原著罗天大醮里,德云社的萧宵也会这个。
擤气和其他异能有一些本质上的区别:
擤气喷出来的,是使用者的先天之炁,属于比较少有的手段。
它的作用便是能直接将对手的灵魂轰出来体外,甚至能让人的灵魂暂时轰散!wWW.ΧìǔΜЬ.CǒΜ
唐牧之握了握拳头,他也是性命双修。“命”的强度已经不差了,而且他体制特异,经脉与常人相逆,阴阳炁的运作甚至会直接调整他的状态。
就是“性”的强度还不知怎样。
下一场对上罗幼华的擤气,也是一个实验的机会。
“先回去歇息吧,伍子,打牌吗?”
“走啊!这能不去——”唐伍吆喝道。
“打牌?算我一个。”王家的王顺居然也凑过来。
“李兄弟,你也来吧!”
他叫的是李久视。
李久视看了一眼唐牧之,“这个……我倒不是很会打牌。”
“呵,说到打牌,我还可以教教你……”那如虎憨厚地摸摸脑袋。
“唉!那正好!我们晚上一起啊,吕胜!老高!你们也来呗,咱大家一起玩!”王顺兴奋道,“我在去叫些人。”
“王顺!你少在这儿丢人现眼!陆老爷过寿呢!你打的什么牌!”
王家长辈叱责道。
“三爷!三爷爷——功夫上我比不过他们,打牌我在行啊,你看我今晚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滚犊子!王顺,你给我滚出去!”
陆瑾倒是微微一笑,“小王,这也没什么,让他们玩儿去呗。陆逸,你想去的话也一块儿跟着他们。老大,你给那帮小兔崽子找个偏僻点的房间,方老头都睡了,别闹得太欢给他吵醒。”
“陆老,这不合适吧,扰您清静了……”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打打牌么,不要沾了赌就好。”
陆瑾一发话,别人也不好抹了他的面子。
吕忠闻言,还带了个头,“小胜,平日你除了练功就是打坐,也不见和什么人交往,借这机会放松放松嘛。”
吕胜汗颜,“表舅,这……”
“听话——不妨事的,切记不要赌啊?”
“是,是。”
陆守中笑道:“这也好,小伙子嘛,现在又上学又练功的,真够忙,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咯!”
“打牌!打牌!”
“我也来!”
之前互相切磋的对手,管他是胜是败,大度点的自然不在意,小气些的也要装作不在意——这打牌岂不是很好的表达方式?
众人跟陆家的管事要了啤酒、扑克和麻将,到一个偏房里喝酒打牌去了。
弯月悬空,酒过三巡,众人脸上都带有醉意。
“嶋安,你是高手啊。”那如虎惊讶道。
唐牧之也凑过来,好奇道:“那老哥,你牌蛮好的,打不出去?”
“不是对手,我可不是对手。”那如虎摸摸脑袋,憨厚一笑,“嶋安这是高手。”
“行啊,深藏不露,那老哥这个行家都不是你对手。”
“嶋安,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在读大学么?”
“嗯……我是清华大学的毕业生,过一段时间打算去国外留学了。”丁嶋安道。
这家伙酒力也很好,不少人请他喝酒,到现在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牛哇!”唐伍衣着散乱怪叫一声。
“这个咱是比不了。”吕胜眼神落寞,抓起一瓶酒和贾家村那位碰了一个。
“老吕,你他娘老苦着个脸干什么?”
“滚蛋!”
“兄弟,啥也不说了,我胡传河一生没佩服过几个人,你!你真是这个——”
胡传河比了个大拇指,已经完全醉了,他和丁嶋安个头差不多,这时一手搂着人家的脖子,一手咕嘟咕嘟旋下一瓶啤酒,“我干了……我干了……”
唐牧之见现在清醒的人已经不多:那如虎、丁嶋安、吕胜、陆逸、王顺、高成、李久视、何远……
都是能打又能喝的一批人,也是将来各自领域的中流砥柱甚至领头羊。
这些人可不是单纯喝酒打牌的,或者说这场牌局本身就不单纯。
王顺有意招揽李久视、那如虎似乎很想和众人处好关系、丁嶋安胜负欲强,在各方面都想压他们一头、何远似乎很在意他唐牧之……
“各位。”唐牧之摊开手,微微一笑。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这游戏在国外叫做——狼人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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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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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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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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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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