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也不洗碗,坐在这里发什么呆?”见我久久没有出去,小剑进来看了一眼双手托着下巴撑在饭桌上呆坐的我说道。
“好累,我都不想动。”我无精打采的回。
他把锅碗瓢盆收拾出去了,我也跟着他的步伐到了厨房的水槽边,像以往一样箍住他腰身紧紧贴在他身后。
“我好爱你,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怎么办...”我颓丧的告白着。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只想你好好的。”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好好的,你不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会好。”
他任由我这样慵懒的挂在他身后,默默的洗完了水槽里的锅碗瓢盆之后,他终是忍不住的开口问了:“你就这样丢下孩子们走了?”
“我没有丢下他们,我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他们想要什么时候过来都行,前提是和我直接联系,而不是受他们的爸爸操控着。”
“他们会很难过的。”
“谁来理会我的难过?”
“人生,真的很难...”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叹息着。
我松开了抱住他腰身的双手,情绪低落的走出了厨房,倚在石榴树上:“谁的人生容易呢?谁不是在苦中作乐的等待着死神的审判呢?明知它终有一天会来的,为什么还要每天带着恐惧去迎接它呢?”
“死了的人是痛快了,但痛苦是留给活着的人的。”小剑眼神已经暗淡了下来,深有感触的说着。我瞬间懊悔了,这个从年少时就经历了如此多恐怖苦难的人,我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谈论生死呢?
“休业半天,我带你去个地方。”我拉起他的手跨出院子,并迅速关上门上了锁。
“你干嘛?”他急切的问。
“我带你去我姥姥的小渔村,撑舟出海湾钓鱼。”
“我是说你干嘛那么利落的关门上锁。”
“你别告诉我你没拿钥匙?”
“我哪里有机会去拿钥匙了?”
我忍不住的笑弯了腰,他无奈的看着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哎呀,不理了,我们先去玩了今晚回来再想办法吧。”
我拉着他上了车,然后去了姥姥家的小渔村,我把车停在海堤上,拿上之前买的钓竿,他接过来挂在肩膀上,我牵着他熟悉的穿行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在一个土地庙的树荫旁边有几位村民在织着鱼网,堤坝旁边有些妇人在撬着蚝壳,坝下浅水处停帕着一条小舟,我问着织网的村民问坝下的小舟是谁的,可否租用一下。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说:“是我的,你会撑舟吗?”
“会的,以前我经常跟着我姥爷出到海湾中央撒网。”
“那就拿去用就好了。”
我留下一百元在他旁边就拉着小剑下坝了。
“姑娘,不用钱的,你晚上五点前回来就好了,涨潮之后你会上不来的。”身后传来老者的呼喊声。
“我知道,那是租船费,你收起来就好,谢谢啦。”我回应着。
“我们去水坝那边钓就好了,不要出海了。”小剑拉住了我的手不肯再走。
“没事的,我会游泳,难道你不会游泳吗?”
“我不怕,我经常出海钓鱼,我是担心...”
“别担心了,快跟我来。”我把他硬拽到了小舟上,有一位撬蚝的妇人起身帮我们解开了绑在木杆上的绳子,我把绳子收起来放在船尾的甲板上,甲板上有个竹编的小鱼框。我拿起了与船同长的竹杠放下水撑在沙土上,熟练的掌控着小舟驶离了浅水区。
堤坝边的人影已经小到无法辨认,水到竹杠的深度也越来越高,这里的水已经不是深绿色的了。
“已经离开了密集的海藻区,这里肯定有鱼,就在这里垂钓吧。”小剑建议道。
他拉开包链拿出两支伸缩钓竿,我打开了刚才在村口买的小虾鱼饵瓶盖,我们错位相对而坐,他把线抛向我背后的方向,我把线抛向他背后的方向,这样可以保持小船平衡。
在静待的时候我都是笑眯眯的盯着他的帅脸发呆。
“你这样怎么钓得到鱼,鱼吃完饵跑了你都不知道。”
“跑就跑了,我就当是来给鱼投喂的不行吗?”
