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想起劫了铁血大牢,闹出诸多事端的始作俑者大姐姐踩我脸。
之前就想着找他问问,他是找了哪路人马动的手,居然那么凶猛,攻破了铁血大牢,打得铁手落荒而逃,又将青天寨的追兵也打得大败亏输。
过个元旦,都把这事给抛在脑后了。
反正无聊,索性找他八卦下。
召出好友列表看了眼,大姐姐踩我脸在线。
当即发了个密语过去,“踩脸,在干啥?”
“练级练功咯,还能干嘛?这么有空密我,舍么事情?”大姐姐踩我脸回了过来。
他的口音依旧是那么的古怪,明明是在讲国语,听起来又怎么都不对味。
就像是一部古早的港剧里,神探李奇讲普通话一样,带着奇异的尾音。
“你是找了谁,去把铁血大牢给打下来的?”风亦飞问道。
“我辣么劲,人称阿诺舒华哈密瓜,打个铁血大牢洒洒水啦!”大姐姐踩我脸没个正形的答道。
“你还藏着掖着不肯说啊?”风亦飞道。
“以我们的交情,本来系告诉你也无所谓滴,但是,你偏偏要在朝廷做官,该不会你接手了这案紫,来套我话的吧?”大姐姐踩我脸笑嘻嘻的道,“你介样就很不地道了,哪有直接找犯人问的?系要把我给卖了还要我帮你数钱吗?”wWW.ΧìǔΜЬ.CǒΜ
“哪有这事,就是好奇,问一问,这桩案子我不管的。”风亦飞笑道。
“真不真的啊?”大姐姐踩我脸又问了一句。
“真,珍珠都没那么真!”风亦飞好笑的道,听他说话的口音真是让人想笑。
“既燃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大姐姐踩我脸叹了口气,“我人又穷,钱又冇,只能卖身了,卖给了一个不太像系女人的女人,她就帮我了,这么说你应该懂了吧?”
风亦飞楞了下,不太像女人的女人,大姐姐踩我脸这么说,显然是自己跟他都认识的人。
瞬即有了丝明悟,“横行无忌?”
“宾果!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大姐姐踩我脸仍很是乐呵的道,完全看不出来有一点郁闷。
难怪了,原来是群魔乱舞倾巢而出,风亦飞可是知道,群魔手下还有三个分会的,联合起来的实力不比十方无敌弱。
“那你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哇!你不系想爆我师父吧?”大姐姐踩我脸狐疑的道。
“就是问问而已。”风亦飞道。
“暂时就系养伤咯,他被诸葛先生打得挺伤的,不然的话,铁手哪有他那么劲抽,早就被他按在地上摩擦了。”大姐姐踩我脸又叹息了下,“我都不几道他怎么想的,没事干玩什么起义,连云寨的跑了来帮忙,还闹翻了,说什么理念不同,短时间内是不用担心他的了,他不养个一年半载,是出不来搞事情的啦。”
风亦飞这才了然,算是搞清楚了些,只是没想到连云寨也跑去掺了一脚,大姐姐踩我脸还因这事成了横行无忌的手下。
不怪得群魔乱舞的人马会蒙面出击了,神州结义毕竟是个打着正义旗号的组织,属于那阵营,哪能明火执仗的去劫狱。
这么说起来,横行无忌也是挺没节操的,萧秋水不在,就没了制衡她的人了。
从玩家的角度来说,倒是蛮正常的,为了帮大姐姐踩我脸一个,全员出动,也算得上是够义气的了。
风亦飞可不会相信横行无忌只是为了招揽大姐姐踩我脸,就闹出那么大的阵仗,多半也是因为有交情在。
......
乳白色的晨雾,在幽州城织成了厚纱。
虽时不时有鸡鸣之声传来,但雾里的城还未醒,仍是一派静谧。
来得还是太早了些,天都还没怎么亮,暗沉沉的。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八匹骏马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
不多时,就已到了幽州府衙。
风亦飞奇异的发现,府衙里的官吏居然都在忙活着。
起得挺早。
亮出腰牌表明身份,找面如土色的知府一问,风亦飞才知道又出事了。
这次遭难丧命的是幽州府衙唯一的女捕头谢红殿。
她的身份不一般,除却是捕头,还是处置使谢难成的女儿。
谢红殿的父亲虽是主掌幽州军政的官员,但她的声名却并非全凭父亲的威风,本身能力也挺强的,虽是女儿身,但巾帼不让须眉,在她手下,擒拿过三十余个江洋大盗,七个采花贼。
她的武功并不弱,三十六手飞叉绝技,二十五颗软硬流星飞弹,寻常高手近身都难。
单止是拿下如此多的罪犯,幽州其余九个男捕头,合起来都没她功绩高。
就是因为不是生为男儿,不好提擢。
可她竟然遭人狙杀了。
出事的地点是在翁家口,离舞阳城不过是十几里路。
据说谢红殿正着手追查一桩案件,却神秘的被人杀害在客栈之中。
但谁也不知道是哪个约她在翁家口客栈见面,她又是在查办哪桩案子。
收到急报,如今她父亲已率着人马捕快赶了过去。
棠梨煎雪糕听得激愤,“我们也去翁家口看看!”
风亦飞立即同意。
一出门,棠梨煎雪糕又道,“不骑马了,坐‘神雕’要快些。”
风亦飞一想也觉有理,虽问明了翁家口位置所在,但因为没到过那边,地图上还是一片迷雾笼罩。
来幽州的时候,路上就有许多山峦,都绕了些路,乘坐‘神雕’的话,可以取直线从空中直接飞过去,省下不少麻烦。
当即召唤出神雕,让它微伏身躯,与雪糕攀上了它的背脊。
‘唳’地一声厉啸。
‘神雕’一下振翅,狂风大作,冲天而起。
却也只离了地面六七丈之遥,就被风亦飞发出指令喝止。
在城里得避开楼阁,这距离也够了。
出了外边,还能再飞低些。
风亦飞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
趴着。
不看底下,不带怕的。
棠梨煎雪糕早就是习以为常了,说风亦飞也说不来。
明明这点高度,就算不施展轻功,以风亦飞现今深厚的内力修为,不做防护径直摔下去,也摔不死,至多是在地上砸个坑。
但风亦飞要这样,也只能由得他了。
棠梨煎雪糕也明白,要克服恐高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就是普通人,到了高空中,眼望地下心中也要打个突,坐飞机之类,在机舱中,不会有太大感觉,可这神雕可是没有任何护栏的。
棠梨煎雪糕是双手抓着‘神雕’背上的羽毛盘坐着。
看着比风亦飞要潇洒许多。
但也亏得是通了任督二脉,有护身气劲挡着,不然,呼呼的劲风不断吹袭而来,坐都坐不稳。
不觉害怕,全是倚仗着能复活。
死不了,自然就不会怕了。
一如所料,路途中有山峦挡着,骑马肯定要绕开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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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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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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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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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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