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摇摇晃晃,张越却依旧还有着冷静。
不似旁人,一旦喝醉就什么都忘记了。
甚至连自己是谁都能忘掉。
只是酒精的力量,还是让他迷醉,有些晃晃悠悠,身子也感觉瘫软无力,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主公……”几个侍女上前,搀扶着他,想着后院走去。
到的门口,却遇到了一身素服的杨孙氏。
看着醉醺醺的张蚩尤,杨孙氏大起胆子来,走上前对那几个婢女道:“我来服侍侍中吧……”
婢女们互相看了看,然后便有人明智的让出了位置。
“好沉!”杨孙氏搀扶上这个年轻侍中的身子,心里面立刻就惊呼出声。
别看张越看上去,好像是一个文弱书生。
然而,只有那些与他亲自交手的人才会知道,这具身体中蕴藏着多大的能量与力气?
在事实上来说,他只是看着文弱。
实际上,他一点也不文弱。
四肢都有着强劲结实发达的肌肉,腰腹更是没有半块赘肉,俱是强劲有力的肌肉。
皮肤看似白皙细腻,实则坚硬如铁,甚至能手碎刀戟而不伤。
所以,他的体重其实丝毫不逊色那些汉家大将!
杨孙氏不明就里,差点就没有扶住。
此时,亲自接触,她才醒觉。
张蚩尤三个字,真的不是外人胡侃。
那些传说,也很可能是真的。
因为,哪怕是醉酒状态下,这个侍中官的肌肤也依旧坚硬,杨孙氏只觉得自己扶着的是一个滚烫的铁人。
好似遇到了一座正在积蓄力量火山。
其中喷薄的力量,让她心如鹿撞,芳心摇曳。
扶着这个主宰自身命运,更可能主宰了无数人命运的年轻侍中。
杨孙氏忽然羞愧起来:“我都已是残花败柳,岂敢望这等大丈夫?还是莫要做那念想了……”
然后,内心之中,却又有一个声音,在强自争辩着:“当初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至今天下依然传颂着《凤求凰》,孙宛娘啊孙宛娘,你也未必比别人差……何必自贱?”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理,杨孙氏搀扶着张越,在张府下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后院的卧室。
本想着,将这个侍中官丢到塌上,便任由其家里下人伺候好了。
只是,在念头刚起的刹那,杨孙氏就看到了身边那几个侍女如狼似虎般的眼神。
显然,她们已经摩拳擦掌,已经跃跃欲试。
可是……
在这些婢女的身姿与脸庞上打量了一圈后,杨孙氏内心深出了一个荒缪的让她自己都感到恐怖的念头:“就这等蒲柳之姿,也敢觊觎张蚩尤?”
内心更是非常不甘。
就好像小时候,有个喜欢的玩具,要被邻居家的阿姊抢走了一般。
于是,杨孙氏什么都没有说,扶着张蚩尤,对婢女们吩咐道:“去烧些热水来,我要服侍侍中沐浴……”
侍女们互相看了看,心里面都有些苦涩,但还是俯身道:“谨诺……”
……………………………………
张越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怪。
他好似进入了一个类似第三人称的视角。
他能感知外界,也能听到声音,甚至知道身在何方。
只是……
酒精作用下,他却没有半点控制自身的能力。
只能任由自己被人摆布。
这种感觉很不爽。
哪怕,泡在了滚烫的浴桶中,感受到身躯,被一只柔夷轻轻擦拭,一股如兰似麝般好闻的香味,偶尔随着发丝,沁入鼻端。
从来都是他摆布别人。
何曾有人能摆布他?
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让他很不满,更让他知道,从此以后都不能再喝醉了。
所以,当他被人搀扶着,穿上睡衣,送到床榻边,要为他盖上被褥时,张越轻轻用力,将身边的那个女人拥入被窝,压在她那丰腴多姿的身躯上,嗅着那种如兰似麝一样的香味。
他知道,这种香料是从胭脂山上采下的花粉,经过工艺发酵而来的。
在市面上价值不菲,素来只有贵族才用得起。
耳畔,传来了一声熟悉的低呼。
浅浅的哀求声,如泣如诉,让他心神摇动。
只是听不清这妇人在讲什么,张越也不想去听,抬手在她那圆润光滑的翘臀上就是一掌:“别说话,陪我睡觉!”