他憋不住的露出了那排久违的白牙,嘴角两边的脸颊已经有了深深的法令纹,眼尾处也有了些许皱纹,还是那么好看。
“你是怎么晒得这么均匀的?”
“你还这样毫无准备的天天出来垂钓看看你晒得均不均匀。”
“你晒黑了都还这么好看,我晒黑了肯定也是朵好看的黑玫瑰呀。”
他又笑了,真喜欢看他笑,他的笑容多么阳光、多么治愈人呀!
他把钓抽上来看了一下,鱼饵不见了,他又勾了新的鱼饵把线抛了出去,我也把钓抽上来,也早已空空如也,我也勾了新的鱼饵把线抛出去。
“海里的鱼都很精的,看一下我们谁先钓到鱼。”我继续说着。
“估计鱼饵买少了,可能吃完都钓不到一条。”小剑也赞同了海里的鱼难钓。
线只是稍稍一动拉上来鱼饵就没了,我们不停的换着新的鱼饵,也开始认真了起来,大家都默契的不再聊天,免得惊扰了这成精的鱼儿。
船身晃了一下,小剑钓上了一条沙丁鱼,我默默的给他竖了个拇指。
他把鱼放在鱼框上,继续装上鱼饵把线抛了出去,我又拉出了空钓继续勾着鱼饵抛线。过了不久又晃了一下,他又抽上了一条巴掌大的黄翅鱼。
“不错呀同志,一个多小时钓上了两条鱼。”我投去了羡慕的眼光。
“你该换饵了。”他也打趣的说道
我把线抽上来果然又空了,我不忿的说:“我们换个位置,鱼都在你那边,不公平。”
他忍不住的笑着说:“没鱼怎么会把你的鱼饵吃掉呢?”
“我不管,就是要换位置,你那边的鱼比较傻,我这边的鱼比较精。”
我勾上鱼饵跟他对换了位置,才静候了一会他就要钓上了一条半巴掌大的泥猛鱼,我不相信的把钓抽上来看了一下又空了,他笑出了声。
“不可能呀,我都没感觉到浮标有动。”我不信邪的勾了鱼饵重新下钓。我非常专注的盯着浮标耐心等待着。不一会他又钓了一条沙丁鱼上来了,比第一条沙丁鱼还大。船晃的同时我感觉到了浮标动了一下,我也迅速的抽上钓,但还是空了。
“这条鱼绝对是被你吓跑的,你要是慢一点收线我就钓到了。”我不甘心的说着并继续装鱼饵抛线。
“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很快涨潮了。”
“好,这次还空我就不钓了。”他收起了钓竿,静静的与我一起看着我下钓的地方,不一会他就抓着我的手把钓竿抽上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但确实是抽上来了一条巴掌大的泥猛鱼,比他钓的那条还大,他把鱼取下放到鱼框里,并收好了钓竿。
我欠身去拿竹竿的同时亲了一口他的脸颊,他脸上舒展着微笑,没有言语,他掉转坐姿背向着我。回到堤坝边上果然已经涨潮了,那位老者还在岸边等着我们。
我们上船的时候是踩着沙土上来的,现在来时的路水位已漫过膝盖。老者涉水过来把船尾的绳子套到了木杆上,小剑脱了鞋让我提着,他把裤子卷到了膝盖上下水把我背到了岸边。
“有收获吗?”老者关心的询问着。
“还可以,鱼框里有几条鱼,你拿回去煮汤吧。”小剑回应着。
“这怎么好意思,你给了钱又把鱼留下来这不是瞎忙活吗?”
“没事,我们就来玩玩,你拿回去吧,还新鲜着呢。”我也劝说着老者不必客气。
老者把鱼倒到他早已准备好的袋子里递给了我们说:“自己钓的鱼是特别香的,我可不想看到你们空手而归。”
我们都说着感谢的话,待小剑晾干了脚穿好鞋子,我们就提着鱼离开了。
“这鱼怎么办?”我坐在驾驶座上问旁边的小剑。
“现在回到小城已经不早,家里的门又锁住了,等想办法进到去再煮饭就太饿了,这鱼这么漂亮丢了也可惜,不然拿给你姥姥?”
