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龙庭可能也是没有想到秦广王会这么说,一时间愣了一下,见我看着他,于是向我走过来,平静的抬眼看了一眼秦广王,挑了下长眉,语气不紧不慢的对他说:“若是我要是知道,又何必大老远的来见你这鬼王爷?”
柳龙庭说的鬼王爷,算是讽刺的话了,并且他跟秦广王说着的时候,双眼就一直都紧紧的盯着秦广王看,眸子里的神色,也变的格外的阴寒。
秦广王看着柳龙庭已经变了的神色,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柳龙庭对他露出这种神色而感到害怕,但是他随后跟我们说话的语气,倒是也软下来很多,回答柳龙庭说:“可能是你们想见我这地府的老阎王了,毕竟你前世可是东皇神,有什么逃的过你的法眼。”
见秦广王这语气变软,柳龙庭倒是也没有继续再和秦广王纠缠下去,而是向着秦广王身边转过去,在他身旁踱步道:“这个世界的其妙,岂能是我能参透的,你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还请阎王下次说话的时候,多注意嘴,以免曦皇不杀你,你枉死在别人的手上,就有点枉费曦皇对你的一片心意了。”
柳龙庭现在对秦广王说这话,他的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若是秦广王以后再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不管是不是我保秦广王,他都会致秦广王于死地,只是我们刚刚来的时候,柳龙庭倒是也没这么大的反应,现在秦广王只是这么一诬陷,柳龙庭现在感觉有点过度认真了,认真的让我反而有点怀疑秦广王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秦广王被柳龙庭这么威胁着,其实他心里也紧张,柳龙庭转到秦广王的身后,秦广王就面向着柳龙庭一起转,生怕柳龙庭会在秦广王身后对他不利。
现在秦广王正在和柳龙庭说话,我一时间也接不到他们的话茬,心想要是这会姑获鸟的那个能探知别人内心的法力还在的话就好了,指不定我们现在就能探听到秦广王心里在想什么,也不至于这么费力的问,不过当我想转头看向站在我肩上的姑获鸟想问他说还有没有什么法宝能让我们知道秦广王心里在想什么的时候,这转头一看,却发现姑获鸟现在已经早就不在我肩膀上站着了,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这死鸟,真是带到地府来了,也都不让人省心,我四下转头望了一圈,在整个阎王殿里,也没找到姑获鸟的身影,而这时秦广王像是被柳龙庭威胁到了,微微开了口,跟我们说:“不过有件事情可以告诉你们,元始天尊有没有来地府,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是在两年前,有一只凤凰飞进地府来了,并且顺着昆仑山下的地狱入口,向着那个大洞最里面飞进去了,到现在也还没出来过。”
是凤凰。
那应该就是凤齐天无疑,毕竟凤齐天他就是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只凤凰,如果不是他,还能会有谁!
当我现在听到秦广王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感觉我心里瞬间都阔达了很多,只要知道凤齐天在哪里,我一定要去找他!
“不过那个洞,很是凶险,是什么来头我也不知道,之前没管理的时候,地府里的那些没投胎的鬼魅,全都争先恐后的往这个洞里挤,并且进去了的东西,就没有看见再回来过的。”
“一个都没有吗?”我又问了一遍秦广王,如果这个洞是个凶洞的话,凤齐天在洞里,会不会有危险?
“没有,整个地府阴司,就是我的阎王殿离这个洞口最近,我见过进去过的,都没出来过。”
秦广王这么一说,这就让我有些为难和担心了,凤齐天和元始天尊是一起消失的,既然凤齐天进了这个洞,元始天尊可能也进去了,元始天尊法力无边,就算是再厉害的洞府,也应该不能弄死他,之所以在里面没出来,一要么是被困在了里面,二要么就是停留在了里面,不过这困在里面的嫌疑比较大,因为凤齐天从前还答应我帮我照顾月儿,他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不可能放任月儿就这么不管。
虽然没问出秦广王身后是谁,但是也问出了对我们有价值的东西,听秦广王说完这些后,柳龙庭这才微微的对着秦广王作揖了一下,表示尊敬,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过他那双在昏暗的烛光下照耀的漆黑的眼睛看向我,跟我说:“我们回去吧。”
秦广王已经吧能告诉的都告诉我们了,我们再问,估计再也问不到什么东西来,于是我就对柳龙庭点了点头。
但是这会姑获鸟还没回来,我就喊了一句姑获鸟,问他在哪里。
大殿里回荡着我的声音,秦广王听到我们说走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会在看见我在找姑获鸟,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还僵在脸上,忽然又紧张了起来,急急忙忙的向着他后面存放生死簿的库房里赶进去,不过还没等秦广王进门的时候,一只黑色的小雀瞬间就从存放生死簿库房的珠帘里冲了出来,向着我的肩上站过来,那身体一耸一耸的,显得十分的开心。m.χIùmЬ.CǒM
“那老头说什么了没?”姑获鸟问我。
毕竟秦广王好歹也告诉了我凤齐天的下落,我顿时就白了一眼姑获,叫他别乱喊,然后跟着秦广王说了句抱歉,然后告辞。
刚刚秦广王慌慌张张的起身打算去库房,但是看见姑获鸟从库房里飞出来的时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对我鞠躬,嘴里喊着:“恭送曦皇。”
我和柳龙庭一起走出秦广王的阎王殿,在走出阎王殿时,姑获鸟一直都开心的很,在我肩膀上发出一阵有一阵的怪叫,我特么就从来都没见他这么开心果。
“你刚才去库房干什么去了,怎么出来这么开心?”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姑获鸟。
但这会姑获鸟却对我卖萌,眨着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向我,回答我说:“我没去干什么啊?我只是去参观了下这秦老头的阎王殿。”
“人家不老。”我纠正姑获鸟,不过看着姑获鸟这兴奋的像是磕了药似的模样,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将姑获鸟从我肩上拿下来:“你该不会是撕了你自己的生死簿吧?!”
这毁了生死簿可是大罪,并且天下妖邪生死簿都是归阎王掌管,要是被秦广王查出来,上报到天庭,就算是我也保不了姑获鸟。
姑获鸟又对我眨巴了几下眼睛,不回答也不否定,见我要对他发脾气了,这才对我说:“好啦好啦,别说我了,我怎么可能会去撕掉生死簿,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对了,刚才秦老头不是说到柳龙庭什么都知道吗?这他什么都知道我们还来地府干什么?”
当姑获鸟再重复一遍秦广王的话时,我脸顿时就黑了,因为刚才秦广王说了一次,柳龙庭都不顾及我存不存在,直接跟秦广王翻脸,现在姑获鸟又来问一遍,我都能想象柳龙庭的脸色有多难看。
只不过柳龙庭的这种反应,实在是有些古怪,虽然我不相信柳龙庭他会吃了没事故意瞒着我,又陪我来地府问情况,但是有句话叫做无风不起浪,柳龙庭他前世是东皇神,这个世界的统治者,有什么他是不知道的?况且他确实是把我的心拿了,都没还给我,他为什么不还给我,我想应该也要对我有个交代吧,还不如趁着这会,我要问问柳龙庭,他把我的心放在哪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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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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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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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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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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