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说了,等下你该说我刻薄了。快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了,这一路的赶!”
“我给你煮饺子吧?你倒是说说什么方法嘛?我看看你有没有道理?”山丹去准备煮饺子。
“哈哈哈!当我知道他要整我的时候,我其实就在想对策,你想想他最在乎的是什么?无非是觉得自己有老资格,人家碰到他说一声‘老中医’,他就以为自己真正是老中医了,其实自己心虚得很,尤其在我出现以后,他就更加没有病人了,你以为他安于那样无所事事地混日子?他也不甘心啊!只是自己没本事,不就靠其他方式来混日子,只要抓住他的弱点,叫他出洋相还不容易?”顾海平说得头头是道。
“可是你还是没说要怎么做啊?”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医疗事故吗?那既然是医疗事故,就要请权威的专家来审核啊,你想想我们医院中医的专家不就是他了?那就要他当场说出他所谓我造成的医疗事故的方子到底是哪一个,到底是怎样出的事故?医理在哪里?辨证施治错在哪里?药方组成哪里不合理?等等、等等,我问得他不狼狈死?你想想他是野路子中医,懂个p!他不是拿着扩音器吗?我就跟他来一次学术对阵,看我不问死他?”顾海平有些狠狠地说。
“还是书生意气,你以为他会接你的招?你要是在,他会煽动那群人包围你、打你,怎么办?他们事先一定安排好的,只要你出现,他们就讹你,比方说叫人跟你发生肢体接触,然后赖你打伤了人,你怎么办?”山丹觉得顾海平还是有点太过书生气。
“不会吧?这么野蛮?”顾海平觉得不至于。
“不会?你是没见当时的情形,估计他们就是等你出现,一者怪你医术不精,再者触怒你,让你出手,好讹你。就连一个外人,郎医生都看不过,一脚踹倒了常主任,然后常主任就装死不起了。你要在,病人装死不起,你怎么办?”山丹问顾海平。
“那还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顾海平觉得也有点棘手。
“那我不动手不就得了?”
“不动手?一群人像疯了一样拥挤,把你包围住,然后有人大喊‘顾医生打人了’,再然后就是有人‘受伤’了,看你怎么办?”山丹想想真是好恐怖。
“哦,也倒是哦,那真是有嘴说不清了,好在周政委有先见之明提前做了安排。否则我真是可能被诬陷了,我的妈呀!这也太缺德了!”顾海平感叹道。
“并且,常主任整你的深层意义估计是院长在和政委斗,守旧派的利益得到影响,权利被削弱,你想想这些人会善罢甘休?典型的就是常主任的阴谋,不就是想一直把中医科握在手里?那其他部门和临床科室不都是一样?上升到院首长不也是这样的道理?只不过常主任人瞎,想出一个瞎招。害了自己也害了院长处于下风。”山丹煮着饺子,对靠在厨房门边的顾海平说。
“听了你的分析,我觉得常主任这次的失败不是他瞎,是周政委从中破怪了他的计划,比如我不在,他就没法利用我,没法陷害我。要是我在,即使我不生气、不和人家发生冲突,保不住人家不制造事端来讹你啊。正如你说的,人家把你围在中间,监控不一定能看的清楚,常主任既然处心积虑要害我,他一定事先注意到证据的重要性,他不会给你有证据看到他的所作所为的。比如你没打人,人家都说你打了。到时候,弄几个重病人,快死的人给你,你没碰人家就说是你打坏了,怎么办?还是周政委消息灵通,也计划周全,把我打发得远远的,叫常主任的阴谋不能得逞。”顾海平有些庆幸。
“我感觉啊,或许一切尽在周政委的掌握中,可能医院的风吹草动都在政委的视线范围内。我怎么感觉好像我们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身不由己,被一股巨大的风吹着旋转?”山丹转转身子表示摇摇晃晃。
顾海平扶住摇摇晃晃的山丹,亲亲她的脸:“可能就是这样,社会就是个大缸,大家都在里面,你不被推来搡去也不可能,就像大家都在抢一块蛋糕,蛋糕就那么大,不下手就没得吃,所以大家的争斗就来了。就这么简单,也没什么。”
“在争斗中必然有人赢,有人输,还有人无辜受害。似乎都是身不由己,不争斗是不是就不能活?”山丹觉得可以理解但是还是不能接受“和平发展不行吗?”