“小剑,你就是我肚里跑出来的蛔虫投胎的,我本来就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去而已。”我感动的回着。
几分钟后我来到了姥姥家,小剑在车里等我。
我把鱼提进去,姥姥和舅妈在饭厅里吃饭,她们劝我留下来吃饭,我说还有事,寒暄了几句就出来了。
“现在去哪?”小剑问。
“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随后驶出了村庄来到依然保留着年代感浓厚的渔村特色圩镇吃晚餐了。挑了一家门牌上挂着‘祖传百年老店’的餐馆,上到二楼在靠窗的位置挑了张双人桌就坐。
“你点两个菜,我点两个菜,看谁选的最好吃怎样?”我建议道。
“吃不完四个菜,老规矩一个汤两个菜足够了。”
“好吧,那我先看。”我拿起菜单认真看了每样菜名。
“没有图好难选,还是你先选吧。”我看了一下难以决定便把菜单递给了小剑。
“图片也只是仅供参考而已,随缘就好了。”他无所谓的接过菜单浏览着。
他举手叫来了服务员:“千料酱白切鸭一例。”然后把菜单递给了我。
“那就鱼干炒芥蓝菜吧,同志我们是吃粥还是吃饭呀?”我征求小剑的意见。
“你想吃什么都行。”
“你们可以尝一下我们这的特色鸭粥,是招牌来的。”服务员推荐着。
“好吧,那就一锅鸭粥,既然吃粥就不点汤了,我们再去一楼挑些杂鱼煮豆瓣酱吧。”我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站起来挽起小剑的胳膊下来挑鱼去了。
我们在一楼的展览大冰箱里看着各式各样的海鱼不知道挑哪种。
“还是你选吧,我有选择困难症。”
“两条沙丁、两条泥猛、两条结尾、加几个小墨鱼和几条河虾,够了。”小剑果断的和服务员下着单。
我心满意足的挽着小剑的手倚在他胳膊上,上楼回到了座位上。在外人看来我们宛然是恩爱的夫妻。
饭后回到小城已是九点来钟,我们站在紧锁的院门前商量如何进去的办法。
“不然你把我抱起来,我翻墙进去?”
“不行,里面没人接应你会摔断骨的。”
“那去问邻居借个梯子?”我跟他们都不熟,这么晚了老人家都睡了。
“开锁匠也关门了,那怎么办?”
“你把车开到我停车棚边上,我踩到车顶上爬上车棚再从车棚翻进去围墙。”
“围墙这么高你要跳下去吗?”
“这围墙也就两米多哪里高了。”
“不行,万一你在里面摔断骨了,我又进不去,那我不是在外面急死。”
“我攀住围墙慢慢顺下去都快到地了,我又没说要跳下去。”
“嗯,也是,腿长还是有好处的。”我打趣道。
我把车开到了院子侧边停放大卡车的车棚边上,他敏捷的踩着车头盖爬上车顶借势跃上车棚顶,翻过围墙然后听到了落地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就听到他开院门的声音了,我把车挪到了他卡车旁边变进了院子。
他关上院门,刚转过身我便跳上前双脚钳住他腰身,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他唯有托住我臀部说:“快下来,等下摔死你。”
“不,我累了。”
“爬墙的是我,你累什么?”
“反正就是累了。”我趴在他脖子上不肯下来。
他只好这样把我抱上了二楼放到了他房间的双人沙发上,然后转身离开:“累了就早点洗澡休息吧。”他离开房间时顺势把房门带上了。
我失落的叹了声,只好起身去洗澡了。
天气已经很暖和,还是之前那床厚重的棉被没有更换成空调被,我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盖被一会掀被,只是穿着一条打底裤和他的t恤,盖着棉被还是很热,掀开又冷;翻到十一点多依然没有睡着。
我闻到了烟味,他估计洗完澡又在阳台里抽烟了。
我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给若雯:“他不肯要我...”
若雯:“硬上...”
我:“都跳他身上了,他还是转身离开劝我早点睡...”
