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不了这男人一脸剑刺穿娘亲身体的画面。
血液顺着剑身滴落下来。
血雾弥漫。
鲜花的血液浸透到了白雪之中,然后整片雪地。
也撒在了自己和娘亲刚刚堆好的雪人上。
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忘记那味道,刺鼻的血腥味道。
直到现在,她都很讨厌冬天,更讨厌下雪的天气。
不过一切都该结束了。
给这场闹剧画上一个终点。
阿楚转头看向那白光之中的身影,尊敬的开口说道。
“尊上助我。”
听到那个淡淡的声音应了一下,他提起来的心放了下去。
缓缓吐出一口气。
转头看向不远处站在台上的男人,眸中杀机暴起。
抽出灵剑,挥了挥手腕。
通体青白色的剑身在震荡中散发出好看的光晕,凌厉的气息呼啸奔腾着。
只见一道道白色的气浪向着外面扩散,在空中轰击出一道道波纹。
气浪在流转,波纹慢慢的散去。
狂暴的剑意通天而起。
那在台上的男人,看到这场景已经彻底愣住了,眉头紧锁,
“你…”
这贱人怎么有如此实力了?
仅仅只是几年没见而已,竟然已经有了这样恐怖夸张的修为。
但这不是让他最震撼的。
他惊骇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移动了。
此时此刻,连呼吸都是一种奢望,站在原地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跪下去。
男人的心慢慢的贴起来,一点一点的浮空,提到了嗓子眼。
“不可能!”
简简单单三个字,几乎是从嗓子眼里面挤出来的声音。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只觉得呼吸越来越费劲,眼前画面晃动。
而就在下一刻。
他感受到了钻心般的疼痛。
那一剑自他左肩贯穿。
冰冷的剑身在体内搅动着。
剧烈的疼痛直冲大脑,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自主的颤抖。
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得如土一般,豆大的汗珠也顺着额头滴了下来。
若没有这恐怖的威压,他自然可以简单的躲过刚才的攻击。
可现在,此时此刻。
根本无法移动。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贱人刺了一剑过来,在看着那灵剑灌入到自己的身体当中,感受的疼痛,剧烈的疼痛。
“啊!”
想要发出声音都无比困难了。
而且…这家伙并不想给自己一个痛快。
一剑接着一剑,动作非常快。
可是每一剑都不致命。
甚至是挑着流血地方少的部位刺。
这种地方又疼,但又不致命。
就只是单纯的在折磨着他而已。
男人额头上青筋暴起,想要反抗,可根本无能为力。
双眸充血,满是愤怒和怨毒。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眼前女子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杀我娘的时候可想着有这么一天。”
那女人的声音平静无比,可即使是这样,也能听出她声音中的冰冷
那是无尽的怨恨。
“你可想着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男人张嘴想要说话。
可尽管他再努力也无法发出声音。
狂暴的威压使得他连呼吸都非常困难,仅仅只是简单的的呼吸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更不要提开口说话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剑接着一剑刺入到自己的身体当中,感受着那疼痛。
身体上的伤口变得越来越多。
他瘫在地上好似砧板的肉一般。
而是此时此刻,同样跪在旁边的爷孙二人已经彻底看傻了。
爷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
好像突然之间情况就变化成现在这样。
甚至直到现在,他们也没能想明白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又是从哪里来的。
只知道眼前的女子和宗主之间有些仇怨。
三长老看见的女子的样貌,觉得有些熟悉,心中多出了一些想法,可却又不敢相认。
使得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
但看着宗主痛苦的样子,心里面也觉得非常的解气。
上一次进行天才历练的时候,是孙女替孙子去赴死。
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他无力阻止,只能是有心无力。
今年已经做好了共同去死的准备。
没想到天降神兵。
多出来这么一个女神仙来主持正义了。
这是好事。
把这家伙杀了才好!
三长老眸中满是愤恨,老泪横流。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
高台之上已经满是血液,场上的血腥味道越来越浓郁。
宗主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弱。
但很明显,那女子没有任何要停手的意思,甚至动作变得更加狂暴残忍的。
一剑接着一剑。
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快,下手也变得越来越狠。
神情癫狂,披头散发。
较好的面容在此刻显得有些扭曲,脸上的表情更是疯狂无比。
她的攻击已经并不仅仅局限在皮肉上了。
更集中到了筋骨之上。
又是一剑落下,这一剑直接挑向他的脚筋。
而现在这个时候。
惊变突生。
只见刚才还瘫在地上的宗主,忽然一掌拍向地面,整个人腾空飘起。
他的脸色也变得无比的诡异,看起来并不像是活人。
脸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血色纹路。
如果是仔细看去的话,能见到一条条黑色的丝线,从他的身体里流动出来。
“本想让你解解气,撒撒气就算了,不曾想你竟然如此狠毒,真是最毒妇人心。”
那女子听了这话,被气的精血逆流。
手中的灵剑都在摇晃着。
“看着你现在还能呼吸,多喘几口气吧,慢些死,让我好好杀一杀。”
宗主眯着眼睛看去。
冷笑开口。
“别以为你有那强者的庇护就觉得万事有把握,那样的实力不算什么。”
“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话很可笑么?”
“本来不想用这个办法的,但看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ωωω.χΙυΜЬ.Cǒm
男人说着说着话忽然笑了出来,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灿烂,好像十拿九稳一般。
这件越来越多的黑色丝线,从他的身体中钻了出来。
或者说…
可能他整个人就是用的黑色的线条构成的。
是现在个人分裂了。
分裂成无数条丝线,涌动着,呼啸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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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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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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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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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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