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小魔鬼却是动了心思,风亦飞名声是不怎么好,还是奸相蔡璟认的干侄儿,但以玩家的眼光来看,完全就不是事啊。
风亦飞官职还比任怨高,据说深得蔡璟宠信,要他肯发话,让任怨解除婚约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可以从“鱼头”那憨憨那里着手。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话说回来,师父这么冲动任性的性子,怎么就会看上带着你老婆那么贼滑脱线的一个人呢,也说不上性格互补啊?莫非是因为都够莽这一个共同点吗?
......
带着你老婆哪会知道,做僚机还会误中副车。
余鱼同要献殷勤,顺带着,肯定会有龙舌兰一份,他要跟茶茶小魔鬼凑一块,带着你老婆当然是帮着应付龙舌兰了。
但这样的发展,是带着你老婆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的。
如今他是兴致勃勃的跟着风亦飞上了青龙山‘一言堂’。
作为相府派来的官家老爷,一言堂的守门弟子哪敢怠慢,毕恭毕敬的请了三人进门,由管事带领,前往会客厅。
‘一言堂’的练武场着实是挺大的,周边的兵器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说是‘山东神枪会’的堂口,弟子们练的却不止是枪。
此际,就有不少人在抓对切磋。
不单是在平坦的场地上,还有着在一侧林立的梅花桩上腾挪纵跃对练的。
在‘一言堂’中活动的玩家还不在少数。
风亦飞三人四下打量的同时,也惹得走动的玩家纷纷侧目。
在玩家群体里,风亦飞那是相当有名,几乎没有不知道的,却鲜少有见过他穿官服,穿得跟个“展昭”似的出没。
格外引人注目。
而且穿得一身红,像“展昭”的还不止一个,还带了个跟班。
平素来‘一言堂’的武林人士,哪有像这般让管事恭敬的请进来的。
还未到会客厅,风亦飞就已听到一把略显苍老,分外凶狠的嗓音叫嚣道,“活捉回来,我要整死他!一寸一寸的整死他!”
“老夫传艺于他,辛苦栽培,他本来是头野兽,我还把他像狗一样养大,可他却反咬一口!”
听得出来,这人是非常的气愤,“我只有一个女儿,他也敢!......”
说到半截,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般。
另一道沉厚的声音响起,“也许,摇红姑娘并未遭难,只是被挟持,还有救援的机会。”
风亦飞听得一怔,铁手?他怎么也来了?
说到敦厚沉稳的铁手,风亦飞都没想过他也是挺纠结的一个人,心结还是一时解不开,甜山一役,前来搭救天衣居士后,他又离京回连云寨去了。
想不到,竟又会在这里碰着他。
连云寨那边的事情,他真是不用管的吗?
“胡说!”
蓬!
一声暴响。
那把苍老的声音断喝道,“给他掳劫了多日,你以为摇红还嫁得出去?让老夫怎生跟相爷交代?”
听得响声不对,风亦飞已是循声掠了出去,也不需管事带领了,去往会客厅。
‘山君’孙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的声音,风亦飞都听得分明,他确是恨得咬牙切齿,“她若已作出羞家无耻的事,我──我刚才所言相求,是杀了他,不管他还是她,这两个人,我都要他们死!”
所言之事,却是实在让人齿冷,孙摇红是他的女儿,他如今想的却不是救女儿脱离虎口,反是一心要将之杀死。
只听铁手道,“我来此地,只是为寻友人公孙兄弟的行踪,杀人之事,却是在下不欲为之的,帮孙前辈搭救摇红姑娘可以,却是绝对不能伤害她!”、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你还敢在老夫面前提那小贼,他若再敢来一言堂,我饶不得他!”
话语间,风亦飞已到厅外。
山君之意,多是指山中猛虎,孙疆其人确也像头猛虎,身形魁梧,相貌也是狰狞猛恶。
他的女儿居然会是武林中有名的美人?
歹竹出好笋?
稍有遗传一分他的面相,也会美不起来吧?
此刻,孙疆是怒不可遏,所坐的太师椅一边扶手已被拍得粉碎。
躬背。
俯身。
就如怒虎一般,似要扑袭而出。
显然,铁手所说的公孙兄弟,让他是暴怒异常。
可是,孙疆并没有出手。
因为,他的目光已落向了厅外,看见了风亦飞。
霎时间,他的怒气一下就消了。
冲天的怒火就如没存在过一样。
起身,快步迎出,还咧开了大嘴,扯出了笑容,“风大人来到,老夫有失远迎!快请里面坐!”
纵是笑,他笑起来仍是狰狞的,凶恶的。
厅中除了铁手,还有一人。
这人眉很粗。
粗得像罗汉的两条胳臂,打横放在脸上,向左右鬓各攻出一拳。
眼却很细。
细得像没有了眼睛,又像是画他的人偏生是忘了画上眼睛似的。
一身黑色劲装,从发髻、袵襟到靴尖、鞋底都是纯黑的没有一点杂质,也无一点杂毛。
一根白发也没有,整个都是黑的。
在他黑紫脸膛上,看不出他的年龄,甚至会让人错以为他连笑的时候牙齿也是黑色的。
他仿佛是一个应该活在午夜的人。
肤色不像中原人士,但五官面貌却与化外蛮夷也不同,不是黑叔叔,至少他的嘴唇不厚,头发也不卷。
不止不卷,还很长,在后颈束了起来。
从他笔挺如标枪的坐姿,能见他的发辫垂到了腰间,像是一条尾巴。
‘黑夜神捕’刘猛禽。
一如其绰号,要他真是隐入黑夜,要只是以目力观察,怕都看不出来他在哪。
带着你老婆与余鱼同紧跟着来到,与风亦飞一齐入座。
风亦飞是直接坐到了铁手旁边,顺便打了个招呼,“铁大哥。”
铁手点头一笑,“风老弟,没想到会是你前来。”
风亦飞的来意,他又怎会不知晓。
孙摇红要嫁入相府的事情,早就传扬了开去。
“来人!奉茶!上好茶!”孙疆一声呼喝,内堂里立时响起了忙乱的脚步声。
“喝茶就不用了,我是为什么来,你应该知道。”风亦飞是来问罪的,当然也不需什么好脸色,只是为人向来和善,说话还是平心静气。
“呵呵呵。”孙疆赔了个笑脸,依旧是那么的狞恶,“风大人放心,此事孙某定会给相爷个交代,等抓回了那恶兽,我就亲身入京,去相府负荆请罪!”
这么说来,他是肯承担罪责,肯定也要赔礼的了,倒也不好怎么责难他了。
只是,孙摇红的事情,还得说道说道。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刚想说话,就见一名叫袭邪,长得十分俊秀好看,却又似乎天生有着几分邪气的青年人快步自侧门行出,上前一揖,“禀山君,总坛传信,三伯来了。”
孙疆脸色一变,哑声道,“他到了哪里?”
袭邪沉声道,“信函上说他刚离总坛,此刻应是先往‘拿威堂’,再来这里。”
孙疆一下涨红了脸,“哼”了一声,“他确是该来这儿了,他应该是要来这里的!”
风亦飞心中奇怪,那三伯究竟是什么人?竟会让孙疆闻名色变,拿威堂又是什么地方?神枪会的刑堂?
不懂就问。
铁手应该知道的。
当即传音给铁手。
铁手也确实知道,悄然向风亦飞传音道,“山东神枪会大约是分六大派系,‘一贯堂’是最重要的派系,负责孙家一切决策与行政事务......”
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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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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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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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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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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