若雯:“你的手折了吗?”
我:“……”
若雯:“摸一下有没有反应呀,真是看着都着急,我都想马上飞回去帮你上了...”
我:“...老骚包”
若雯:“你今晚还搞不定他,就让老娘帮你出马去验证一下他是不是不行吧...”
我:“你敢,我就把你小花瓣缝起来...”
若雯:“哈哈哈哈...”
听到了他躺下沙发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竟紧张了起来。真是奇怪,怎么还像十几岁小姑娘偷吃禁果一样的心态…
又过去了十几分钟,我依然没有勇气踏出房门,我怕他再次拒绝我那就真的太伤自尊了,但是内心一直有股火在烧着躁动不已,半个小时后都能听到了他均匀的鼾声,不知道是不是若雯的言语助攻还是自己的不甘,我迅速下床,扭开房门迅速走到沙发旁钻进了他的被窝里,他吓了一跳:“怎么啦?你怕黑吗?”
“对,我怕黑。”
“我都在旁边,还怕什么?”
“你要在身边我才不怕。”
“别闹了,快回去睡。”
我贴上了他软糯的嘴唇,轻轻吸吮着,右手慢慢游离到了它该在的地方,是硬邦邦的。此刻证实了若雯的猜测是错的。
他用手制止了我:“瑶瑶,我愿意一辈子默默守护你,但我不想更进一步。”
“一辈子都没有尝试过完整爱情的滋味,要一辈子那么长又有什么意思?”我声音迷离沙哑的回。
“我怕拥有你后会给你带来厄运。”
“不能拥有你才是最大的厄运。”我继续亲吻着他的耳垂颈脖。
他艰难的坐了起来也顺势把我带了起来,我只好坐在他腿上趴在他怀里,他的反抗让我泄去了一半的欲望。
“瑶瑶,对不起,我一丁点侥幸的心理都不敢再有,你快回去睡觉吧。”
“那你抱我回去吧。”我撒娇着说。
他把我抱回了房间,我顺势把他拉倒到床上翻身坐到了他肚子上趴下来躺在他身上喃喃的说:“你知道吗?我活了半辈子,对于爱情只知其香不知其味,这是一种折磨,到死都会带着遗憾的,这是不完整的一生呀!你忍心看着你心爱的女人一辈子都带着遗憾悄然离开吗?”
小剑双手紧抱住我身呼吸了一下说:“瑶瑶,我很痛苦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你能相信我那都是你臆想出来的假象吗?再说了,能完全拥有你才是我想要的人生,如果不能我宁愿不要了往后的日子…”
“呸呸呸,不许乱说话...”他禁忌的捂住我的嘴巴
“我是说真的,你就让我做一个完整的女人好吗?”我拿着他的手轻轻吻着慢慢又游离到了他的双唇上,他再也控制不住,眼里带泪的回吻着我…
灵与肉的结合果然不是能用文字描述得了的,只知道此刻我的周围弥漫着花香,能感知到的空间都在云里雾里轻飘飘的荡着、漾着,到处都是祥云、花瓣、香甜四溢,我幸福极了...
我心满意足的在他怀里踏实的睡着,我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挣扎,也不知道他一晚有没有睡着,到了第二天六点来钟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床上,我起床上了厕所,叫了他名字,也没有回应。
我躺在床上闻着属于他的味道依旧幸福感爆棚。过了半个小时后听到了院门的开门又关门声,我爬起来拉开窗帘,原来他去买菜了,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于是又躺回床上睡了个踏实的回笼觉。
睡足了精神,终于听到了院子里的嘈杂声越来越清晰,一看手机已经快十点,我洗漱完下来吃早餐。饭桌上有两小叠咸菜;架子上的砂锅上有半锅海鲜粥,有鱼片、蚝、虾、沙白螺,上面撒着香菜葱花;闻着就食欲大振。
走出门口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了头,像个害羞的小男生,我相视一笑就拿着碗筷转身到了厨房。
我们忙到十二点多顾客才散光,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问:“你一晚没睡吗?”
