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个想法蠢蠢欲动,如果乘着幽君现在精神脆弱的时候,要他再把造物鼎给我,那他是不是就一定会同意?
之前那次幽君都同意了,更不要说这次。
尽管我知道我现在的这种想法有些不厚道,但是就算是再不厚道,再丧尽天良,这也是我一个绝好的机会。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但是我很渴望拿到造物鼎,我努力这么久,只是为了我想拿到造物鼎,想摆脱他,如今,就是一个机会,只要幽君将造物鼎给我了,那我就再也不用惧怕他了,就能光明正大大的离开他。
在强烈的想摆脱幽君束缚的驱使下,我轻轻低头,脸颊向着幽君的头发上贴上去,微声的跟他说:“可是我想要的东西,对你来说,也很重要,我若是要了,就是对不起你,所以我还是不要了。”
我欲情故纵,如果我直接的对幽君说出口,恐怕还会引来幽君的反感,我要让他自己说出来,让他自己把造物鼎交给我,不然我还怕他没等造物鼎交给我的时候,就已经翻脸了,毕竟和幽君相处这么久,他的习性我还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在我说完这话之后,幽君听见我说有想要的东西,抬起脸来,跟我说:“是造物鼎吗?”
他说的这么直接,都让我有点不好说是,于是就含糊的说:“造物鼎跟了我这么多年,宛如就是我的贴身法器,我习惯了它的存在,对它已经产生了感情,我时时刻刻想它,只是想起它对你来说也很重要,我就不好再把它要回来。”
我此时说话的声音,是能温柔就有多温柔,就希望在这个时候,能打动幽君,而幽君也正如我所愿,跟我说:“你怎么所愿,跟我说:“我们两人之间,我的就是你的,既然你想要的话,那我就给你。”
我没想到幽君竟然这么爽快,于是对他的态度都好了不少,伸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身子,不住地对幽君说谢谢,这个世界上,能遇见向他这么对我好的人,是我的福分。
我说的这话,自然是真心的,我身上的衣服穿的少,在我紧紧抱着幽君的时候身上的肉也向着幽君身上贴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这个动作,激发了幽君的念想,幽君在准备将造物鼎给我的时候,向着我的耳边抬起脸来,在我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十分暧昧的话,意思就是他想要我。
我简直就有些不理解幽君了,他的爽点,就是我吗?前些天我是柳烈云那模样的时候,也没见他就泰迪精转世似的。
可能是我们双方都有了想要的东西,幽君此时的脸上,终于对我浮现出了一点温柔的笑意,他这抹笑,还是这么些日子以来,第一次见,并且也可能是吸了我血的缘故,他的精神都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在吸完我的血之后,容貌似乎也比之前更加俊丽,跟我说话的时候,尽管他的语气很温柔,但是神采流溢,美的有些不像话了。
难不成是我的血,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虽然我是很不心甘情愿的答应幽君有关系,但是想到这也是最后一次,只要他把造物鼎给我了,这个天下,就全都是我的了!
我调整好心态,对着幽君故作娇羞,跟他说:“你想要就要得了,还要跟我说干什么?”
当我的话完,幽君唇角弯了起来,将我的头发顺到我脖子后面,一边看着我,一边像是调戏似的,朝着我的唇瓣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松开,但是当他正想按着我的脖子向我压下来的时候,一阵门开的声音,瞬间就从门口向着我们传了过来,一阵脚步声想起,只见是柳烈云带着好些宫女,忽然就出现在了我们书架的面前,看见我和幽君正躺在地上的姿势,加上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没有穿上,她就这么直直的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而她身后的宫女,也是以和她同样的姿势张大了嘴巴看我和幽君!
我脑子里一下子就有些发懵,柳烈云她这是什么意思?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敲门,直接就闯了进来!
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我赶紧的就往幽君的身后一躲,毕竟这实在是太丢脸了,而幽君见我躲着,也转身将所有的衣服都盖在我身上,转手将我抱在了他怀里,用整个胸膛挡住了我,防止我走光,然后侧脸,十分平静的对着柳烈云还有那些宫女怒喝了一句,叫她们滚出去。
虽然这天庭里我最大,但是幽君来了,他的权利就在我之上,加上他刚才才吸食过这么多宫女的精气,这些宫女早就害怕了他,幽君这么一凶,那些宫女吓得乱了阵脚,慌忙的就往外面跑,而柳烈云也赶紧的说对不起,她只是担心我们,就进来看看,说着也赶忙的出去了。
经过柳烈云她们这一打搅,幽君什么兴致都没了,从我身上起来,伸手帮我整理衣服,跟我说:“真是晦气,当初若不是你建议,我就不该立柳烈云为后,免得让她总来坏我们好事。”
看着幽君都在穿衣服了,我心想幽君是不是已经将要给我造物鼎的事情给忘了?
不过还没等我开口问,幽君就自己提起了这件事情:“造物鼎,是这三界之中至尊的法宝,这至尊的法宝,当然就不能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传授给你,三日之后,我给你办个庆典,在庆典上,我当着所有神明的面,将造物鼎送给你,让所有神明,都能看到我对你的真心,让三界万物生灵,全都祝福我们。”
幽君说这话的时候,开心的很,捡起地上我刚才在他疯狂时候扯下来的项链,轻轻吹了吹灰尘,然后再给我戴在我的脖子里,然后就像是看着什么喜欢的工艺品的似的,满脸都是欢喜的笑,然后盯着我看,问我说整理好了没?ωωω.χΙυΜЬ.Cǒm
我看了下我浑身上下,该穿的衣服也已经穿好了,散乱下去的头发现在也梳理整齐了,于是就对幽君点了点头。
而幽君见我好了之后,忽然伸手向着旁边一张桌子上,拿了一把剪书籍标签的剪刀,轻轻的剪了他头上的一缕长发,然后放下剪刀,再将我的手拿了起来,将头发的一段轻轻的捆在了我的手腕上,然后头发的另外一段,就向着他自己的手腕上缠了过去,并且在缠完了之后,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念动了几句咒语,只见他刚才还缠在我手腕上的头发,现在竟然全都融入进我的皮肤里,而幽君的手上,也跟我一样,他的头发,也全都陷进了他的皮肤里!
就像是两个黑色的镯子,牢牢得套在我的手上,但是却又能看见,里面又是根根发丝,一大圈,紧紧的缠住了我手腕里的骨头,这种东西,就像是一把无形的枷锁般,牢牢的将我和幽君拷在了一起,一种窒息的压抑感,瞬间向我全身袭来。
刚才幽君你念得是咒语,他不会是用这个咒,限制了我的自由吧!
看着我一脸疑惑的表情,幽君将我的手举起来,和他的手放在一起,然后跟我说:“这是缠情咒,以后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这样,我就不怕你会离开我了。”
说着,他的五指,就向着我的指缝里插了进来,牵着我的手,向着偏殿外走了出去。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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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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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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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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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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