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飞与铁游夏,杜怒福夫妇,伏明凤,带着你老婆,余鱼同,白千帆齐齐冲出门外,梁癫与蔡狂也闻声赶了出来。
只见山道中燕赵率着数十名白衣死士浩浩荡荡的高歌而来,在凄清的月色下格外的显眼。
他的那些姬妾倒是没有跟来,只是有十几名死士在边疾行,边拍打着腰鼓,鼓声震天价响。
突地发现,来的不止是燕赵,还有一道身形窈窕,一身黑衣的女子混在其中,就比燕赵落后了一个身位。
那是唐仇,她已恢复了本来面目,一身黑色劲装很是特别,很紧身,很窄,很短,露出多处肌肤,肩膊,腰脐、腿踝,白生生的。
整个人秀气中别有一种妩媚,姹女般的妖艳,虽没露出紧要部位,也没有凸点,但自有一种魅惑的味道,让人望之就不免心中怦地一跳。
在一众白衣死士后边,那三个玩家也跟来了。
风亦飞忽觉不对,这里是青花会的总坛没错吧?怎么就杜怒福夫妇,到如今为止,出现过的除了‘青花四怒’以及几名侍婢。
这会连‘青花四怒’都没有出现。
风亦飞不禁问道,“杜会长,你的其他门人弟子呢?”
杜怒福神色凝重,“都调拨出去四处把守,查探敌情了,也不知为何,没有信号传回来。”
那不就是说,这里就是个空营?
风亦飞实在没想到青花会的人员会都没留在总坛迎敌,杜怒福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们是青花会,不是青花鱼啊,好歹也曾是七帮八会九联盟之一,不要表现得跟鱼腩一样好不好?
还好只是燕赵跟唐仇,己方人员虽少,但战力还是占优。
快到近前,燕赵一挥手,他的所有属下就停住了脚步。
唐仇越众而出,叉着小蛮腰娇笑了起来,“这么晚,你们都还没歇息啊?”
她已是没有一点负伤的迹象。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们这么吵,睡下去也会被你们吵醒了。”风亦飞沉声道。
“前不久才刚被打跑,你又敢回来,你也算是不怕死了!”带着你老婆帮腔道。
梁养养怒叱,“唐仇,就是你暗害了小趾,偷走了金梅瓶?”
“对,本来我还想杀了你,再嫁祸给蔡狂的,可惜,给认出来了。”唐仇坦然承认。
“你!”梁养养一紧手中长剑,刚要动作,就被杜怒福拦住。
“妖女!今日你死定了!”蔡狂呲牙,目露凶光。
“今夜就是你们的忌日!”梁癫接话道。
也算是难得,他跟蔡狂说到了一块。
唐仇丝毫不动怒,目光瞟向了伏明凤。
燕赵爽朗的一笑,望着风亦飞道,“风小兄弟,你又何必插手我们的事情,这明明是跟你扯不上关系的。”
“看不过眼,我当然要管一管。”风亦飞已瞧见燕赵门下的死士散开了些,各自的距离参差不一,似乎是一种阵势。
燕赵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唐仇却是悠然的对伏明凤道,“凤姑,你可想知道,长孙光明去了哪里?”
伏明凤面色一寒,“你们去对付他了?”
唐仇娇笑道,“有时候,要解决掉一个男人,并不需要杀他,女人想要应付一个男人,总有很多方法,很多捷径,我告诉你,我早就与他结识,你信也不信?”
风亦飞几个都是听得一愣,唐仇这是话里有话啊,长孙光明不会是被美人计策反了吧?
伏明凤耸了耸肩,“你认识他又如何,我无所谓,他主持鹤盟,我负责燕盟,我是我,他是他,我们俩是常走在一起,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名份,他要怎么样,跟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唐仇斜睨着她,“真的?”
伏明凤淡淡的道,“没什么好说假的。”
“那么说。”唐仇悠悠的道,“就算他已经丧命了,你也不关心了?”
“你说什么?”杜怒福怒喝出声。
“你竟杀了他?”伏明凤也是脸色剧变。
唐仇又嘻嘻地笑了,笑得好清丽脱俗,但艳丽非凡。
她的唇很薄。
唇角很翘。
唇色很鲜。
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嘴巴有点大,露出上排皓齿和绯色的齿龈,却很是慧黠,很是好看。琇書蛧
铁游夏沉声道,“不要被她言语所惑,她的话信不得。”
风亦飞突地察觉到在另一个方向,有动静传出,似是有人借着树木的阴影笼罩,潜行了上山。
紧接着就是一道密语在耳畔响起,“风亦飞,我师父抓着我过来了,你们等会加油哈,能干掉他就尽量干掉他!”
发传音入密的是萳笙,也就是说,‘小心眼’赵好也来了,但据灵觉反馈,只有一个人的声息,想来就是萳笙了,赵好暗中跟来,不会轻易露出行迹。
“他不是你师父吗?”
“换做你,被他一天揍个七八次,打得一身都肿,每见他一次就倒霉一次,你会真心当他师父来对待吗?”萳笙郁郁的答道,“总之就是这样,我叛师要掉武功,你们能做掉他就最好了,等会他放开我,我就立即下线。”
与萳笙交流间,伏明凤又追问了句长孙光明在哪,只听唐仇道,“我还不舍得杀他那,没有用的人,我才杀,他还有用,他很有用,他最有用的是,可以伤尽你的心,你不舍得杀他,他可舍得杀你,你信不信?”
风亦飞一边听着,一边发密语给萳笙,“屠晚没来吧?”
要四大凶徒都来了,今晚就有点麻烦了,梁癫跟蔡狂的脸色都还是有几分苍白,显然伤势并未痊愈,唐仇他们倒是挑了个好时机。
“没见着,听说是被凌落石找过去对付冷血了。”萳笙回道,“我也是刚和燕赵,唐仇他们会合,才知道你在这边。”
同时间,伏明凤长出了口气,“唐仇的毒果然名不虚传,毒未施,毒功未放,但毒力已毒害了人心,但只凭三言两语,就想造成我跟他的疏离,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们了吧?”
唐仇嫣然一笑,“兵家之道,攻心为上,不过,你又焉知不是光明哥苦苦追求我的?你就那么信得过他?不知他也是浪心无行,贪花好色?”
伏明凤不怒反笑,“这句话,也是一种毒,专攻人心,离间挑拨,已尽其极。”
铁游夏喝道,“不必再啰啰嗦嗦了,还有个藏着的,也该现身出来一见了吧?”
“好人儿,你便出来罢,也不必藏了。”燕赵扬声喊道。
一侧树木阴影下,慢悠悠的走出了一人,书生打扮,阴森着脸的男子,灰色的袍子,红色的头巾。
他的脸色,就像他袍子的颜色,艳红头巾却跟他的咀唇一样的色泽。
两只手,都拢在袖子里,像是个刚落第的秀才,看起来极是落魄的模样,凄凄惨惨戚戚。
‘小心眼’赵好!
萳笙的传音在风亦飞耳畔响起,“风亦飞,打完了叫奏上Q通知我下,干他!不用给我面子!我先闪了!”
然后,风亦飞就见树木阴影里有白光一闪,显是萳笙退出了游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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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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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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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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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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