“嗯。”
“那你去睡一下,我煮好饭再叫你。”
“睡不着,今晚再睡吧,我去煮饭。”
“锅里还有粥呢,超鲜甜的,我也是刚吃饱没多久,不然午餐就别煮了,我去买点捞粉回来配着粥吃就好了。”
“也好。”我转身出门到街上买粉皮去了。
“要小心看路况。”他像嘱咐小孩子一样的说道,我回头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吃完粥和捞粉之后就关了院门,我希望他睡一下,他也听劝了。xiumb.com
下午四点来钟我就开始煮晚饭,老规矩两菜一汤,我准备好一切再上楼到他房间,看着他熟睡的侧颜,我竟有隐隐心痛的感觉,真希望他余生都不会再受苦难的折磨…
我半蹲在床前静静的看着他,然后亲了一下他脸颊,他睁开依然还有血丝的双眼,他把我拉进怀里,我们紧紧相拥了半会就起床下来吃晚餐了。
“晚饭后要早点回去,不可以逗留,以后不可以开夜车,快车。”
“知道了。”
“回到要告诉我。”
“知道了。”
“每天起床和睡前都要给我发信息。”
“知道了。”
饭后,我抱着他依依不舍的听着他唠唠叨叨的劝我早点回家的话语,依然是个可爱的老男孩。
我的车才刚驶入小区,他的信息就发来了:“回到了吗?怎么一直没发信息过来?”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发信息,我甜甜的笑开了。
停好车后回他:“刚刚停好车,回到了,放心吧老同志。”
到了睡觉的时候准备给他发个‘晚安’,才拿起手机他的信息就来了:“不是说好了早晚都要给我发信息保平安的吗?等了一个晚上都没信息?”
我:“才刚刚拿起手机准备发,你的电磁波就来了,我正准备睡了,老同志你好好休养身体等我喔。”
他发来了一个摸头的表情包,我抱着手机甜蜜入睡…
“起床了吗懒虫?”七点钟关闹钟的时候看到了他六点来钟发来的信息,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回他。
我:“是谁说早晚叫我发信息给谁的,结果谁根本就不给机会我表现呀…”
他:“你速度太慢了,等待是一种煎熬…”
我:“那我现在去找你…”
他:“不可以,好好上班过你以往正常的生活。”
我:“好吧,你要按时吃正常的饭菜哦,不许每餐只吃面条。”
他:“嗯。”
每天都是他的信息先到,到了周三我就熬不住思念,一下班就赶往了小城,他看到我后开心的露出了熟悉的笑容,我在他面前亲亲抱抱,要把他往楼上拽。
“先吃饭,都冷了。”
“小气鬼,你就藏着掖着吧。”
他被我逗得笑红了脸,他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吃完饭菜,然后收拾碗筷去刷洗。我们锁了院门像如常一样到楼顶在躺椅上看了一会天空。
“瑶瑶,谢谢你。”他转头含情脉脉的看向我。
“为什么谢我?”
“你让我明白了那句只闻其香不知其味的真正含义。”
“哈哈哈哈,尝到甜头啦?”我逗趣道。
“正经点。”他不好意思的又仰头看星空了。
“我也谢谢你,让我从此没有遗憾了...”
“不可以说这种话,不要再说那种听起来像道别的话。”他诚惶诚恐的说。
我握住了他的右手:“不要胡思乱想,没有人的一生总是一帆风顺的,即便我遭遇了什么意外你也不可以怪罪到自己身上,你要记住那只是不可控的意外,永远与你没有关联。”
他恐慌的抽开手在口袋里摸着烟,点着,重重的吸了一口,闭上眼,似乎心存敬畏的在祈祷一般。我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但我说的是事实,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卸下焊在他身上的这把枷锁,它是如此沉重,如此坚固。
“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心痛的伸手摸着他头发。
“我爱你,从未变过...”他睁开眼又看向了我。
“我知道...”
我们又彼此回忆了一些初中时代的趣事,然后就一起下楼洗澡了...
这一晚他终于能踏实的在我身边睡着了,我等他睡着后才安心的依偎在他身旁入睡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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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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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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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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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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