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心里便涌出一点点对柳龙庭的报复快感,我看不得他好,他从前把我害的这么惨,现在摇生一变,就成了什么三郎教主,我不甘心他就过的比我好。
柳龙庭的请神咒,还和之前是一样的,我和凤齐天顺着禺疆发出来瘴气追到郊区的时候,我就开始请柳龙庭,他自己也说了我可以请他,他要打败禺疆给他自己立威,但是在我请他的时候,连着请了三四遍,都没有柳龙庭的回应,我很久没有请过他,一时间都怀疑是不是我的咒语坏了,于是就又确定了几遍,并且又重新请了好几遍柳龙庭,但是,依旧没有他的影子,柳龙庭是不是不来了?
原本我还想着打禺疆的话,就让柳龙庭先上,反正他厉害,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柳龙庭竟然不来?
他这要是不想跟我合作的话,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当灾的是这里的百姓,他不是萨满主教吗,却连自己的老百姓的死活都不管,我还以为他真的是当了神仙心肠就会变得柔软一点,没想到他还是从前那般的铁石心肠的模样。
在我一直请着柳龙庭未果的时候,我现在此时正趴在凤齐天变成的凤凰背上,忽然我身后传来一种前几日我躺在酒店的床上那般似曾相似的感觉,好像是有个什么东西站在我的后背,一直都在盯着我看。
这种感觉顿时就让我有些毛骨悚然,只觉得那东西几乎就贴在我的背上,并且一股湿腥味从我的后背贴着我的衣服向着我的骨头里传了进来,我我猛地转头往我身后一看,只见是一只巨大的鱼!
确实没错,就是一只巨大像是黑色鲶鱼一般的东西,就贴在我的身后,足足有小车那么哒的巨大脑袋,没有眼睛,整条身子细长,像是龙,但是又比龙的尾巴短了很多,嘴边有八根胡须,并且这八根胡须,根本就像是八根雪白的人手长在了这大鱼的嘴边。
这八只不停在这大鱼嘴边诡异抓动的八只手,让我看得顿时就很是心惊肉跳,这么大的个头忽然出现在我们的身后,我和凤齐天竟然一点感觉都察觉不到!
“凤齐天!”我大喊了一声凤齐天,而我身下的凤凰也度顿时反应了过来,猛地扬投发出一阵朝天长鸣,向着我们前方冲了出去,不过在冲出去的时候,那只大鱼嘴上的八根手,还是扯住了几把凤凰身上的羽毛,凤凰这么往前一飞,羽毛如彩色的雪花般往着地面上飘散而落下去。
凤齐天是一只彩凤,平时我再怎么喜欢他身上的羽毛,都舍不得拔下一根当书签,现在禺疆就这么一下,就将凤齐天的羽毛拔下这么多,这顿时就让我心疼的厉害,看着我们面前这条阴沉沉的大鱼,柳龙庭没来,就只好我自己对付它了!
我将我带来的凤鸣笛凑在了嘴边,当我的笛声混合着凤齐天鸣叫的声音从我的笛孔里向着禺疆身体里刺过去的时候,禺疆那巨大的身体动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并且随着我这下的刺激,它张开了一张长满了獠牙的大嘴,向着我和凤齐天的方向,吐过一阵阵黑气。
这黑气就是瘴气,能让人发生瘟疫的东西,而我们躲过这只禺疆的攻击也不是很难,毕竟禺疆虽然看起来恐怖,但是动作有点慢腾腾,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这送场瘟疫,都需要这么长的时间,而且凤齐天还跟我说这禺疆是北海的海神,不过这个北海非彼北海,而自古以来,在我们国家的天下,五湖四海,这四海,东西南北海,这东海就是现在东黄海,而这南海也是现在的南海,西海就是青海的瑶池,而这北海,就是贝加尔湖。
这禺疆,从前就是贝加尔湖里里的湖神,但就算是湖神,它的力量,也是十分庞大的,本来我还以为他的动作慢,我们可以躲着它不受到他的黑气攻击,我和凤齐天就能灵活的对付他,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禺疆喷出来的黑气,竟然就像像是冰霜似的凝结在了空中,并且随着我的笛声让这禺疆感到了不舒服,一张我们人的头,从这禺疆巨大的头的肉里面,钻了出来,湿漉漉着一头如海藻般的头发,一张苍白的并且有些因为被水泡的有些肿胀的男性脸。
虽然这男性脸有点肿大,但五官生的还不错,那双通红的眼睛凶狠的看着我,一张口,控制住其中的一条手臂,那只手臂瞬间延长,向着骑在凤齐天身上的我抓了过来!
凤凰一声长鸣!背着我瞬间躲过了这忽然伸长的手臂的攻击,而禺疆脑袋上长出的那个人脸忽然哈哈哈的大笑着,动用着这巨大鲶鱼的八只手臂,向着和凤凰的身上抓过来!
这一只手好躲,这八只手就有点难以招架,而此时我关顾着躲那几只手了,笛声都顾不上吹,从主动的攻击变成了被动,凤齐天身上沾染上了几缕黑气,并且那禺疆对我凤凰的羽毛似乎十十分感兴趣,在没有抓到我的时候,就顺手扯下凤齐天的羽毛。
凤齐天是鸟,这羽毛就像是他的皮肤他的衣服,如果全都被扯完了,这对凤齐天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羞辱,而凤齐天这会也判断下来我们不能再这么跟着这禺疆耗下去了,这禺疆的耐心比我们还要好,再耗下去我们就不是它的对手了。琇書蛧
“静儿,换弑神曲。”凤凰转过头来对我喊了一声。
而我脑子里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弑神曲是什么,但是凤鸣笛就在我的唇边,我的脑袋里还没反应过来,但是我的几根手指,已经按住了笛孔,一阵尖锐又十分激扬的曲声从我的笛子里吹了出来,而这曲子一换,从刚才我们灵气像是棉花糖似的软绵绵的打在对方禺疆身上,到现在我每吹一身,灵气都像是一把把巨剑,势不可挡的向着禺疆身体里插进去!
这招果然有用!
因为曲调激昂,我坐着根本就吹不出这么大的气来,于是直接就从凤凰的背上站了起来,手上横捏着长笛,一阵阵笛音从我的唇边发出,看着我面前的禺疆终于受不了我这漫天灵气穿身,在他即将要死的时候,我正准备再吹最后一声直接了结他的性命,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这最后一下,禺疆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将八只手顿时就朝着我的身上一抓!
尖长的指甲瞬间就扣进我的皮肤里,扯着我,直接往着几十米的天空下飞降而下!
我被禺疆拉扯着往地下降落的速度太快,凤齐天根本就来不及接我,而正当我以为我肯定要被摔的粉身碎骨和禺疆同归于尽的时候,一道白影,从我身下的地面上迎面飞上来,腰上被轻柔一搂,而那只想带着我一起死的禺疆,直接被抱住我的那个人一剑刺了过去!
那剑刺在了禺疆身上,瞬间就着了火,一大团火球从天空掉落了下去!
而我这时才看见抱着我的人是谁,是柳龙庭!
柳龙庭早不来晚不来,在我快杀了禺疆的时候,竟然抢先一步把禺疆给杀了!
我好不容易才第一次凭着自己的本事打赢一个东西,而柳龙庭一来,他竟然抢了我的功绩。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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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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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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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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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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