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淳风除了来请教术算一道,更重要的是为杨帆送来手中的这一块令牌。
据李淳风所讲,这块令牌可不简单,是袁天罡让他送给杨帆的。
持此令牌,杨帆可以要求道门做三件事,权当是当初杨帆给他们讲解道经的回报。
难怪刚才李淳风如此小心翼翼。
既然道门表达善意,杨帆当然不会拒绝,在他看来,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因为袁天罡只要求杨帆在道门有难的时候,要尽其所能扶持一把。
这种虚无的东西,谁说得准,杨帆当然亳不犹豫先答应了下来。
因为道教不仅是大唐的国教,而且还牵扯到很多神秘的东西。
有这些牛鼻子老道在,以后装神弄鬼也能令人信服一些。
不过让杨帆更高兴的是,古人讲究投之以桃,报之以礼!
自己刚才的讲解也得到了回报。
刚刚杨帆请李淳风帮忙寻找一些术算以及造船的人才,李淳风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如今只要专业人才一到位,杨帆马上就可以着手启动书院以及造船计划。
拿起图纸,哼着小调,杨帆迈起了八字步朝着后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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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
进入冬至以后,白天的时间变得很短,夜晚显得冷清而漫长。
除了一些喜欢与侍妾研究深入浅出活动的老爷早睡以外,很多高门贵府的公子都会三人一群、五人一党围炉闲聊。
话题当然离不开最近风靡长安的万年县忠义伯杨帆。
因为这棒槌前段时间不仅做出了殴打魏王殿下这样无法无天的事,如今更是得了失心疯。
……
长安城东面的一处宅院内,此时宅院的正堂灯火通明,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正垂首闲聊着。
只听坐在首位的青衣锦袍年轻人首先开口道:“你们听说了没有?忠义伯那个棒槌居然大言不惭说要买矿山,而且有多少要多少,来者不拒,这不是脑子坏了么?真是期待看到这棒槌流落街头的一天。”
“窦兄,这有什么奇怪的?有钱人买金、银矿山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再说了,即使不买金矿山银矿山,买个铁矿山,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如果某府上有钱,某也想买一些呢!”一位穿着藏蓝色袍服的年轻人满脸嫉妒地道。
不过年轻人话刚说完,却见到其他两人都一脸异样的望着他,如同看傻子一般。
“许兄难道没听说过?”这时另外一位身材干瘦一脸猥琐的年轻人微微摇了摇头,揶揄道。
窦姓年轻人喝了一口茶水摆了摆手,对着干瘦年轻人道:“张兄,汝就不要取笑许兄了,许兄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难怪才情在长安城年轻一代独领一枝!”
许姓年轻人满脸不忿,微怒道:“难道许某说错了吗?”
随着几人抬起头,这才发现,不正是窦奉节、许章与张哲么?
这个张哲也许大家不熟悉,但说到他爷爷一定听说过,那就是前段时间刚刚被撸下来的礼部侍郎张仲业。
张哲微微一笑:“许兄一直居家苦读,不知道内中详情也情有可原!”
“窦兄、张兄莫要见罪,自从上次惨败给这棒槌以后,许某一直卧薪尝胆研读四书五经,很少探听到外面的消息,难道那棒槌出了什么事?还请窦兄你们赶紧告知小弟,也让兄弟好乐呵乐呵……”
许章楞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满脸期待。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两人与那棒槌有仇,显然是那棒槌杨帆做了什么糊涂事才让他们这么高兴。
与张哲对视的一眼,窦奉节倒也没有再卖关子,满脸欣喜地道:“许兄,汝知道这棒槌这次要买的是什么矿山么?
“什么矿山?”许章这次倒很配合,抬起头满是期待。
谷</span>“石炭矿山!”
“什么?石炭矿山?”许章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惊叫道,满脸难以置信。m.χIùmЬ.CǒM
随即转头看向了张哲,好像想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假。
“这怎么可能?”见到张哲含笑的点了点头,许章喃喃自语。
因为煤矿山在这时代的人眼中,比荒山更差更没用。
即使是荒山,还可以栽树成林,或者开荒种土,收成总是有一些的。
可石炭矿山却完全不同,这里不仅种不活庄稼,连树木也长不大。
虽然可以挖一些石炭当柴火用,但在古代,根本不缺柴火。
而且用石炭取暖容易发生中毒,每年都有几十人因此而死去。
即使没办法用石炭取暖,也是那些贫苦买不起木炭的人才敢用。
所以,石炭在这时候属于邪恶的代名词。
用于炼铁,铁容易脆,用于取暖容易死人,简直就是如同鸡肋一样的东西。
这样的石炭山,那棒槌居然会花大价钱去买,许章当然不敢相信。
不过,许章很快便急不可耐地问:“那棒槌买了多少,还需要买么?好像某府上也有一座,正荒废着,也正好坑那家伙一把。”
张哲微微一笑:“许兄不要着急,那棒槌可是发话了,不管有多少他都会买下。”
“如果那棒槌反悔,不买了怎么办?”许章一脸问号,有些疑虑。
窦奉节呵呵一笑,满是笃定:“明天可由不得他了,许兄既然是自己人,某也不瞒你,那棒槌刚放出话来,长孙兄便让人四处传播,如今长安城内几乎人人知晓,如果那棒槌敢反悔,以后长安便无再无他立足之地。”
“实在是太好了,有长孙兄带头,那一切都没问题,看来这次够那小子喝一壶的……”许章满脸兴奋,眼中神采奕奕,狠声道。
窦奉节他们对视了一眼,顿时乐得哈哈大笑。
好像已经预见到了杨帆落魄的场景。
几人得意的笑声,在这清冷的夜里显得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刺耳!
……
第二天,长安城杨府后院,屋外呼呼刮着寒风,屋内却温暖如春,还不时传出咯咯的笑声。
原来杨帆与贺兰敏月正玩着游戏,笑声正是从贺兰敏月小嘴中发出。
武顺坐在一旁抿着小嘴笑开了花,一边打着鞋垫,一边看着在榻上胡闹的杨帆与贺兰敏月,俏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杨帆对贺兰敏月比亲生父女还亲,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看到两人停了下来,武顺放下手中的针线,有些埋怨地道:“妹婿,你实在太惯着敏月了!这小丫头简直成了府中的小霸王。”
“哼,敏月不喜欢娘亲了,居然说敏月的坏话,敏月才不是小霸王,敏月是爹爹的小宝贝!”还没等杨帆回话,小豆丁嘟着嘴巴一本正经地反驳。
这话顿时让武顺一时间哭笑不得。
杨帆一把抱起贺兰敏月,哈哈大笑,若有所指地道:“敏月说得对,你娘亲实在太坏了,等晚上爹爹帮你惩罚她。”
而贺兰敏月一脸天真的点了点头:“还是爹爹对敏月好,爹爹要替敏月狠狠的惩罚娘亲……”
想到杨帆的惩罚,武顺顿时变得一脸羞红,那惩罚真是让人又喜又怕,只得嗔怪地白了杨帆一眼,怪他在小孩子面前乱说话!
不过在杨帆眼中却显得风情万种。
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武媚娘走了进来,打过招呼后,略显担忧的道:“夫君,您要的石炭山已经谈妥,明天就可以交割,不过要卖石炭山的人太多,好像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媚娘怕有心怀不轨之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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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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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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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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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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