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手过于弱小,自然是不巴掌拍死,不需要做任何思考。
而如果对手势均力敌,那就要拉开架势真刀真枪的干一仗了。哪怕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可要是对手过于强大,或者说觉得自己肯定无法匹敌,那么除了被吓破胆子之外,就只能生生受着,任由对手肆意凌辱,予取予求了。
这似乎是本能的反应。
比如马关辛丑,比如一些上夜班的姑娘会在口袋里自备的安全套,还有现在的包芳芳和典高奇。
毕竟他们可没有高喊“向我开炮”这种由死而生的勇气和气节,有的只是认命绝望和无限的畏惧!
陈晋看着昏厥的包芳芳和脸色煞白冷汗直流的典高奇,暗道这两个人如果早生八十年,恐怕会是第一批上赶着做狗的吧?
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竟然放在这里也适用?
他不屑的笑了笑,没有丝毫心软。
因为对方亵渎的其实并不是他,而是他已逝的父母……
…………
…………
接下去的事情陈晋就懒得听了,他可是一直戴着眼镜的,非常清楚为了自己这10个亿的投资额度,这两位是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结果的。
至于这些人会不会撒谎?
还是那句话,吓破胆子的人,加上这两位的威严,是没有撒谎这种可能性的。
陈晋懒得继续再去关注这两个人了,他拿出烟默默走到了门外,点上抽着。
付泽方留下翁言东,自己跟了出来笑道:“陈总,你的事迹我可是如雷灌雷呐。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濛洲人!”
“谬赞了。”陈晋笑应道:“只不过我确实没有在公开场合说过自己的家乡,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
“额~不知道陈总这次回到家乡投资,有没有具体的项目安排了?或者,对什么项目感兴趣?”
付泽方问道:“你应该也对我们濛洲的资源非常清楚,林业竹木资源,水利电力资源,还有旅游业,甚至传统的食用菌种植业,都是大有可为的。”
“好了好了~”陈晋笑道:“我要投资,当然还是干自己的老本行了。现在濛洲县的旧城改造不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么?”
“我初步的计划嘛……”
陈晋顿了顿:“这样吧,过几天,我会弄一份计划书给你们。到时候咱们再慢慢聊。可以吗?”
付泽方连连点头道:“那最好了。只要你有明确的计划,我们肯定会全力配合你的。”
“对了。”陈晋佯装随意道:“翁**,听说他是正和县人?”
“没错。”付泽方应道:“去年才调过来的。”
陈晋颔首,没再多说什么。付泽方也明白,陈晋所谓想见他们,无非就是让他跟翁言东来平事的。
一切的前提,都得让陈晋在这件事上先满意才行。
念及此,付泽方笑道:“陈总,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要不就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那就幸苦你们了!”陈晋摆摆手,就这么在深夜的街道上步行着。
…………
以前觉得从东头到西头,就是很远的距离了。可是现在,也不过十多分钟,他就走回了酒店。
敲门进到房间之后,大马连忙问道:“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陈晋反问,接着又笑了:“倒是你自己,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跟我们睡一间房吧?”
他朝着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的牛敏扬了扬下巴。
虽然陈晋现在确实很有钱,但也不至于像暴发户一样,出门非要住什么总统套房。他跟大马只是开了一个标间而已。
闻言,大马眨巴眨巴眼,一脸无奈的表情,怔怔看着陈晋。他把自己刚才从牛敏那了解到的事情,都告诉了陈晋。
而坐在那的小姑娘,似乎也知道眼前的两个人将会决定自己将来的命运了,看着两个人交谈,眼神中有些紧张,也有些慌张。
她确实是来自农村的,但这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相反,现如今的时代,又是沿海地区的富裕省份,跟内陆地区大山深处的农村,还是有极大差别的。
不说别的,至少“萝莉养成”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她是知道的。
她甚至还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来说,确实拥有让男人“三年血赚十年不亏”的本钱。
毕竟从她被带到濛洲县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事情了。
“要不……我们把她带到东江去?”大马试着说道:“找个学校安排她读书什么的?”
陈晋一挑眉,忽然心有所动。
他走到牛敏面前蹲下身子,柔和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牛敏。十四岁。”小姑娘应道。
“那……你还想读书吗?还是想回到家里?又或者,想我们把你送回夷乃那去?”陈晋问道。
大马急道:“老陈!那怎么行……”
“你闭嘴。”陈晋轻喝一声,继续看着牛敏。
他自己面对这些问题时,可没人像这样问过自己。
就像当年董弼说得那样,一个人要走什么样的路,应该是自己选择的。
不管是自甘堕落,还是发奋图强,以后或是后悔或是自傲,都是自己种下的因。
至于年龄还小,根本不懂这么多?
陈晋自己面临这些选择的时候,比牛敏现在还小两岁呢!
一个人不懂事,纯粹是被惯出来的。一天抽你八次,我看你还会不会不懂事!
