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范子渊被得他得罪了,另一个少卿据说调任了,而他实际上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但好在叶安是负责来年土豆和地瓜推广的,虽然他现在没事做,但可以制定推广方案,这对一个后世科班毕业的叶安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在叶安看来,土豆和地瓜的推广归根结底就是一种营销,对于这一点他实在太熟悉不过,这个时代的营销方法在寥寥无几,而后世的营销方法却是多的惊人。
不过当叶安提起毛笔却一时间有些羞愧,因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营销方法就是汉家老祖宗们所秉持的以诚待人。
以诚待人,这个词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却是所有营销手段中最好的一个,诚信像一面镜子,一旦打破,你的人格就会出现裂痕,朝廷的公信力也是一样。
此时的叶安只能给自己不断的催眠,这是在为大宋百姓好,这是在为汉家的百姓好,但即便如此每当他提笔时,都不知该如何去向大宋百姓营销土豆和地瓜。
华丽辞藻堆砌起来的解释在淳朴的农人面前苍白无力,尤其是在对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你在他们面前去卖弄你的营销手段简直就是在对自己先人的侮辱。
墨点毁了一张纸,再换上一张纸还是如此,最终叶安长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笔,他决定还是用最简单,最朴实的道理进行推广。
没有鼓励政策,没有那么多的宣传,没有信誓旦旦的保证,就以最纯粹最直白的话语告诉东京城外的百姓,这些就是高产的粮食,若是愿意种植,那就拿回家去种,朝廷会用比稻米和小麦更低的价格统一收购!
有了方向之后叶安下笔的速度就快了起来,其实这一切早已在他的脑海中酝酿多时,最终作出这样的决定也是他酝酿多时的结果。
待他出了自己的公廨,看到的便是一张颇为熟悉的大脸以及大脸上谄媚的笑容。
“周光祖?”
“正是小人!”
叶安看了看周围有些调笑的说道:“你倒是真的不怕事,没瞧见本官“门庭冷清”,怎生还敢站在门前等候?”
“良禽择佳木而栖!小人自觉得可比良禽…………”
这人还真是不知死活啊!若是他知道自己在朝堂上是一个孤臣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叶安小声道:“本官在司农寺不会待的多长久,你若是真的想要更进一步,那便离本官远一点。”
周光祖微微一愣,露出苦涩的表情道:“小人是没得选才到了您这里,小人嘴欠,回了司农寺便向同僚吹嘘您对邻人多照拂,还说您是有情有义之人,这下咱们司农寺的刀笔吏们有福了,谁知道…………”
叶安略带怜悯的看着周光祖,敢情这货是没得选了,难怪他在自己遭到范子渊的刁难下还会选择站队自己这边,根本就是“逼上梁山”啊!
既然是个倒霉鬼,那就没有办法了,叶安勾肩搭背的拉着他道:“既然如此那你便算是我的人了,若是以后本官离开司农寺,说不得还能让你跟着走。”
周光祖眼睛一亮,若是能跟着叶安离开司农寺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用力的点头道:“那便多谢侯爷了!小的跟在您身边必然鞍前马后不敢懈怠!”
叶安砸了咂嘴道:“鞍前马后倒是不用,但你且告诉本官自何处得罪了范子渊?”
周光祖微微一愣,随即竖起大拇指苦笑道:“我的侯爷,您是真的不知道?别说是朝堂上,便是各部司的衙门都知晓您的事,御史差点便要上疏弹劾您嘞!”
叶安有些奇怪道:“上疏弹劾本官?本官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您不是在信陵坊帮了一个小寡妇吗?侯爷……小的绝不会怀疑侯爷的品性…………可终究还是有人怀疑的,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得罪了大相国寺!”
叶安瞥了四周来去匆匆仿佛躲避瘟神一样的官吏继续向外走去,在周光祖跟上他离开司农寺的大门后便不屑的笑了笑。
“一群和尚即便是背后有大树撑腰,难道还能变成佛?”
周光祖长大了嘴巴看着身边的少年人:“您知道了?!”m.xiumb.com
“废话,大相国寺有能力在朝中向本官施压?”
周光祖颇为惊讶,这叶安才多大的年纪,原本自己是看好他的以后的仕途,但更多的是看好他受到的恩宠,可现在看来这少年侯爷并没有自己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侯爷,您知道大相国寺的背后是谁吗?”
叶安看着司农寺的大门奇怪道:“你看本官像不像傻子?连你都知道都事情本官会不知晓?”
周光祖小声道:“大相国是的背后是宗室和勋贵,他们都不是简单的人,虽说在朝堂上不如相公重臣,也没法呼风唤雨,但他们在东京城中的势力太大,根深蒂固啊!您若是与他们对抗,吃亏的终究是您自己。”
一个能在强大威胁面前对自己说真话,还能劝自己不要冒险的人,无论他的目的如何都是难能可贵的,但这样的傻子不会出现在官员之中。
难怪司农寺的人对自己都是那种态度,显然他们是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免得被人误会是他叶安一伙的。
叶安跳上牛车,看着满脸期待的周光祖笑了笑:“我这人就是爱逆流而上!大相国寺我是撕破脸了,那就要撕到低!回去告诉让你来游说本官的人,没用!我叶安没做错就不会低头!”
周光祖愣愣的看着叶安离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那句话说错了,也不明白他是怎么看穿自己的,自己把一切都谋划的很好,也装的很像,即便是司农寺的那些同僚也没看出自己有问题啊!
直到叶安的牛车消失在踊路街上,周光祖这才返回司农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进了范子渊的签押房。
“他怎生说的?”
此时的范子渊早已气质大变,完全不似刚刚与叶安对峙的模样,也没有了那股子猥琐之气,相反他坐在那里便让人觉得气度非凡,举手投足之间也是仪态庄重。
“回禀少卿,叶少卿知晓大相国寺的背后是什么人,但他说他不怕,还看穿了小人的苦肉计……您看……”
挑了挑笔直如剑的眉毛,范子渊微微点头道:“未曾想他是真的不怕,其中牵连甚多,他难道是打算依仗圣人?可圣人也不会为他叶安去与宗室勋贵闹翻,就是在默许他们这般的敛财啊!”
东京城的事情大多数小吏都是清楚的,在周光祖面前范子渊也没有什么避讳,别说是他这样在司农寺干了十来年的刀笔小吏,便是大街上的衙役都知晓。
自己之所以这般的敲打叶安,就是为了把他赶出司农寺,未曾想这小子的手段如此凌厉,差点让自己下不来台,还真是小看他了。
“给你的那些同僚传个话,以后便莫要用这般的敷衍的手段对叶少卿了,他毕竟是司农寺的少卿,与本官一样,甚至比本官的品秩还要高上一等。”
瞧见周光祖的忐忑,范子渊不屑道:“你有何担心的?他叶安知晓你去游说是为他好,想劝他放弃与大相国寺争锋,不会怪罪到你的头上,若非没有这般的气度,倒是本官小看他了!”
范子渊的态度令周光祖惊讶,但他知道这是上官之间的事情,自己不过是按照吩咐做事罢了。
应了一声变离开签押房,独自一人的范子渊端起茶水微微皱眉:“就看他叶安到底能不能度过难关了,若能司农寺也有他的一席之地,若是不能也要把种植之法寻来,终究不得耽误推广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长歌当宋更新,第二百六十九章是敌?是友?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