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娇儿问起月儿这个问题,也让我心里涌起一阵好奇,这柳烈云喜欢幽君喜欢的发狂,这次却不跟幽君一起回来,难不成她还真是觉的没脸见我们了?或者是,这又是幽君的什么阴谋,他先到柳家来,而安排了柳烈云去做别的事情?
“你姐姐,是柳阿姨吗?”月儿在她的小画板上写了这几个字。
“对啊,就是柳烈云。——柳阿姨,你应该叫姑姑。”娇儿纠正月儿的叫法。
如果是按照我和柳龙庭的关系,月儿确实是应该叫柳烈云叫姑姑,但是柳烈云又是的幽君的妻子,月儿喊幽君喊爹,柳烈云又和幽君一起照顾月儿,那怎么也都要称呼柳烈云为一声娘,幽君只想把月儿占为己有,所以他不可能让月儿叫柳烈云为姑姑,他也更不想让月儿承认他和柳烈云的关系,所以只让月儿叫柳烈云这么一个外人的称呼。
虽然我并不喜欢柳烈云,但是想到柳烈云之所以变成这样,也全都是因为幽君,幽君他连自己跟柳烈云的孩子都杀,并且不管柳烈云为他做什么,他丝毫都不敢动,这性格,真是自私自大到了极点。
月儿被娇儿这么一说,一脸茫然的睁大了她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看着娇儿,似乎没有明白过来娇儿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我见此,就向着月儿身边坐过去,跟月儿说按照辈分来,她确实要叫柳烈云为姑姑。
娇儿见月儿也不知道,于是也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对着月儿摆了摆手,跟月儿说:“叫什么都无所谓啦,之前是我姐姐为了我姐夫,就不要我和龙腾了,现在姐夫回来了,她还没回来,我就有点担心她。”
月儿见娇儿是在担心柳烈云,微微笑了一下,不过又有一点愁容浮上脸颊,把刚才纸板上的字去掉,然后在写上:“柳阿姨好像是在很久之前跟爹爹吵架了,然后她就走了。”
“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娇儿赶紧的又问了一句。
不过月儿这会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柳烈云在很久之前就走了,我怀疑是不是那次幽君杀了她们的孩子,又把柳烈云一个人抛弃的那一次,柳烈云才走的,毕竟连自己孩子都毫不犹豫的就杀的男人,换做是任何女人都不能原谅,不过这也让我微微松了一口气,毕竟排除了柳烈云和幽君串联的假设。
龙腾在一旁听着娇儿和月儿的对话,傻愣愣的,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将桌上的糖果饼干,全都收拾到果盘里,娇儿见月儿也不知道,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不过又问起月儿说:“我听我师父说,你以前和我姐夫,都是飘荡站在外面,也没有个稳定住的地方,我师父要我好好的照顾你,那你和我姐夫以前在外面的时候,吃什么啊?有肉吃吗?”
月儿她现在还小,也和一些小妖怪一样,虽然有了个人形,但也还要吃东西。我也很想知道,之前幽君带着月儿躲在昆仑山下的地狱之门里,那个地方可都是死人去的地方,月儿她需要吃东西,那有什么好吃的呢?
我还真的害怕幽君为了让月儿活命,给月儿吃一些死人肉,或者是不干净的东西。
“不吃肉,吃干粮还有喝动物的奶,都是爹爹给我找回来的,不过爹爹他没有法力的时候,就吸老鼠的精气,柳阿姨就吃死人的肉。”
当这些字从月儿的小画版上浮现出来的时候,我心里一时间真的有些不是滋味,这是混到什么差劲的地步,连老鼠这么肮脏的东西的精气,都不放过,而柳烈云更是,这究竟是饿到了什么程度,连死人肉都吃,怪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产生变异,这死人的阴气,都已经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扭曲成了一个怪物,不过好在幽君,也没有让月儿吃这些东西,起码是用正常的东西,把月儿喂大的。
娇儿看完月儿所写的这些之后,虽然有点恶心,但是更多的是心疼柳烈云,不过之前是柳烈云自己选择离开娇儿和龙腾的,娇儿也没说什么话,正好桌子上的东西也全都收拾好了,娇儿就拉着月儿的手去后院里玩。
刚才我从外面进屋的时候,感觉外面天气有点凉,于是赶紧叫住月儿问她今天穿的外套在哪里,她先穿了外套再出去。
但是娇儿这会就想着和月儿玩了,跟我说娇儿的外套在幽君的房里,叫我去帮月儿拿,并且刚才他们三个一起玩的小马也都在幽君的房里,叫我帮月儿拿衣服的时候,顺便把那头小马也给带出来,她们要去后院的亭子里玩过家家的游戏。Χiυmъ.cοΜ
都还没等我答应,娇儿就拉着月儿还有龙腾去后院了。
我……。
我本身就不想和幽君有过多的接触,现在虚出去办事了,柳龙庭也去天庭了,我就更不想与幽君有任何往来,平常就算是去给幽君送饭菜,也是虚或者是月儿去。
我在厅里好一会都没动,这会娇儿的喊声又从外面喊了进来,叫我快一点。
娇儿这丫头真是的,从姑获鸟走了之后,我都快成为她们三个孩子的保姆似的,被呼来唤去的,在娇儿催我的时候,我也就向着幽君的房间的方向走过去,心想幽君都被柳龙庭给幽禁了,困在那一间屋子里出不来,之前我不敢动他是因为月儿在他手上,现在月儿不在,幽君法力又弱,我还要担心他什么?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稍微的安静了一些,走到幽君门口的时候,幽君的房门关着,于是我就敲了敲门,对着屋里喊了一句:“方便吗?我进来拿月儿的衣服还有匹小马。”
这可能是幽君住进来的这么些天里,除了之前和几个孩子进屋陪月儿玩,这还是我第一次单独的来见幽君,而我最不不喜欢的,就是单独的见他。
“有什么方不方便的,进来吧。”幽君在屋里回了我一句。
听着幽君平淡没有半点阴冷的语气,我心里微微的放下了些心来,推门进去,只见幽君此时身上穿的单薄,也不知道是他房间方向问题还是因为整个大房间里关着他一个人,所以在我进屋的时候,整个房里,都显得无比空旷和阴冷,而唯一让人觉得这是间有人居住的房屋的,就是屋里整齐的摆设,还有这空荡的空间里,微微散发着一股幽君身上淡淡的那种暗香。
在我进屋的时候,幽君已经将月儿的外套还有娇儿要的那匹小马拿在手上,见我走向他,便伸手将他手里的衣服和小马向我递了过来,打算给我。
可能也是有月儿被幽君照顾的这么懂事,而幽君在这么困难的时候,都想着月儿,不让月儿和他们一样堕落下贱,再加上此时幽君看我的眼神也是很正常,这让我心里微微对幽君的厌恶少了一些,于是伸手将他手里的衣服和小马拿了过来,犹豫了一下,然后再抬起头看向幽君,跟他说了句谢谢。
“谢谢你,在这么困难的时候,还帮我把月儿照顾的好好的。”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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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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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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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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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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