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军事重地,请出示通行证,没有通行证,任何人不得进入!”岗哨的警卫人员拦住了车辆!
轿车驾驶室穿着便服的司机,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从口袋掏出来一本红色的小本,递给警卫人员后,指了指车子。
警卫人员看了一眼小本后,恭恭敬敬的还给驾驶人员,朝着车辆敬了个礼后,小跑着打开铁丝网门,放车辆进入通道。
轿车开到一处有着土围墙院子的门口停下,从轿车里刚好可以看到围墙上挂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指挥处。
司机下车后跑到另一侧,打开后座的车门,车里先是伸出来一根看不出材料的类似木头的拐杖,拐杖的手把处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飞龙,紧接着走出来一位身穿黑色中山装,银色头发的老者,老者面色红润,身材出奇的消瘦,似乎随时来一阵微风就能吹倒。
老者下车后,两手撑着拐杖的龙头处,站在车旁,眯着眼睛望着远处的浓雾一言不发。
这时车的另一侧,走下来一位相貌二十来岁,穿着苗族服饰打扮怪异的青年,青年下车后走到老者身后,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布鞋,同样一言不发。
大概两分钟的样子,写着指挥车的院子门内,大步如飞的走出同样穿着中山装的老者。老者浓眉大眼,国字脸厚嘴唇,头发整齐的梳向脑后,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子威严劲。看到立在车前的消瘦老者,开口即是雷鸣之声。
“我说老李,怎么才来?不知道这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盯着雾气看的入神的老者,回过头不屑的看了浓眉大眼的老者一眼。缓缓的开口说道:“我又不是你的部下,你喊我就得马上来吗?”
浓眉大眼的老者脸上的笑容先是一僵,随后便是大笑:“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至于这么大火气吗?我这不是进去的人,三天没有出来着急吗?”
消瘦老者沉着脸:“别急,还没死呢。我都九十多岁了,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了。”xǐυmь.℃òm
说罢指了指身后的青年,跟浓眉大眼的老者说道:“我徒弟吉拉。”
浓眉大眼的老者转头喵了一眼青年,又盯着消瘦老者,皱起了眉头:“老朋友,你不会是?”
消瘦老者笑了笑:“没多少时日了,能活到现在都是意料之外的。我就一个要求,部门有处理不了的事情可以找他们,但是不准他们加入部门!”
“他们?”浓眉大眼的老者往旁边车里看了一眼。
“你忘了?还有亲德,应该明天才能到吧。吉拉跟徐一正首长打个招呼!”消瘦老者柔声跟身后一直低着头的青年说道。
名叫吉拉的青年,终于抬起头来,眼神无比的清亮。对着浓眉大眼的老者抱拳:“首,首长好!”
“我呸!什么狗屁的首长!哪个首长一天尽是干脏活累活,就是个打杂的。我叫徐一正,你以后叫我徐叔就行。我们进去说吧,时间紧迫!”
徐一正走到消瘦老者面前,正准备搀扶老者的胳膊。
“滚!老子是时日不多,不是马上要死!认识你这几十年就没有一件好事!”消瘦老者拄着拐杖晃晃悠悠的走向院子里。
老者身后浓眉大眼的徐一正,无奈的摇摇头,看着眼神清亮的吉拉:“你师傅平时对你也这么暴躁吗?”
青年摇了摇头,徐一正嘿嘿一笑,眼角掩饰不住的开心,这一幕被门口出来的警卫人员看了个正着。
徐一正瞬间脸色一变,恢复了威严的姿态,背着手大步走进了院内。
“说说具体的情况吧,老远都感觉到一股子邪气,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消瘦老者靠在一张椅子上,说完这句话之后,闭目养神起来。
徐一正坐带老者身旁的椅子上,一五一十地从大牛疯疯癫癫的出现在牛家村,到牛家村迁址后,他们接管了这个村子,这几天处理此事的过程。
“大概就是这样,派出去搜查的一队武装人员,进去三天了还没有回来。”
“嗯,吉拉你去把人带出来!”
老者闭着眼睛随意地说道。
青年点点头,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吉拉,我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吧?”徐一正看着即将走出房门的青年,急切地说道。
“不用!”
吉拉走出院子,从黑色轿车的后备箱里拿出来两个大背包,跟旁边的警卫人员借了一张地形图,看了一下到张巷村的路线以及距离,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罗盘,测了一下方位后,把地图还给警卫。
吉拉一手拎一个背包,沿着去往张巷村的土路走去。
即将进入被浓雾笼罩的路段时,吉拉停下脚步。从背包里翻出来两捆细绳,一捆黑色,一捆红色,细绳和平时用的毛线差不多粗细。
又从背包里翻出来一根九寸长的桃木楔子,随手捡起来路边的一块石头,使劲砸了几下,便将木楔子死死的钉在路面上。
接着从手中的那捆红色细绳中,抽出来一个线头,又从衣服口袋里翻出来五枚铜钱,沿着线头把铜钱按照不同顺序穿进去,做好这些后,将细绳绑在了地面的木楔子上。
看了一下木楔子,确定没有问题,吉拉变戏法一样手中凭空出现两张符纸,在空中晃了晃就燃了起来,嘴里急促的念了一段听不清的话语,最后一句是“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急急如律令!”然后右手五个手指,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这个姿势恰巧可以握住穿在细绳上的五枚铜钱。
左手将另一捆黑色的细绳套在胳膊上后,拎起红色的那捆细绳,右手保持握着铜钱的姿势,走进了浓雾。路面上留下了一道从他手中铜钱穿过的红线,红线隐隐的闪着一丝光亮。
大概两个小时后,牛家村围墙外站岗的警务人员,远远的看到穿着苗族服饰的男子,背上躺着一名穿着绿色迷彩服的士兵跑着过来。其中一名警务人员转身跑向了指挥处,待吉拉跑到门口的时候,徐一正带着几名警卫人员正跑出来接应。
吉拉将背上的士兵交给警卫人员,小喘着气对着徐一正笑了一下:“首,呃,徐叔派人沿着地面的红线去把人背出来吧,十二人都昏迷不醒,没有生命危险,切记不管眼前看到什么,都必须跟着红线走!”
徐一正对身边的一名警卫人员低声说了句话,警卫人员小跑着出去了。
徐一正安排妥当,回到指挥处的时候,吉拉正站在消瘦老者身边,见到徐一正回来,老者眼神示意了一下,吉拉阴沉着脸开口说道。
“张巷村被迷雾包围,人畜无一生还,迷雾的源头我找不到。那队军人是在离张巷村不远处的路上遇到的,路边上发现一些弹壳,有战斗过的痕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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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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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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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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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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