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的变化,做事风格也随之变化。
他完全可以将整个大山村屠戮干净,但他又没那样做。
杀了恶,云莫离从介子袋中取出些延年益寿的草药送给吴叔,让他分了下去,全是为了感谢村民对三生的照顾。
自此云莫离、三生二人,与这小小的大山村在无羁绊。
三生将这些日劈的柴堆在木屋上,有些不舍得看了看木屋,手中的火把迟迟不舍得扔出去。
“既然不舍,还是不要烧了。”
云莫离能感觉到她那抹不舍。
“算了,我不想再来这里了。”
三生对这里真的很伤心,她把感情投了进入,回报她的确是什么?
世态炎凉,总该学会面对,而卫家人,也给她上了这么一课。
火把从她手中飞出,火光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掉落在木柴堆上。
轰!
大火燃起,冲天的火光映在三生眼中,一滴泪水在那里转动。
“再见,再也不见……”
……
……
绿树丛荫,山路崎岖,野花,野草相伴在路边。
路上留下两条轻轻的车轴印,和一排羊蹄印。
八戒在前面走着,三生推着云莫离,云莫离坐在一把崭新的轮椅上,而后面猴子扛着剑,骑着羊驼。
至于沙沙,小家伙躲在三生的秀中,呼呼的睡着懒觉。
“空空,你在这么吵下去,小心我在把你绑起来!”
云莫离轻轻的说了一声,顿时猴子与羊驼得声音消失不见,世界一下变的清净起来。
“我们休息下吧,你已经推了很久了。”
“前面有一个凉亭,到那里在休息吧。”
远处,若隐若现间,正有着一处凉亭,建在路边。
亭子方方正正,亭边却不是那些树林野花,而是一片竹子,远远的就能闻到竹子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是一处休息的好地方!
当三生推着云莫离快抵达凉亭时,才现凉亭下原来早就有了人。
“这里有人,要不我们换个去处吧。”三生经过大山村后的事,很反感这些陌生人。
“几人?”
“两人,看样子是在亭中下棋。”琇書網
三生将自己看到的告之云莫离。
“就在这里吧,两人也占不满亭子,你该休息下了。”
云莫离轻轻地拍了她的手一下,是在安慰。
“那……好吧。”
……
“小秃驴,你快输了!”
“薛施主,你能不能换个称呼。”
“我就喜欢这么叫!”
“你!”
“出家人,戒嗔,戒怒呦。”
“阿弥陀佛!”
三生推着云莫离走到凉亭旁,下棋的二人都为察觉到此时多了二人四兽,只是各顾各的争论着。
二人虽未现有人到来,但云莫离却听他们声音,感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小沙弥?薛医?”
云莫离轻语喃喃。
忽听有人提到名字,薛医转过头来,方才见到二人、四兽,而小沙弥却心境要比他沉稳的多。
佛家,讲究修禅悟道。
而小沙弥的静坐功夫修的很好,他一动不动的观察棋局,手中棋子迟迟未落下……
“你们是……”
薛医见到那四兽先是一奇怪,正要询问,但他向二人看去,更应该说他视线转移到三生时,话头停了下来,视线就在也没移开!
这女子……美的太过分了……简直不是尘世间才能出现的人……
薛医,痴痴的看着三生,这是他见的第二美的人!
而第一那自然是巫族圣女,只是他见到时,哑女正蒙着面纱,他走后也没见到圣女真容。
“咳咳!”
云莫离轻咳一声,将痴迷中的薛医带回现实,云莫离一丝疑惑,难道三生真的那么美?
他原本以为,村民无知,从未走出过那小小的山村,自然不知美丑,可薛医却不是那无知的人。
他这般样子,那就是真的。
“你?你是!江州城那个云莫离!”薛医在云莫离轻咳之时,将视线转移到云莫离身上,他那一头白,太过扎眼,一眼便将他认出。
“你怎么落成这般田地?”
薛医身为一位医者,仅仅是一眼便看出云莫离的不对,心中一惊,云莫离实力他可是心里清楚的。
“你输了!”小沙弥这时一子落下,这才转身双手合十,说道“云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
只是再次见面,狼狈的反而是云莫离。
“呀!你一定是趁我不注意,换了棋子!”薛医听小沙弥的话,急忙向棋盘看去,他所持黑子,原本将白子包围,却被小沙弥一子所破,竟被反胜了半目,当即就不干了,他们这盘棋可是有赌约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阿弥陀佛。”小沙弥笑看着薛医,二人自江州离开后,却在路上相遇。
薛医知道他实力了得,想与他学艺,可小沙弥所学都是佛宗功法,薛医一个红尘中人又怎么可能学的。
薛医却不罢休,想用自己引以为豪得丹术、医学与小和尚换武学功法,可佛宗又岂是只有武学?
最终小和尚与他一番言论,薛医方才现,自己的医术与他相比,竟然只是半斤八两,当时就来了傲气。
薛医所学之广,不仅仅实力,医术,丹术,就连音律,棋画,阵法等等都是精通!
于是他与小和尚从江州一路比到这里,互相之间略有输赢,如今到这凉亭时,以是最后一场比拼。
却是薛医输了小和尚半目。
“薛医所学之广,小和尚佩服。”
小沙弥见他语塞,接着笑道:“小和尚侥幸赢了,那赌约也做不得数。”
“怎么做不得!你瞧不起我?”薛医也是傲气,小和尚如此说,他反而放不下面子:“哎,我是样样通,样样不精。”
“不过输了,就是输了,我欠你一个件事,你说吧,只要在下做的到的,不违背道心的,我都会去做,想来你一个出家人没有什么坏心眼。”
“既然如此……”小和尚摸了摸光头,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可以让薛医去做,出家人讲究的就是无欲无求,这到难住了他。
小和尚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有些有趣,连心情一直不好的三生,都捂嘴雅然一笑。
三生的笑声,让二人才想起身旁有人。
“要不这样吧,薛医看看还能不能医治下云施主的伤,小和尚在江州城时,还欠云施主一个人情。”小和尚顺手便将这人情让了出去。
“……你个光头小和尚……本以为你还憨厚,原来也这么狡猾。”薛医听他一说,当时就愣住了,原本一脸吃定小和尚的表情瞬间定格,说不出的滑稽。
“云公子,伸手让我看看吧,让我看看。”
“我这伤……哎呦!”
云莫离刚想说他这伤医不了,一旁三生却悄悄的在他腰间扭了一下,痛的他话直接断了。
“你的伤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看吧。”说话间,云莫离将右手伸了出去,他可不敢在推脱,要不然三生下回手一定是他耳朵,那脸可就丢大了。
“你这伤……没得救了。”
时间过去一刻,薛医紧闭的双眼缓缓挣开,叹了口气。
“我是帮不了你了。”
“哎……”三生也叹了口气,心中想到“难道他一辈子都看不到我了吗?”
而云莫离却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燃瞳带来的后遗症,又哪里是那么好医的。
正当云莫离刚要谢过时,他脸上得表情忽然有了变化,由吃惊,到不信,由不信,但喜悦!
“我不能医,不过有人却可以!”
说话间,薛医坏笑着看了看小和尚。
小和尚脸顿时垮了下来。
“这又关我啥事……”
……
……
忽然,觉得小沙弥这个称呼,没小和尚这话亲切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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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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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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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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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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