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系统提示。
获得‘山字经’总纲,是否收录?
当然是了!
还用想的吗?
一选择确认,眼前点点金光凝聚,星火流飞。
不多时,一个框弹出,整幅融合了的画卷呈现其中。
还是能动的,云烟依旧在飘荡。
又一个系统提示。
‘山字经’补全完毕,是否立即修习?
风亦飞毫不犹豫的选了否。
开玩笑呢,材料都没收集全。
画卷一下崩散,消殆在了空中。
武功面板里,在山字经那一列,却是多了总纲,有个按钮,随时都能开始修炼。
风亦飞已是明瞭,要有山字经在身,才能触发,获得总纲。
虽未修炼过,也算是学了,所以旁人就算弄懂了三幅画的关窍,也是得不到手的。
‘三鞭道人’余近花却是不明白怎么才能看出画中奥妙,夺了宝经就被人追杀了出去。
以他之能,自是不敢擅闯岭南老字号温家的总堂,数百年世家,还是有着像‘大信神君’温故衣这般,老祖级的高手的,温家的毒还是防不胜防。
闯过了‘登天梯’,风亦飞也不会因此小视温家,出手的终究只是温家的年轻一代,要真是老一辈的扯下脸皮来动手,风亦飞估计自己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得到了‘山字经’总纲,风亦飞是狂喜难当。
万事俱备,就等收齐各样毒虫毒物,就能修炼,解决功法隐患了。
手一撑,一个跟斗跃起,朝着温故衣拱了拱手,“谢谢前辈指点,晚辈告辞了。”
温故衣一下愣住,目光定定的望着风亦飞,“你参悟出来了?”
风亦飞点了点头。
劲风忽起,温故衣鬼魅一般的欺近,一手就抓向了风亦飞的肩头,口中叫道,“其中有何奥妙?”
风亦飞心中一惊,温故衣的手就已搭上了肩头,风亦飞一缩肩,身形一闪,迅疾的飘了开去。
却又觉奇怪,温故衣出手快得惊人,可手搭上来时,力道却已消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脱身。
只见温故衣的手定在了空中,人也停了下来,没再做追击。
风亦飞满怀警惕的看着他,欣喜之下都忘了财不露白的道理,要温家将自己擒住,逼问功诀,那就麻烦大了。
自己又怎么说得出来?
温故衣却是放下了手,叹息了一声,“老夫一时情急,方寸大乱,小友勿怪。”
风亦飞闻言心中一松。wWW.ΧìǔΜЬ.CǒΜ
温故衣扭头看向了墙上那三幅画,又是一声长叹,“想不到蛇哥留下的奇功,却与温家无缘,竟是让你这外人悟得,罢了,这也是你的缘法。”
挥了挥手,“你且去罢。”
风亦飞再度抱拳一礼,开门行出之际,灵觉有所感应,同时间也听到了温故衣的喃喃自语,“怎地他能悟得通,我却悟不出来......”
回头一望,温故衣已倒立了起来,满头白发摊开了一地。
这景象也是挺奇异的。
走了!走了!
不要在背后吐槽老前辈。
还好他也是大度,没有留难。
风亦飞也懒得找温元招呼一声了,径自掠出,原路返回。
下得登天梯,等候着的奏与花海一下子蹦了起来。
一时间,引得周遭玩家纷纷侧目,温家弟子已经言明,今日再不待客,但他们还没想离开,可谁也没想到,才过了这一会,风亦飞就下山了。
“你怎么这么快下来了?”奏在队伍频道里发问。
“看着那画了么?”花海也好奇的问道。
“看到了,我想要的也到手了。”风亦飞笑道。
“厉害啊,这才多久啊。”奏不禁赞叹。
花海也是大觉钦佩。
一旁的温丝卷却没有询问,而是道,“看你这掩不住的笑意,应是有所得,我就不留你了,他日到得我名下的店铺,报我的名号,我属下人自会盛情款待。”
风亦飞忍不住问了句,“卷叔你就不问问我悟出了什么吗?”
温丝卷摇了摇头,“我天资愚钝,不及家父万一,对武功一道,我也没太多心思,那画我拿出来,任人参悟,也便是不想父亲的功法后继无人,能从你这,流传下去,也是好事。”
风亦飞与他的话语,并没做遮掩,在场玩家都听得分明,皆觉惊诧,议论纷纷,目光齐齐落在风亦飞身上。
短短时间,风亦飞竟是已悟得奇功而返,怎能不让人艳羡。
立时就有人闹腾了起来。
“我们也要上山!”
“我也要去看看那画!”
温家弟子任凭他们喧闹,只是不允,“此际梯上余毒未除,你等想上山,就是自讨苦吃,明日再来罢。”
登天梯上的凶险,刚都看在了眼里,一众玩家闹归闹,却也没人敢以身相试。
花海跟随奏来温家总堂,是想讨教验证所学解毒的法门,与奏都不会跟随风亦飞一起离开。
风亦飞也不做逗留,道别了声,飞掠而出。
还有一味‘断肠寒泉’没有着落,得跑一趟跨虎江刁家庄。
没去过那方地界,风亦飞在驿站马夫那打听消息的时候,得知走水路过去,还能省却些翻山越岭的麻烦。
是故,风亦飞跑去包了条乌蓬小船,让熟悉水路的船主夫妇俩带自己前往。
虽是长途,但几十两银子的花费,并不算多,船主夫妇很是亲切,做的鱼羹也非常好吃。
以剔去了骨头的鱼肉、火腿丝、竹笋末、香菇以及鸡肉丝烹制而成,鲜嫩滑润,美味异常。
风亦飞本就因得到了山字经总纲心情极好,吃了美食,心情就更好了。
直至沿着支流,入了跨虎江,顺流而下,遥遥见得一个繁华的城池。
船家已准备去码头停靠,刁家庄那边可没有停泊之所。
风亦飞在这镇子里下船,正好转道去刁家庄。
寻思着先去把驿站给开了。
一路行船,已是夜晚时分。
江水皎洁,明月清风。
江风也是凉飒飒的,带着水气扑面而来,分外的清爽。
泛舟江上的舟舫,还是挺多的,有的大,灯彩辉煌,有的小,精巧雅致,其中最大的一艘画舫,泊在江中橹桥畔,张灯结彩,莺歌燕语,丝竹之声不住浮泛江上。
这艘画舫气派之豪华,都不输于风亦飞在京城所见的‘明月舫’,远远能见逡巡在画舫周围负责守卫的壮丁,也表明在里边的不是一般人物。
可风亦飞自风中,听到了一片女子细微的惊呼声,似就是从那画舫中传来。
只是惊呼,并不是惨呼。
谁能说得准,里边是不是在玩捉迷藏呢。
风亦飞也不想多管闲事。
船家的小舟是不欲靠近那些画舫的,达官贵人他们都得罪不起。
可在靠岸之际,两道人影自画舫中抛向了江心。
风亦飞看得分明,他们不是跳下水的,而是被人丢出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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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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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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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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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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