果然,面对陈晋的问题,牛敏先是犹豫,但还是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做妓女,也不想回家。我想读书,但是父母不供了。”
“你能帮我吗?”牛敏挣扎道:“就算是卖,我也只卖给你一个人。”
“那行,我收了。”陈晋轻松的一笑。
边上的大马都听懵了!
他连忙上前一把拉起陈晋怒道:“老陈,你可不要鬼迷心窍了!我必须劝你一句,嫂子是个好女人,你这是要干嘛?”
“行了。我说收了,又不是要包养她。”陈晋苦笑道。
接着他朝牛敏道:“你这几天就跟着我们,之后跟我们回东江。我会给你安排学校,安排住处。”
“但你要记住,我不是你亲爹,没有义务供你。所以我给你花的每一分钱,都只能算是借给你的。等你工作以后,都必须一分不少的赚回来还给我。”
“当然了,哪天觉得读书很苦想放弃,也可以。我不管你愿意做什么,哪怕真的做妓女都好,欠我的钱都是要还的。”
“你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明白了?”
大马听着陈晋这一本正经的话,尴尬道:“老陈,你跟这么个半大孩子说这些管什么用?”
然而牛敏却认真的点点头道:“明白了!”
大马一愣,看了看牛敏,又看了看陈晋,似乎也明白过来了。
陈晋闻言笑道:“那就行了,大马,再去开间房吧。总不能真睡一个屋,不像话。”
大马笑了笑,下楼开房。
没一会后他回来了,拿着房卡把小姑娘安顿进去,才回到这边,又对陈晋问道:“老陈,要不要……跟她父母说一声?”
“有什么可说的?”陈晋反问道:“你不是说了么?她父母能把她5000块钱就卖了,还指望着她靠卖身来补贴家用。”
“这种父母,当他们已经死了不就好了?”琇書蛧
大马叹了口气,无奈道:“确实也是这么个理。老陈,你说为什么这些人为人父母,怎么就能忍心呢?”
“这么聪明漂亮的孩子呐!干这种事,可是要遭天谴的!”
他显得很纠结,很不解。
陈晋瘪瘪嘴,也皱起了眉头开口道:“大马,你知道吗?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找工作要文凭,开车要驾驶证,学英语还要考四六级……”
“就算你去当个服务员,都要办个健康证。”
“这个世界上,几乎无论做什么,都是需要学习的,需要证明的。”
“唯独……”
“为人父母这份职业,是不需要什么证明的!不用上岗培训,也没有什么证件要考。只要腿一张,一个哆嗦,就可能意味着一条生命因为某个人的欲望将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你知道这事情有多可怕吗?”
大马怔怔出神的想了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种问题,如果让他发散开来去想,估计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明白这其中到底算怎么回事了。
而且他看陈晋的表情,觉得陈晋似乎也根本无法对这个问题下一个结论。
除了“很可怕”之外……
毕竟这件事情,是真的很可怕!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在本能之外,有感情,会思考。
而恰恰因为人会思考,就会权衡利弊,各有好恶,于是人就会变成无数种模样!
所以虎毒尚且不食子,人就真的未必了。
…………
…………
也不知道是这一天折腾下来确实累了,还是因为“为人父母不需要考证”的话题太沉重,只能用睡眠来躲避。
两个人都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7点,陈晋刚睁开眼,就听见门铃“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
他起身穿上衣服打开门,只见牛敏端着一个餐盘道:“我给你们把早饭拿上来了。”
“进来吧。”陈晋点点头,转身进了浴室洗漱。
大马本来还迷迷糊糊的,一看牛敏走进来了,怪叫一声……
他是有果睡习惯的!
牛敏放下餐盘,看着那个能二话不说就扇人耳光的大汉这幅窘态,忍俊不禁的捂嘴笑了。
“你去自己房间等着。”大马忙喊道。
牛敏点点头离开了,大马才郁闷道:“老陈,你说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学会献殷勤了?”
“会讨好人?”陈晋吐掉漱口水道:“你怎么不想想,她成长在那种家庭,要是不学会讨好人,指不定被打骂成什么样呢!”
“所以说,懂事都是逼出来的。谁天生也不是个贱骨头。”
陈晋说完,却又补充道:“不对,天生贱骨头还是有的。包芳芳就是。”
大马乐了:“昨天那一家人怎么样了?你还没说呢。”
“丢给别人解决了。我说要在濛洲县投资10个亿呢,他们还不上赶着捧我。”陈晋应道:“开除是肯定的了。在职人员违法犯罪,性质可是很严重的。”
大马道:“他们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年他们对你稍微好一点,现在还能没好处?”