“行是行,但世界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斗争的世界,就是一个典型的食物链,弱肉强食是上帝安排好的,我们虽然不喜欢这样的争斗,但是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不去主动攻击别人,学会自卫还是要的,对不对?否则被无辜伤害的可能就是我们。周政委能运筹帷幄也是他在那个位置上,他有权利和能力来平衡大局,而我们的选择就是要多多自保,蓄积力量,然后慢慢等到我们自己可以把握大局时,就不用再受窝囊气。”顾海平耐心地安抚山丹“小到这么个小范围是这样,大到全世界,不也一样?有利益冲突就有战争,美国侵犯伊拉克,说白了不就是为了美国人的利益?你以为他是真正的主持正义?p!美国人就是世界强盗,打着正义的旗帜,到处烧杀掠夺。但是没有人能与他抗衡,他靠得是什么?不就是实力吗?没有一个国家能打得过他,原来大苏联还能对抗一下,现在的俄罗斯远远比不上美国了。”琇書網
“要是几个国家联手怎么样?比如俄罗斯和中国联手,打美国。”山丹天真地问。
“如果中国和俄罗斯联手打美国,应该可以。但是你想想,我们和俄罗斯也有利益冲突啊,不说现存的矛盾,就战争本身,如果打胜了,利益的瓜分又会出现矛盾,打败了损失会不会很大?这种一个格局的平衡,一旦打破,要再建平衡就很难,尤其像我们国家这样的泱泱大国,是不会轻易挑起战争的。我们需要把自己先发展强大了,然后再说。”顾海平兴致勃勃,话题飘了很远。
“不像美国,他的国民早已不用为生存犯愁,所以他的经历就用在了到处去打、抢人家的面包了?就像现在的我们要悄没声儿地好好努力,先强大起来,然后再说。”山丹鹦鹉学舌。
“哈哈哈!对!”顾海平刮刮山丹的俏鼻子。
“饺子好香,我吃过好多饺子,外面饭店的饺子怎么都吃不出你做的这股子味儿。”顾海平“吧唧吧唧”嘴巴说道。
“那是啊!人家做的是饺子,用的是食材;我做的是爱,用的是心。能一样吗?”山丹斜睨一眼。
“又被你一语中的,你说得对!这个也是高层次的认识,这简单的饺子你包的是爱,我吃的是情意,所以,外面再大的饭店、再好的食材做出来的饺子都没有这个味儿。所以,以此及彼,就知道待人接物都要用心,善以善待,才能有好的未来。”
“接下来你的工作可能开展起来也会有些不顺当,你要多些耐心,多动脑筋,工作就是工作,不要坏了自己的心情。其实人心都差不多,希望得到利益得到好处、还有得到尊重,不管是谁,都要多些尊重,记得你曾经跟我说就是门卫跟清洁工都要尊重,我想你一定可以做到。有时候有一些拎不清的人,你先不理会,等安顿好大局,再做个别处理。不过我觉得还是需要有些手段是强硬的,反正总的来说是要刚柔相济、不同的人不同的方法,我就是不想你受委屈,不想你的心情不好。”山丹心疼的眼光,她想到人家要为难顾海平,她就很心疼。
“没事儿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怕他什么?况且,我又不傻,我知道怎么做。又有你这么心疼着我,我会好好爱惜自己,万事不乱心。”他们总能在一瞬间就了然彼此的心意,哪怕没有说出口、语言无法表达的那一份意思彼此也都了然于心。
两个人一大盘饺子搞掂,山丹看着顾海平狼吞虎咽的吃相,笑道:“好像你是被饿了几天一样。”
“呵呵呵,出差这种事情,最讨厌了,别看多高级的宾馆、饭店,都缺少一份安适,只有在家里我才吃得饱睡得香,这么多年别看我常常外出,却还是不能习惯在外面的生活。尤其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就让我很踏实,完全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你不用为我担心那么多,相信我可以搞掂的。原来是我没有在那个位置上,人家当然不屑,如今既然给我来负责中医科的工作,全部人马就都要在我的指挥下,不听指挥的,就凉拌、搁置,时机成熟就打发人走。你想想看,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失业来开玩笑。我估计大部分人都会顺从组织的安排。极个别常主任的死党就只好送去给常主任作陪了。”顾海平温情的脸转向冷峻。
“不过也是哦,大部分人跟着常主任,估计也是受到蛊惑,也和他们自己的利益相关,如今常主任把自己撂倒了自己,看看还有多少人追随?也倒是能看出人心跟常主任的人缘。我觉得对常主任好的人,只要不跟你作对,倒是应该善待,说明人心善良。倒是那些立马转了风向,见风使舵的要多多小心。”山丹表达了自己的思虑。
“对的,你总是能看到事物的本质,我明白!”顾海平拍拍山丹的脸,站起来摸一摸自己吃饱的肚子“有你的家真是天下最好的地方,或许天堂也就这个样子吧?”
“瞎说个啥?我们走路去接小玉吧?”两个人手牵手下楼去幼儿园接孩子。
刚下楼就看到常主任的爱人急匆匆上楼,在狭窄的楼梯上相遇。
对方立马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表情,山丹已经很多次想象过要怎样面对常主任一家,故而比较镇定,她没有想到的是顾海平没有任何异常情绪,很平常地打声招呼:“嫂子,忙呢?”
“哎哎哎,你们先过。”对方尴尬地接应,侧身让路。
山丹善意地笑笑,两个人下楼。
“你可以啵!这么毫无波澜?不是心机极深、就是肚量极大。”山丹竖起大拇指。
“怎么了?哦,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其实我想想常主任也是挺可怜的,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听说还查出肾功能不全,事业(对他而言或许也该叫事业吧)没了,身体垮了,很值得同情,我连他都不记恨,嫂子就更加没关系了。”顾海平微笑着说着握紧了山丹的手。
“嗯,我也这么觉得,虽然他们不仁,但我们不能不义,虽然我们可能做不到以德报怨,但我们能做到不落井下石,好不好?”山丹希望顾海平是个能成大器的人。
“好!我不会把精力和时间浪费在算计人事上,我有自己要紧的事要做,不过作为女子你能这么想,我很高看你哦!你有这样的气魄和心胸真是不可小觑哦。”顾海平挑挑眉毛赞赏道。
“哎,人家跟你说正经话呢,我一直觉得一个人所做的所有事情,无论好坏都会反馈给自己,可能就是老祖宗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完全没有必要别人去打击报复,他自己作孽自会自己承受。对不对?”山丹仰头问。
“对!所以你是个聪慧的孩子!”顾海平忍不住吻了吻山丹的嘴唇。
“你!大庭广众之下,你要注意影响。”山丹紧张地四处瞅瞅,好在没有人注意到。
看着山丹羞红的脸,顾海平“哈哈哈”地坏笑起来。
山丹娇嗔地斜了顾海平一眼,甩开他的手,娇羞着快步往前走。(未完待续。)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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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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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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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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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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