可能是被打怕了,也可能是畏惧,也或许是认命了,身下的女人,很快就停止了挣扎与骚动。
一双柔夷,更是环抱上了张越的脖子。
张越倒是有心,想要搞些事情。
奈何,酒精的效力依然在。
纵使身躯如火,也只能趴着。
“谁说的酒后可以乱X来着?”张越内心吐槽:“乱一个试试看啊……”
不过……
他很快就知道了,什么叫酒后乱X。
因为……
只要有一个能动的,就可以了……
有诗曰:裙松怕褪,被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
…………………………………………
天色将明之时,张越睁开了眼睛。
屋内依然红烛高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靡靡的味道。
帷幕垂下,一个女子睡在自己身边。
眼角似乎隐约有着泪痕,顺着烛光看去,菽发初匀,如天鹅般修长的秀颈脂凝如雪,鼻端仿佛依然残留着丝丝暗香,似麝若兰,让他回忆起了两三个时辰前的荒唐。
再看着她罗衣半解的身子,似罗罗翠叶,新垂桐子,盈盈紫药,宛如莲叶一般,几乎没有男人能在这样的胴体面前把持得住。
张越忍不住摇摇头,叹道:“我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啊……”
好在,这是西元前的社会。
若换在后世,怕是立刻就要天摇地动了。
此时,那杨孙氏也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张越,然后就仿佛犯了错的学生一样,立刻就要起身,可是忽然她醒悟到了什么,秀眉微皱,停下了动作。
张越见此,好像想起了什么,低头一看,却见斑斑红梅,沾染在被褥与裤子上。
“你不是……?”张越满眼不可思议,无法相信的神色。
“妾身……”杨孙氏蒙着头,低低说道:“嫁入杨氏家门时,亡夫已是四十有八,且有旧伤,早就不能……”
说到这里,她从被窝里探出眼睛来,惶恐不安的看着张越,问道:“侍中该不会嫌弃妾身下贱吧……”
“即使如此,能有今夜一夕之欢,妾便已是心满意足……”
“若是太一庇佑,能得一子半女……妾身此生足矣……”
张越听着,虽然知道,这女人多半是在演戏,在装,但还是忍不住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生出怜惜之心,上前抱住她的身子,搂着她的臻首,问道:“你以为吾是那种始乱终弃之人?”
“就放心好了……”
“今夜虽是意外,但即已是吾的女人,从今往后,我便不许容许其他男人染指!”
这种霸气侧漏而又充满震撼力的话语,让杨孙氏听着真是芳心喜悦,难以自抑!
她浅浅靠在张越怀里,没有半分从前在外人面前的端庄模样,倒像是张越曾经看过的动漫里的蠢萌女仆一般,又是骄傲,又是高兴的说道:“妾身蒲柳之姿,能与郎君有今夜之欢,便是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什么承诺、名分,誓言,只愿常伴君侧……”wWW.ΧìǔΜЬ.CǒΜ
“郎君是不知道,长安城中,以后不知有多少小娘细君夫人,会羡慕妾身呢!”
张越听着,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羡慕?
再联想起这女人之前说的话。
一夕之欢……一子半女……此生足矣……
换而言之……
长安城有很多人觊觎我?
托着腮帮子想了想,张越却不得不承认,还真有这个可能!
因为……
这个世道,你难道会以为只有男人开后宫?
女人就不开了?
刘氏帝姬们威武霸气,姑且不谈。
长安城的其他贵族妇人的花边新闻与八卦,难道就少了?
所以,不要以为只有男人会追逐美女。
事实上,女人追逐美男,同样不是什么罕见之事。
想当初,先帝名臣直不疑,因为生得俊俏,让长安无数名媛贵妇倾心。
在这些亲妈粉、妹妹粉等仰慕者的助攻下,直不疑官场之路,青云直上,从一个郎中迅速升为九卿。
引得长安城里无数人吃味、嫉妒,于是就造谣说直不疑‘盗嫂’,想要彻底搞臭搞黑他。
然而这些家伙忘记了一个事情——直不疑没有兄长,连堂兄都没有一个。
他家族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剩下的都是女儿!
于是,尴尬非常,以至于史书都记下了这个故事。
如今,张越虽然没有直不疑那般,只是靠脸就能做到九卿的颜值。
但是他年轻啊!
而且位高权重,又极富传奇。
不过十八岁的侍中官,而且大权在握。
只要想想就能知道,这对女人有着怎样的杀伤力了!
更不提,如今长安城里,传的整个贵族小娘们人尽皆知的‘张子重实力宠女’‘怜香惜玉’等等传说。
贵妇们想要完成一下挑战,年轻的贵族小娘、细君,芳心动摇。
都是可以想象的事情。
对比一下后世那些追小鲜肉的大妈小姐姐们,就可以知道,这绝非虚言,而是事实!
但张越本人,却是一脸ORZ。
睡人与被人睡,那是两种滋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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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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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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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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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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