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点点头,“这个看得出来,继续。”
圣女红雀又接着说道,“我之前给你说的也并不都是假话,我得到消息,红衣教长老阁的赤炎长老前两天的确出关了。”
“虽然并没有明确他出关的动机,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八成是冲着我来的。”
“这个老怪物的修为我也没有夸大其词,如果我们和他碰上的话,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而玄水甲乃是至纯精魄炼制而成,又经过了寒幽潭数百年的浸润,正好可以克制那老怪物的幽冥火。”
“所以这次来青城山,去寒幽潭泡澡是假,去抓那具玄水甲才是真。”
杨玄听完疑惑道,“既然你也知道那玄水甲实力无比强悍,而且你的本意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我,你觉得凭你个人的力量,能够打败那具玄水甲?”
圣女红雀长叹一口道,“我当然知道我不可能打败那具玄水甲了,所以我在出来之前,想办法从我教父那里弄到了一张禁锢灵符。”
“禁锢灵符是我们红衣教的秘术至宝,里边蕴藏着一种独特的阵法,是几百年前红衣教那一任的教主为了对付一只鬼尸而制。”
“禁锢灵符不仅对鬼尸有效,只要是奇门遁甲的傀儡一类的东西都可以使用。”
“但让我没料到的是,那只玄水甲或许因为是数百年前青城山的天道真人精魄所凝练而成,加上寒幽潭数百年浸润,其实力远超我的意料,那禁锢灵符根本抓不住它,我反倒险些栽在它手里。”
“至于那具玄木甲………”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杨玄便接过话茬,“那具玄木甲应该是你自己的吧,之前你故意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目的大概是为了试探我的实力吧。”
圣女红雀没有抵赖,而是如实的点了点头,“因为接下来我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帮忙,所以我得对你的实力摸个底,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我也很纳闷儿,我自认为我当时演得已经很好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琇書蛧
杨玄耸耸肩道,“你的演技倒是过关了,但自导自演的这出戏时间节点和环境都不对劲,而且你显得太过刻意了。”
“一路上你对时间争分夺秒的,可进了蜀地以后,放着好好的高速不走,非得说什么要走老路欣赏风景,你不觉得这个逻辑根本说不通顺吗?”
“还有,你不早不晚,刚好在那个地方尿急,然后刚好又遇到那只玄木甲。”
“这些事要是单独拎出来都很合理,但要是串联到一块儿,就巧合得有些不正常了,所以你这场自导自演的戏码,从一开始就露出了破绽。”
圣女红雀听完后长叹道,“你果然老奸巨猾。”
杨玄:???
“喂,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老奸巨猾?我很老吗?我这叫足智多谋好不好?回头我非得要去拜会一下你们红衣教负责教语文的那名体育老师,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奇葩。”
圣女红雀翻了个白眼,“那不都是一个意思嘛,我这是夸你聪明呢。”
杨玄也不知道对方是真的没文化还是故意的,争辩道,“那照你这么说,天长地久和永垂不朽也是一码事儿了?”
圣女红雀一脸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杨玄:“.………”
“行行行,你牛掰,你最有文化了,我提前预祝你和你未来的夫君相爱相杀,永垂不朽行了吧!”
圣女红雀摇头道,“红衣教的圣女是不能成亲的。”
杨玄一脑门黑线,感觉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下去自己非得崩溃不可。
“停停停,这个问题先打住,我挺好奇一件事,那具玄木甲虽说没玄水甲那么猛,但实力也非同小可,这么好一个帮手,你干嘛不把它带在身边?”
圣女红雀回答道,“我当然带在身边了啊?”
杨玄一脸疑惑,四下环顾一下,“我怎么没看见?”
圣女红雀从身上掏出一个拇指般大小,揉成一团的黄纸,轻轻朝着旁边一扔。
只见旁边的空气突然扭曲了一瞬,紧接着那具浑身上下都包裹在一层像是生了锈的盔甲里的玄木甲,竟然凭空出现!
“卧槽,你还是魔术师呢!”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杨玄也对这一幕感到惊讶不已。
“这不是戏法。”
圣女红雀摊开手心,只见那被揉成一团的黄纸又回到了她的掌心,摊开后竟然是一张用朱砂画着古怪图案的符纸。
“这是禁锢灵符,不仅可以用来捕捉傀儡,还能作为傀儡的安身之地。”
“可别小看了这禁锢灵符,里边暗藏着一个空间阵法,不过这个空间阵法对活物没用,只对这些傀儡有用,平时用不上的就是,就可以把傀儡放在这里边,要用的时候再放出来就行了。”
杨玄目瞪口呆,若不是亲眼看见,他肯定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玄幻的玩意儿。
“这是好东西啊!”
杨玄搓着手道,“既然你都有了这东西,那还费什么劲儿啊,多抓几只怪物放在里边,那还不得是随身携带着千军万马?别说什么赤炎老怪物了,整颗星球都得你说了算!”
圣女红雀一脸嫌弃的翻着白眼道,“哪儿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这禁锢灵符一张只能用一次,每次只能放一个傀儡。”
“而且想要炼制一张禁锢灵符非常复杂非常艰难,还需要天时地利,再加上这门秘术早就已经失传了,现在我所知道的就只有五张。”
“一张用在玄木甲身上了,还有一张刚才在抓玄水甲的时候浪费了,我教父手里还有三张,也就是说现在这世上能用的禁锢灵符,就只有三张了。”
杨玄听完后显得有些惋惜,但仔细想想也是,要是这事儿那么容易的话,早在几百年前这个世界就全都属于红衣教了。
圣女红雀打了个响指,那玄木甲又跟变戏法而似得凭空消失,那张摊开的禁锢灵符也自行又缩成了一团指头般大小的纸团。
杨玄冲着那纸团瞅了一眼,接着眯眼笑道,“跟你商量个事儿,回头等我帮你把事儿办完以后,这东西能不能……..”
“不能!”
杨玄话还没说完,圣女红雀便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一脸坚决道,“小木木是我的好朋友,我肯定不能给你。”
“而且你也别动歪心思,小木木已经认主了,它只听我一个人的话,这东西就算拿在你手里也没用。”
杨玄听完后耸了耸肩,道:“我还不稀罕呢,这东西这么丑,我带在身边都嫌丢人。”
“不许你说我的小木木,你要是再敢说它坏话,我就把它放出来揍你!”
圣女红雀瞪着眼睛愤愤说道。
“行行行,你的小木木最帅了,是天底下最帅的大帅哥行了吧!”
杨玄对这丫头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接下来咋整?”
圣女红雀轻叹道,“去北疆戈壁。”
“北疆?”
杨玄扭头道,“我说大姐,你没搞错吧,你知道从这儿到北疆有多远不?”
“你又不坐飞机不坐火车的,还不会开车,我这一路过去还不得把我累死啊?”
“再说了,好端端的干嘛要去北疆啊?”
圣女红雀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叹道,“你以为我想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谁让你把玄水甲打死的,反正赤炎老怪那一关肯定是要过的,这一关过不去,做什么都是白搭。”
“既然玄水甲不行,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北疆戈壁找到那只玄土甲,虽说玄土甲没有玄水甲强,但也算是对那赤炎老怪的幽冥火有些作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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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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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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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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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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