“可谁又会为看不见的未来投资呢?”陈晋反问道:“更何况,其实从这个出发点来说,我得谢谢他们。”
“没有他们当初的不闻不问,可能也就没有今天的我了。所以这世界上的一切苦难,都是有它积极的那一面的。”
“但我不管,我就是想把他们往死里整。”
陈晋应得很直白,直白到有些阴森……
…………
两人都洗漱吃完早餐之后,差不多是8点左右,带上牛敏之后,就出门了。
他们先是到小旅馆接上了老蒜夫妻俩,随后径直去了东门村。
说是村,实际上现在已经是县城中央最破旧的老宅子了,否则也轮不上拆迁。
这里多的是老式砖瓦房和木房,甚至还有黄泥堆砌的茅草土房。只不过那些为主人遮风避雨几十年的建筑物,现在有许多有已经变成了瓦砾。
以往横七竖八的复杂小道,现在也都消失不见了。
老蒜领着几人越过四五片废墟,就来到了他曾经的房子面前。
望着面前坍塌的大量木料,从颜色就能看出是经历多年风霜雪雨洗刷了。
而陈晋之所以提出来要到现场看看,也是亲眼确认一下,老蒜的房子原本到底有多少面积?
以他现在的水平,哪怕是废墟,只要看见现场的用料量,就能判断出来。
并不是他不信任老蒜,只不过亲眼看见之后,才能言之有物。
恰在这时,只听远处传来轰隆声,循声望去,是一辆挖掘机和一辆铲车开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两辆大型的黄沙车,开始清理现场的废料。
而另有一行人,都带着安全帽,正朝着这边走来。
老蒜皱着眉对陈晋道:“他们就是拆迁公司的人。”
几人望去,陈晋一怔,随后跟大马对视一眼……
两个人的眼中都露出了诧异!
还真尼玛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呐!
不过一想也对,县城就这么点大。绕来绕去的,也就那么些人嘛。
“老陈。”大马凑到陈晋身边低声道:“我去拿两根棍子。”
“嗯。”陈晋轻轻应了一声:“不过别冲动,先看看情况。”
“得嘞。”大马应得很欢快。
正说着,来人走到近处,其中领头的那个越众而出,是个挺年轻的男子,对老蒜笑道:“张栓,拆迁合同签好了吗?东门弄可就差你一户了,整个东门村,也都差不多全签好了。”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签的晚了,再要拿钱,可是很麻烦的。”
老蒜恼道:“我说过了,我家明明是346个平方米,你按照140个平方米赔偿,我不可能答应的。”
“差着一百来万呢!换你你能答应吗?你们做事得凭良心,讲道理啊!”
“而且你们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家拆了,我还要找你们赔偿呢!”
他仍然试图跟对方理论。
然而那男子却哼道:“都跟你解释过了,只不过是工人拆错了嘛。反正早晚都是个拆,你还是赶紧签字拿钱了事吧。”
“不行,我要到信访处去上访!”老蒜火冒三丈道。
“哈哈……”男子乐了:“你尽管去。林总可是翁言东的结拜兄弟,我倒要看看你能访出个什么结果来。”
“翁言东的结拜兄弟?很了不起吗?”陈晋插嘴道。
男子早就看见了老蒜身边站着其他人了。只不过嘛……
他在濛洲县城里混迹很久了,或者说打从记事起,他就在县城里混着。
这座小城,谁家有能量,谁家没本事,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尤其是拆迁东门村的时候,他还特意调查过,知道张栓家里可没什么像样的亲戚朋友,只不过就是个在外地谋生的苦哈哈。
所以眼前这个带着墨镜的年轻人,他也只当是张栓找来的半吊子法律援助而已。
这方面,他口中的“林总”自然会去摆平,根本用不着他担心。
“哟?这位兄弟看着面生嘛?外地来的?”男子笑道。
陈晋今天是刻意戴了一副大墨镜的,担心被人认出来。现在看来,效果还行。
闻言,他直接用方言应道:“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濛洲人,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何苦要帮正和县来的欺负自家人?”
“拜托!我是开拆迁公司的,拿钱办事而已。跟欺负不欺负的谈不上。”男子说着,歪头看了一眼陈晋身后的牛敏,目露淫光。
他接着道:“张栓的房子,是被工人误拆的。这确实是我们拆迁公司的责任,所以他回到濛洲县的住宿费用,我们可以赔偿给他。但他也应该相应号召,配合工作嘛。”
“毕竟旧城改造,将濛洲县的城市化进一步加强可是发展的重中之重呢!”
他一套一套的说着。
陈晋应道:“配合工作是自然的。但你们吃香未免也太难看了吧?”
“346个平方比呢!你们就敢生生扣掉他一百来万?那整个东门村,你们省下来多少钱?”
“你又能分到几成呢?”
那男子闻言一怔,暗道这人有点厉害啊!一下子就看准了问题的关键。
他做拆迁公司,其实根本就不具备什么真正的业务优势,而在于他的身份……
男子名叫赵帅帅,是濛洲县挺出名的一个流氓头子,手底下有几十个十七八、二十啷当岁的小年轻是跟着他混的。
再加上他又是本地人,对濛洲县知根知底,只要不惹上人,基本就没有平不了的事。
所以那位“林总”就跟他一拍即合,让他承包了拆迁业务,替自己省钱。
而省下来的钱,赵帅帅能分到三成。
至于怎么省,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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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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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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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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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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